放置铜钱?冯杰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铜钱本身就是定位工具啊,直接拿来利用就可以了。看来这思维能力提高,反而将事情给考虑得复杂化了。
冯杰拾起一枚铜钱,放在桌面上差不多靠中心的位置,然后起身跑到方桌的一角,蹲下身子,将视线置于桌面稍高一点的位置,反复上下移动,确保铜钱与对角顶点三点一线。接着,他又跑到桌子的另一角,故技重施,微微拨动铜钱,不断调整着位置。
就这样反反复复来回跑了四五趟,终于找到了方桌的近似中心点,但精度已经非常高了,毕竟冯杰也是付出了往返跑加上深蹲起的双重努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呼呼,好了,轮到你了。”冯杰长长地喘了口气,对女鬼阿秀说道。
阿秀面带微笑,拾起一枚铜钱,如同下围棋一般,看似随意却又稳稳落子,那铜钱就像是黏在了桌面上一般,纹丝不动。这可是真正的鬼手啊,那不是一般的手稳啊!
冯杰硬着头皮,又是继续瞄三点一线,又是用指节卡好距离,好不容易找的了阿秀落子处的中心对称点,刚把铜钱摆好。不过2秒钟而已,阿秀已经将新的铜钱放置完毕,又该轮到他了。
我去,冯杰悲催地想,显示果然和想象不一样样,自己必须精准的找到每次的对称位置,而阿秀只需要随意落子,等待他出现失误就可以了。这样下去,怕是赌局还没结束,自己就先给累死了。没办法,上了贼船了,只好继续下去。
20分钟后……
方桌上已经密布铜钱,期间,蒲松龄数次补充了双方的“棋子”,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官阶段。
冯杰知道,赌局进行至此,自己的理论策略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意义,一次次的细小误差堆积,已经从量变成为了质变,桌面上的硬币早已不是对称局面,现在剩下的只是比谁的手稳了。可是要知道,对面的阿秀可是鬼啊,她的手几乎不会抖,也不会出汗,自己不过是个强化了些身体素质的正常人而已。跟鬼赌?那还赌个鬼啊!
等等,冯杰心道,好像我还真不是正常人!他扭头望向四周,茂密的森林在他眼中瞬间变得虚幻起来……我这是在干什么呢,这里可是进化游戏啊,不用进化方向的异能用什么,竟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跟她摆铜钱玩……不得随意移动,不得敲打桌子、地面等,也不得大口吹气,呵呵,这些我都不会违反,我只需要在阿秀放置铜钱的时候……
冯杰悄悄将手移到桌下,控制周围空气开始微弱震动起来,在这样的频率下几乎不会被人感受,但桌面上的铜钱却已经布满到边沿,有的早已是半截悬空在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阿秀的妙手刚刚落下,旁边的一枚硬币便随之落地了。
蒲松龄见状,激动地质问道:“阿秀,你是怎么搞的?”
“主人,奴婢也不知……”阿秀站起身来,委屈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先下去吧。”蒲松龄一挥手,女鬼阿秀瞬间化了一股白烟消失在画卷中,还原了此前的精美仕女图。
冯杰抄起双手,翘起二郎腿,貌似神色轻松,实则在心里偷着乐。他望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蒲松龄,微笑着说:“智者,这赌局是不是算我赢了啊?”
“也罢。”蒲松龄叹口气说,“你想要问什么?”
“你知道的一切。”冯杰淡然答道。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蒲松龄度步走到冯杰身旁,回首指着布满铜钱的桌面,神秘地说,“我知道的只有阵型而已。”
“阵型?”冯杰不解。
“没错,你们收集到的卡牌必须要在阵型中,才能充分发挥它们的作用。”蒲松龄弯下身子,拾起草地上的麻将牌,开始在桌面上摆放起来。
“一字长蛇阵!”
“双龙出水阵!”
“三元护卫阵!”
“十方俱灭阵!”
冯杰眼睛瞪的大大的,几乎没有眨眼,望着蒲松龄将一张张麻将牌用力地拍在桌面上,震得那些铜钱纷纷跌落,渐渐形成花色不同的四组牌面。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撇撇嘴说道:“这分明就是清一色一条龙、清七对大车轮、**,还有十八罗汉嘛!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
“啊,你知道啊?”蒲松龄似乎有点意外。
我去,冯杰震惊了,这家伙还真是想蒙我啊!
“呵呵,万变不离其中,这道理都是相通的嘛,再说我手里只有这些可以用来解释,不是为了显得直观点,便于你理解嘛。”
“……”冯杰无语了,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你想蒙谁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蒲松龄摆摆手袖说,“记住我给你讲的这些阵型。”
“我说,你可别忽悠我,我……”
冯杰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狼嚎所震慑打断。
已经化身狼人形态的蒲松龄用略微沙哑的声音,低沉着说:“没听见吗,你可以走了!”
冯杰望着这两米多高的怪兽,再联想到黄帝、周文王这些npc的强悍实力,就是再想争辩也只好忍了,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对方才是强龙,而且是主场作战的强龙。
冯杰无奈地转身离开蒲松龄的赌博场所,边走边在心中盘算着,这什么麻将阵型的说法怎么看都像是假的,第二条线索算是断掉了,现在只剩下中心区域的第三位智者了。虽然没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