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伤着腿了?”若月跑到清澄近前,替清澄轻揉膝盖,摸到清澄膝间几乎鼓起馒头大的肿块,气得直洒泪。
“无碍的阿月,许是擦破了皮肤。”清澄温婉抬手,拭去若月面上泪痕。
“这瘀肿之处有若月拳头大小!宁怀柔欺人太甚!陷害小姐不成,竟同那山野村妇一般撒野使蛮力!小姐疼不疼?”若月心疼清澄,并无顾忌甄逸在场。
清澄忙嘘声制止:
“阿月,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倒叫爹爹难堪!”
而后缓缓施礼道:
“臣女见过盟王,今日府中不成名堂!惹王爷笑话了!望王爷见谅!”
“无碍,都是自家人……”甄逸款款一笑,眸中意味深长。
“呃……呵呵,九皇子说笑了。”一句”自家人”让清澄汗颜,只得干笑应承,继而回眸瞧妩娘神色平静许多,才道:
“王爷今日登门拜访必是有事相商,且容我处理些家室,烦请王爷于院中稍候可好?阿月,去给王爷烹茶。”
“是!”
清澄并未等甄逸应答已然自作安排,甄逸见此无奈笑笑,退出院外。
待若月关上房门,清澄方才走近妩娘,宽慰道:
“妩儿,没事了,我在。”继而拥住妩娘。
妩娘终是泣不成声,哽咽着点头。
良久,妩娘情绪平复,清澄方才吩咐若月替妩娘将妆容整理妥帖。
“妩儿,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清澄面色狠绝,忿忿宣誓。
“清儿,还好今日是我而不是你!我原是脏了身子的人,你不必为我得罪权贵!”妩娘现下看透晋王并非正人君子,只恐今日清澄的一巴掌惹来小人伺机报复。
“妩儿!在我眼中,你比那心思肮脏不堪的宁怀柔干净百倍、千倍、万倍!今日事端,她意在害我身败名裂!难道你还体会不到?一味忍让、任人宰割是何下场?”
“我知你嫉恶如仇,可她心思歹毒,行事如此下作!我怕你出事!”妩娘紧握清澄素手,再度落泪。
“我亦不是君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不为别的,只想为你我二人讨回公道!”
“可……”
“好了妩儿,今日你惊吓过度,来日再议,阿月,送妩儿回北苑好生歇着。”
“是!”
送走妩娘,清澄换了身整洁衣衫,适才将甄逸请进屋中。
“九皇子今日来此何事?”
“自是来一睹准王妃风采。”甄逸浅笑应答。
“奥?王爷可满意?”清澄白眼翻上了天,可叹这八字已经有了一撇,该如何是好……
“满意?应当称——惊喜。”甄逸抬眸凝视清澄,却瞧见清澄站得笔挺,思及清澄膝上有伤,又道:
“王妃的伤可有大碍?还是坐下同本王闲聊罢,大可不必居高临下,王妃适才气魄夺人,本王已然领略过,不敢造次!”
“噗……哈哈……”清澄被甄逸此番恭维逗得乐不可支,笑弯了眉眼。
初见清澄笑颜,甄逸瞬间失神。
“嘶!”清澄抬腿正欲落座时,膝上遍处针扎般的痛楚使清澄眉头紧蹙,直抽冷气。
甄逸本和颜悦色,闻声转瞬面色低沉,手推轮椅到清澄近前,径自将大手覆于清澄膝上。
清澄反应过来去掰甄逸纤长五指,未曾想久病之人气力极大,使力半天竟不能挪动分毫。
“喂!”
“瘀血要推揉开,否则入夜……只怕王妃一夜无眠。”甄逸抬眸瞧见清澄羞愤至面色绯红,樱唇轻撇,失笑间不急不徐解释着。
清澄侧头不再看甄逸很是欠扁的模样,任由甄逸推拿膝头,却渐渐觉着疼痛缓解不少,又转脸轻问道:
“你懂医术?”
“略晓一二。”
“那为何……”清澄歪着脑袋,话语犹豫。
“为何还久病缠身?”甄逸一脸云淡风轻,含笑道出清澄心中所问。
“正是!既懂医术为何世人口耳相传你将不久于人世?难道你……装病!”清澄目露狡黠,一副“看你如何接话”的挑衅模样。
甄逸闻言挑眉,抿唇轻笑不语。
“怎地?不方便告知实情?阿月,还有这二位大哥,我同王爷有密事相谈,你们先退下吧!”
甄逸随行侍从不敢贸然退离,一脸为难请示主子,甄逸略微颔首,屋中便只余清澄二人。
“啪!”清澄起身将房门紧闭,走到甄逸近前,躬身逼视甄逸道:
“装病?”
甄逸坦然迎视清澄质疑的双眸,依旧但笑不语。
清澄见甄逸无动于衷,不服输般再度靠近甄逸,二人几乎鼻尖相贴。
“装的?”
甄逸凝视清澄近在咫尺的娇颜,喉头微微蠕动,不禁挺直身子,清澄猝不及防,唇瓣相贴……
二人皆心悸失神,清澄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退后站立,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甄逸眷恋不舍般轻舔薄唇,眸中炽热渐退,看向仍旧愣神的清澄,唇角上扬正欲开口,却见清澄慌张朝自己摆手:
“失误!方才是失误!王爷不用放在心上!”
“呵呵……”甄逸终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妈蛋,初吻啊……”清澄神经错乱般愁眉苦脸轻声呢喃。
“初吻”二字却清清楚楚传进甄逸耳中,听闻此话的甄逸,凝视清澄的眼神愈发热烈,眉梢眼睑笑意更浓。
“王妃安心,方才……虽是本王初吻,却定不叫王妃负责!”甄逸趁清澄还不能正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