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航空有一趟云海飞往柏林的直达航班，空客a330豪华宽体客机，漫长旅途长达九个小时。
程霜的轮椅需要托运，而登机下机都需要用到机场方面提供的免费轮椅。
旅途中，程霜显得极为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出国，更是第一次去一个如此遥远的国家。
“小霜你渴了吗？”
钱珊极为自来熟，微胖的脸上满是友善笑意，她眼睛极小，但是笑容很好看，让人能够感觉到一种亲热的温暖。
“谢谢钱姐姐，一会乘务过来的时候，我自己亲自叫就好啦。”程霜落落大方回答道，眼睛笑成了月牙，看上去根本不像第一次乘坐飞机。
没有拘束和紧张，只有满满的新奇和激动。
程霜的座位在最里面靠机舱窗口的位置。她扒在窗户旁，打量着空乘人员一点点把托运的行礼通过传送带搬运到飞机的货舱中。
“老哥，我有个问题。”她突然转过头，一脸正经地看着石迦。
石迦疑惑问道：“什么问题？是害怕晕机吗？”他向郑麟喊道：“郑麟，你带没带晕机药，给我拿过来一片——”
“不是这个。”程霜歪着头，面带好奇：“老哥，我们要去柏林夏里特医院看病是吧？”
“对啊。”石迦点头。
“比国内要厉害对吧？”
“差不多。”
程霜想了想，问道：“那等我们到了德国，挂号是挂骨科还是神经科呢？一想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我就有点紧张。”
石迦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
妹妹的腿病，实际上根本不需要什么德国专家的参与。而且石迦知道，就算是柏林最好的夏里特医院。对于程霜的腿病情况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华国的医疗水平其实很高，云海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许多科目更是北方医院中的前三甲，绝对代表着华国的顶尖水准。
石迦不知道通过关系找了多少业内专家。但这些医疗领域的老大夫都拿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
他之所以要带着程霜来柏林，其实只是借着李冬梅“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思维定式。想要给治好妹妹腿病的事件提前做一个铺垫。
事后无论他怎样解释，都能够解释的通。
想通这些之后，石迦回答道：“骨科和神经科都需要吧，我记得云海一大医院的赵教授不是说过么，说你的小腿骨骼复原的不是很好，等待神经复苏之后还要再做矫正手术。”
“嗯，我懂了！”程霜用力点头道。
郑麟坐在一旁，心中直犯嘀咕……记忆里貌似没有这一出啊？他很快就用蝴蝶效应的理论成功地完全说服了自己。再也不瞎想。
他坐在石迦旁边，俯身小声说道：“老板，我的d级任务完成五分之一了。”
d级任务，指的就是衔尾蛇任务系统中给他布置的任务：发布一款人气达到十万以上的单机游戏，奖励100贡献值。
“做的什么游戏？”石迦最近没关注郑麟的举动。
郑麟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记忆中这个游戏是属于石迦本人的，他虽然模仿了出来，但是比起原作来说要差上许多了。
梦中的东西总是完美的，而现实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过完美。这一点郑麟不会知道。
“一款小游戏，植物大战僵尸。玩家可以收集阳光，然后种植植物来保护家园。防御僵尸们的入侵。这种游戏类型应该叫做……”郑麟突然没了主意。
石迦干净利落道：“塔防游戏。”
“对！”郑麟一拍脑门，“就像是rts游戏《战锤17k》中建立防御塔，然后进行防守的那种游戏，不过没有rts那样复杂。塔防……塔防，这个词用的真准确啊。”
rts游戏，指的正是像红色警戒这类的即时战略游戏。
郑麟说道：“我没发布在云平台上面，前些日子我去蓝海联盟逛了一圈，用我的老账号发了些帖子……啊，我还让韩总帮忙顶了一下贴。他原来不是蓝海联盟上的单机破解大神‘赫伯特’么，正好借用了他的名气。我在游戏后台留了一个统计程序。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吧，已经有两万的总下载量了。”
“还可以。”石迦说道：“没去各大游戏网站发布广告。光凭一个单机游戏论坛，两万的下载量已经不错了。你怎么没联系市场部帮你发发软文啊？”
“我有点死心眼，认为这款游戏不需要软文也能火。”郑麟嘿嘿一笑。
石迦懒得劝他，历史上的经典游戏哪一款没有相应的宣传跟着？郑麟好歹也是“重生”过的人了，怎么在某些问题上还这样幼稚。
“你就看着搞吧——对了！”石迦一顿，继续说道：“柏林游戏展官方没定死参展方的游戏内容吧？我们的展台大约是几十平方米，可以给你的游戏留个位置啊。”
郑麟连连点，这个主意靠谱！”
“到柏林再说吧，我们大约有两天的时间布置展台、招募rils。这次旅程目的很明确，就是在柏林游戏展上拿大奖，你们有没有信心？”石迦转身问众人道。
“肯定有啊！”钱珊两手一拍，理所当然道。
郑麟笑着说道：“石哥，就算咱们不上杀手锏《使命召唤》，光凭借《剑灵》和《节奏大师》就能让那帮老外惊掉下巴，什么是游戏级别的人工智能他们知道么？无论是使命召唤和剑灵里的高智能敌人，还是节奏大师里的初音助手，我敢保证，绝对能在展会上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