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即将退出虚拟世界，倒计时3、2、1……”
“唔……”
程霜悠悠转醒，她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没有从这番神奇旅途中脱离出来。
看向眼神石迦的先是有些许茫然，然后渐渐焕发出清醒的神色，猛然睁大了眼睛，略带激动道：“老哥，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脑电波捕捉技术和电子脑域成像技术，从原理的角度讲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实现的难度很高。这算得上是顶尖的高科技吧，距离商用阶段还有不小的距离。”石迦稍稍解释道。
他笑了笑，轻轻把程霜从椅子上扶起，道：“你试试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程霜彻底清醒后，这才意识到石迦所指的事情——
刚刚在虚拟世界中她以一个正常健康的躯体自由行走，重新获得的腿部直觉让她流连忘返，这短暂的适应期让她在回到现实中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即便小腿与贴身衣料之间的摩擦感是那么真实，她一时间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这是！”程霜捂住嘴巴，面带震惊。
她能够理解aif-t头环所带来的虚拟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就算在那个世界中的体会再怎样像是梦境般切身实地，但终究是虚假的梦境。
因此当她选择离开虚拟世界的时候还带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理想和现实的区别实在是太过残酷了。
当回到现实，她却讶然惊觉——现实奇幻得也如同梦境一般。
“不，这不太对……”程霜脑子中嗡嗡响，她想不通原因，更无法理解自己身上的变化。她尝试动了动小腿，与虚拟世界中毫无分别，是那么灵活和真实。
石迦笑着说道：“没有什么不对。医生曾经跟我提到过一种名为‘假性神经坏死’的病例，有点像是癔症，并非是腿部神经真的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而是你的大脑以为这些神经死掉了。因此才会无法用主观意识去调动和感知你的小腿神经。虚拟世界让你的大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成功将这种负面潜意识扭转了过来。”
“不明觉厉。”程霜感觉嘴角微微抽搐。
在她眼中石迦就是在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若不是石迦这种说法，那又如何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程霜原本性格跳脱。想不通的事情不会去想，腿病压抑了她的本性，当心病解除之后她恢复到了曾经活泼的自己。
“老哥！！”她突然扑到了石迦身上，面带微笑，闭着的眼角微微带着泪光。
纤细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紧紧抱住了石迦的腰身，让石迦没法挣脱。程霜的头轻轻埋在石迦的胸膛上，小声道：“谢谢你……”
石迦拍了拍程霜的后背，心中如释重负。
“一切都过去了。”他说道。
“是啊，终于过去了……”程霜轻叹一口气，松开了石迦，然后站起身稍显笨拙的走向了窗户边上，笑着看向窗外。
夜深人静，偶尔在街道上传来汽车的鸣笛。
房间的面积不大，但这并不能阻碍程霜的兴致。她时而在床上盘腿而坐。时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刻都停不下来。
过了好久，程霜终于感到有些疲惫，她一屁股坐在石迦身边，坐姿歪歪斜斜没有淑女模样，问道：“我们回家怎么跟爸妈解释啊？总不能说玩了一会游戏腿病就治好了？”
她把虚拟世界当成了一款游戏。
“这是夏里特医院的病例，上面记载着这几天完整的‘治病经历’，你懂的。”石迦拿来一摞病历本，递给程霜，说道。
程霜翻了翻病历本。笑得乐不可支，指着上面的病例说道：“老哥，你竟然在里面说我坏话！什么叫做由于病人情绪原因，拒绝进行药物治疗？”
“无所谓。反正都是假的。”石迦耸耸肩道。
“哼哼，我就知道。”程霜头一撇，装出生气的模样，语气里的笑意和表情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与老哥拥有共同秘密的感觉。
病历本的存在不是对父母的欺骗，而像是两个人之间的某种秘密约定。同样因为秘密约定的存在，让程霜感到自己与老哥石迦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再也没有半点疏远。
“钱姐姐那边怎么解释？”程霜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石迦耸肩，无所谓道：“不需要解释，随他们怎么猜吧。”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虽然他根本不需要手表这种东西去确认时间，自己的大脑就是一台最精密的时间仪器，比起世界上最精准的锶晶格原子钟还要精确。
锶晶格原子钟每五十亿年才会出现一秒钟的误差，石迦虽然不清楚自己的极限，但是他知道电子化大脑远比这些人造物都要高上不止一个层次。
石迦说道：“我还有些事情，一会要出去一趟。小霜你如果无聊就玩玩aif-t头环，这个u盘里是一款可以将虚拟世界中特定数据提取出来的软件。比如说，你可以在虚拟世界中用神谕宝石和想象力去画漫画，然后再将漫画的电子数据传输到电脑硬盘里。”
“呃……虚拟世界里的记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是正常现象，毕竟这个仪器的原理与梦境差不多。如果想要回想相应记忆的话，只要再次进入到虚拟世界中就可以了。”
程霜点点头，顽皮吐舌道：“知道啦！”
推开门，石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