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眼中的欢喜一闪而过,又黯淡了下去:“我何尝不想接母亲过来住?这些年来,每每想到自己在家锦衣玉食,却撇了母亲在那边日日劳作,我心里就如刀割一般。这十年间我日日都梦见你外婆,却连见一面也不能够。”
说着,黎海珠已是泪流满面:“以你外公的脾气,除非是他先你外婆不在了,我方能接你外婆出来。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沾衣拿了绢子给黎氏拭泪,想到母亲思念外婆的痛苦,不禁感同身受,也陪着母亲掉下泪来。
寒栎却是微微一笑:“娘,您别难过,这事儿交给我好了。不出十天,我保准接外婆过来。只不过不免要小小的得罪外公一下,您和父亲可不许扯我的后腿儿。”
黎氏将信将疑:“现下当务之急是接你外婆出来治病,就是你外公不满意,却也顾他不得了。只是我和你父亲十年来都没有办法,你怎么能办得到?”
寒栎自信地笑:“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娘既然拿定了主意,就别管我怎么做,还得拨几个人给我使,我自然让你们母女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