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凯带着晓智来到了一家卖干果的小铺子,和里面的老板耳语了两句之后,老板便带他们进入到了后面的院子,“我这暂时只有这辆小奥拓能给你们了,是辆报废车。但是支持到你们去到b县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查不出来,只要不走高速,或者有摄像头的地方,稍微绕点远路,保证你们能瞒天过海。”
反复道谢之后,魏凯便开着这辆报废车带着晓智去往了b县。一路上,晓智大概复述了一下我们在火车上关于案子的讨论:“大概就是这些内容,宣峰在进了组织之后并没有停下杀戮。”
“停下杀戮是不可能的吧?他进的可是黑社会,每天都在大开杀戒吧。”魏凯几乎看着地图,选了一条完全没有监控的小公路,之后便在不同的村庄里穿行着。
晓智意识到自己的词不达意,便着急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做所谓的‘惩罚者’。而且子芝怀疑这十七年来每年相似的那件谋杀案的行凶人其实是宣峰身边那个女人庄心。因为案件的实施日期几乎和庄心身边人的生日是完全契合的。而且死者都是有养女或者名声不太好的恋童癖。她觉得庄心对于年少的不幸遭遇有心理阴影,导致了她在面对相似时间的时候,会有非常强烈的反应,在得不到正确压力排解的时候,也许就会成为极端行为的刺激源。”
“确实有道理。”这是北方地带,随着气温一天天在降低,天色也暗的越来越早,现在并非是傍晚,但是天色却也渐渐暗了下来。魏凯接着说道:“还有我不知道幽灵和子芝聊天的时候你是不是醒着的,他们曾聊到过关于那次庄心因为内部怀疑宣峰有问题而被骗去做过调查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还算清醒,听到了这件事情。”晓智点了点头,“你认为这件事情和那些后来他们做的事情有关联。”
魏凯摇了摇头:“并没有。我只是觉得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很奇怪。首先,事情交代的太顺利了,只是吓唬了一下就说了。在我听来的消息中,你知道,我爷爷那里的消息,一直在说庄心很胆小,但是我外公却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果是自己家人的事情,尤其是家人最痛苦的回忆,一定不会轻易说出口,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正常人的反应是警惕大于坦诚,而庄心并没有这样做,她甚至都没有任何磕巴地就说出了组织最想知道的事情,宣峰固定时间去固定地点的原因。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简直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样。就像很早就得知有一天会被调查,所以特意安排好了解释的理由,所以所有的解释即使是在危急情况下都能显得天衣无缝,甚至在事后分析也完全没有可被推翻的地方。所以可以说这确实是实话。说是吓傻了,但是却能连细节都说的非常清楚。所以爷爷一直认为庄心绝对不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弱不禁风和胆小怕事,相反,我外公认为这个女孩子有着过人的胆量和未雨绸缪的能力。只不过那时候是班阙的爸爸在掌控着所有的事情,虽然不会直接伤害我爷爷,却也不会让他发表任何意见。而我爷爷因为看他老爸那种骄傲自大的样子也不顺眼,就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情。不过爷爷又一直在关注他们,不过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异样,后来,老大带着人杀回来的时候,爷爷曾经想过要和老大说一下这个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因为宣峰属于班阙父亲那一派的,本来那一派对于老大杀回来,拖了金浩的父亲上位这件事情,还有杀他们老大的事情就已经戾气满满,如果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宣峰和庄心有问题的情况下,清理门户,恐怕招致太多不满,对于已经分崩离析的内部发展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也就把事情压了下来,但是也没有放弃观察,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他们异常的行为。但是爷爷确实一直认为两个人是有问题的。只是没找到问题出在哪里。现在,随着你们得到dna比对吻合的机缘巧合下,我也算替爷爷知道了问题。虽然不是需要我去操心的问题,但是既然自制想要插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晓智同意了魏凯的观点,不禁有些感叹道:“这样说来,他们确实一直在秘密进行着谋杀。而组织给他们分派的任务反倒成了掩盖他们真实目的的绝佳道具。知道做任务的时候便不会有人再跟拍他们,以免以后留下证据,为组织增添没必要的烦恼,所以也正好提供了机会让宣峰和庄心肆无忌惮地寻找目标,完成他们的复仇。本来想利用这伙亡命之徒的组织,反倒成为了他们的保护伞。所以才会悉心准备说辞,装出软弱的样子,来掩盖真实的企图以求顺利过关。果然,这两个人都不简单。”
“不过。”晓智笑着看着魏凯调侃道,“你对子芝用情真深呐。最怕麻烦的你,只是因为他一个电话就真的陪着她来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胡闹,甚至连犹豫都不犹豫的。”
魏凯不屑地笑了一下:“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对于感情都是彼此彼此。我又不止一次地看见你,半夜接到班阙的电话,就偷溜出去为他卖命。请问这位感情上的失败者,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么?我觉得我还比你幸运一点,起码我喜欢的人从来没想过要我死,但是你那个暗恋的对象,呵呵,就不好说了。”魏凯的语气挺讽刺,但是晓智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装作不在意的看向窗外。
两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