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落雪的话说，那就是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凌楠擦了把不存在的虚汗，落雪不常唱歌，可是每次唱的歌都很好听，这次…额，太奔放了。
手指最后一扫，落雪朝凌楠抛了个媚眼，还风情万种的朝他勾了勾手指，满意的看着凌楠想要发作却还隐忍的样子，淡定的道，“放心，我不笑话你。”
凌楠：“……”
鉴于画舫有些小不经折腾，凌楠决定放她一回。
落雪收起玩笑坐到他身边，深吸了一口气，犹不知道自己刚躲过一劫，侧着头看着他，有些惋惜道，“可惜没有相机，不然照下来多好，肯定很漂亮。”
“像…鸡？”凌楠有些茫然。
额，落雪卡住了，摸了摸鼻子，“你当我没说。”想了想，又侧头问道，“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怕我么？借尸还魂这事，毕竟挺吓人的，真想不通你和萧老头怎么能接受我。”
凌楠想了想，那时候他无情无欲，对于落雪是从哪里来的，还真不怎么在乎，至于萧傲天，他也想不通，大概是因为苗疆本就有诸多秘术，见怪不怪了吧。
见凌楠不说话，落雪有些不乐意了，嘴巴一扁，鼻子里就哼出了一声。凌楠无奈的把她放倒进怀里，“反正你就是你，这不就够了么？虽然借尸还魂，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可是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遇见你，不是么？”
落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凌楠怀里，漫不经心道，“说的也是，也不知道我来了，改了多少这个时代的气数，唔，说不定真正的历史是你登上王位睥睨天下指点江山呢，可惜为了我跑到这里来，原来还真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虽然我不太算是个美人…”
凌楠听了这一番话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你会觉得最后是我当了皇上？”
落雪卡了一会儿，“你不是一直想争皇位的么，也许能笑到最后呢，很多历史都是这样。”
凌楠默了一默，“我觉得，你对我可能有点误会。”
“啊？”落雪有些不太理解。
凌楠有些困惑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争皇位？”
落雪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说过，可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做的么？难道还用说？”
凌楠仍旧不理解，“我做了什么？倒是你，一直结交大臣，给我积累人脉。”
落雪傻了，结巴道，“你…你不想么…难道，难道是我想多了？不，不会吧？”
凌楠沉默了半晌，“没错，是你想多了。”
落雪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会儿，试探道，“你是怕我内疚才特意这么说的么？”
凌楠又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上，你对我的误会可能有点深，倒是难为咱们两个现在才知道还有这层误会。”
落雪仍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你不想当皇上？”
凌楠想了想，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原来确实有这个心思，只不过早就断了，我还是质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些其实没什么意思。”
落雪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样也好，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也不差你这一个。”
凌楠觉得有些好笑，于是问她，“我倒是很好奇，你曾经生活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很多事情你都不看在眼里，有些时候，恐怕男子都比不上你的豁达。”
落雪想了想，“你过奖了，不过是自己的性格，那个世界，也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况且，额，我原来也不是这样，只不过经历的多了，也就看淡了。”眉飞色舞道，“不过我们那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大概，在一千多年以后吧，千年之后，你能想象么，我当时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接受的也算快了，我们那里啊，没有皇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男女都是一样的，都是要学习文化的，不像这里，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唔，到现在为止，我认识的才华比较好的，好像只有柳芊芊…”蓦地卡住，落雪觉得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一个名字。
凌楠也沉默了一会儿，干脆忽略落雪的懊恼，抓住了落雪刚才话里的重点，“你来自千年以后？”
落雪点点头。
凌楠的眼色闪了闪，“那这个时代对你来说就是历史，你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落雪摇摇头，“我们的历史，和你们的不太一样，鸿门宴知道吧，我们那里记载的，鸿门宴上刘邦逃走了，之后项羽身死，刘邦建汉，而这里…”咳咳，这里她的汉高祖刘邦被宰了。
凌楠恍然，“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落雪无奈的点点头，“可不是么，估计是bug，额，就是漏洞，算了，解释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无聊的摆摆手，“算了，管它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也回不去了，活的好好的，什么时空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凌楠用力抱紧她，低声道，“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落雪不舒服的挣了挣，纳罕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凌楠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借尸还魂，能发生一次，难保不会发生第二次，倘若她又去了另一片时空，要他怎么办？
落雪又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俏皮的笑笑，“其实这一世很好啊，我可舍不得离开了，有你，有萧老头，有方月，有表哥，上一世没有的这一世都有了，嘿嘿，你当然要保护好我，万一我真的又穿越到别处，唔，保不准又是吃苦受罪的命。”
“又是？”凌楠低声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