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秋老虎不知不觉已过,时至月中,花园里的大丽花已盛开,朵朵绽放在绿从之上,花瓣有的粉红偏白,清丽淡雅;有的大红如火,鲜艳美丽,使得小小的花园里五彩缤纷。
别墅内,荣肖肖站在二楼的卧房门口,对着师祖埋怨:“我穿这件不行吗!”
师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忑露了,被那么多人看到,丢脸!”
站在客厅里的桃搁闻言,好奇地抬头,看到二楼走廊的白色栏杆里,荣肖肖穿着黑红相间的无袖蕾丝连衣裙,一改往日的性感火辣。
桃搁觉得裙子挺好看的,一股名媛风,而且裙摆都长到了小腿,绝对保守,只是不明白师祖为什么不喜欢,还这么坚持的让荣肖肖换一件。
荣肖肖恼了,语速很快地骂了师祖一句什么,然后回到房里,继续翻着衣柜。
师祖飘在卧房门口,回个身,头一低,“嘿哟。”她看到桃搁了。准确的来说是看到桃搁穿的衣服了。
桃搁站在客厅中央,看到师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懵了,她穿的是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短裤,难道这也暴露?
师祖猜透了桃搁心中的疑惑,朝她点了点头,说:“忑露了,换身衣裳去。”
桃搁脸上黑线划过,“我就两套衣服。”运动服洗了,居家服又不能穿,她除此之外就没得换了。
师祖扁扁嘴,回身问房里的荣肖肖:“小小5我律讯不。”
桃搁眼角抽抽,嘴边嘀咕:“不是涛哥……”
二楼卧房里,荣肖肖应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两件衣服,左手是一件性感的紫色露肩连衣裙,右手是一件白色复古的棉麻旗袍,走出来给师祖看,“呐,这件给桃搁。”她举了举左手的旗袍,说完,又举了举左手的紫裙,说:“我穿这件,行不?”
师祖大手一挥,连看都没看那件紫色的裙子,咬牙道:“旗袍给丫头,你再找。”
荣肖肖: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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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凤路,悬铃木的叶子已经越发枯黄,落叶堆在地上,偶尔一阵微风吹动,画面十分唯美。
马路边,一辆崭新的红色小轿车停在了荣氏清洁公司的一楼店面前,车上下来两个女子,一个年纪小,身材矮瘦,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旗袍,面上带着一丝喜悦;另一个年约二十五六,身材高挑丰满,穿着深绿的修身长袖礼服,噘着嘴,脸上闷闷不乐。
一楼店面仅是七十平米,虽然不大,但是工作人员已经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到了楼上,并在地上铺满了红毯,墙壁上挂着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印有几个金黄色的大字:“天师荣肖肖喜收桃搁为徒仪式”。
最里面,靠着墙壁摆放着一张香案,旁边有一张木椅。香案上面有香炉、水果、糕点、红色蜡烛。墙壁上方挂着两幅画像,一副是桃搁认识的,也就是说师祖的画像,另一幅画像里是一位女性,很陌生,桃搁猜测,可能是师祖的师父吧。
上午。
收徒仪式正式开始,荣肖肖浅笑着,先走到香案前对画像上香、上表,行大礼,接着说了一番长话,然后端坐在旁侧的木椅上。
桃搁按照仪式跪在荣肖肖面前,听她宣讲师门戒规。
荣肖肖只是筛选了几句重要的说说,桃搁一一回答能否做到后,便将事先写好的拜师贴举过头顶,双手呈给了荣肖肖,然后对她三叩首,这个时候小欣走到桃搁身边,将手上的茶杯交给她,就是弟子给师父的改口茶。
桃搁表情肃穆,接过茶杯,献给了荣肖肖。
献完茶,仪式就是进展到了中间部分,接下来师徒只需互赠信物,然后再行大礼,就可完成了。
桃搁知道,这所谓的信物,就是红包,只是她如今身上只剩下八九百,也不知道该包多少好,不过好歹师祖通情达理,告诉她只要弄个吉利点的数字,意思意思就行了。所以,她包了666。
其实……她之前是想包222的。
看到桃搁手中的大红色红包鼓鼓的,荣肖肖心里有些兴奋,接了过来,放在香案边,又朝陈哥摆了摆手,示意递来要交换的信物。
那信物是用木做的,如拇指般细,又如筷子般短,桃搁打量完,瞬间满脸黑线。
这不就是荣肖肖经常用的打狗棒吗!?
一小时后。
荣肖肖训完话,和桃搁在红毯上合完影,并肩走出公司,动身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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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八十公里外,景城市。
某私立妇产医院的一间宽敞豪华的待产房里,棕色的仿实木地板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墙壁上的纯土黄色亚麻窗帘遮住了明亮的阳光。病床上,一个身怀六甲的年轻孕妇正躺在上面,眼中满是柔情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待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躺在病床上的孕妇闻声抬头看去,眼中的柔情转为深情,轻声说道:“你又买了什么?”
男人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将东西轻轻放在地上,走到病床边,坐了下去,握着那孕妇的手,低头轻吻了一下,抬头说:“我忍不住又去了一趟商场……”他的指尖轻轻点上孕妇的腹部,笑意更浓,“给我们的宝宝买了几套衣服,还有奶瓶。”
那孕妇闻言,扑哧一笑,“你准备的真周到。”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叩叩叩”,走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