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没想到庞统转变如此之大,倒也是好奇刘备到底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将素来眼高于ding的庞统弄成这般模样。不过诸葛亮自是不会随庞统而去,好端端哪有说搬家,就搬家的道理。再说了,唐玉不是山林的土匪,来了又能如何?
庞统见诸葛亮一语不发,转而对徐庶道:“元直,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说吗?”
众人将目光要看向徐庶,只见他眉头深锁,目光一直盯着院落之外。
“什么人在外鬼鬼祟祟,出来!”徐庶少时乃游侠,一身剑术高明的很,他这一拔剑绝不是闹着玩的。
庞统赶忙抓起一扁担,对诸葛亮道:“山林闹土匪啊?”
诸葛亮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来人定是唐玉麾下。”
黄承彦急了,道:“不可能,我绝没透漏半个字给霍峻。”
“唉,何须老先生告诉他,霍峻派人随你前来就是了。”诸葛亮叹道。
司马徽与庞德公二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二人绝对是看破红尘的典范。什么唐玉、刘表、曹操、孙策,只要不妨碍他们喝酒谈天,管他作甚。
黄承彦皱眉道:“不会吧,霍峻不是这样的人。我与他也非是一二日的交情,深知其乃一品行敦厚的君子。”
诸葛亮指了指庞统,道:“今日之前,我也当士元乃一清雅之士,没成想数月不见,他就成了刘备的说客。连扁担都举起来了,真不知是为何。”
庞统长叹一声,道:“我与那唐玉有仇,被他抓住,怕是活不成了。你们可能不知,不久前唐玉派刘巴入襄阳劝说刘表莫动干戈。这刘巴也不知怎么到了我家门前,我一开门便见一人冲我哈哈大笑,明显是耻笑于我。一生气,我便对他们说,一定趁唐玉立足未稳之时,说服刘表进兵。你们说,唐玉如何能放的过我。”
司马徽闻言喝不下去了,沉声道:“士元不该呀!你既然得罪了唐玉,就不该再来南阳。这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2●3.≮o< s="an:2p 00">s_;庞统一把抓起诸葛亮的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道:“我这不都是为了孔明吗,否则如何会只身犯险。”
俆直不开心了,道:“你是只身犯险吗,我不是人啊?”
庞统这个急呀,道:“这么催人泪下的时候,你不破坏气氛行不行?”然后,他又接着对诸葛亮道:“孔明,有你我二人辅佐皇叔,天下不出十年可定。难道你真的不顾念天下苍生,想看着这乱世继续下去?”
诸葛亮最烦被情义绑架了,好似天下苍生都是因他蒙难一般,沉声答道:“士元,你这话未免太抬举我了,也太小看天下英雄了。曹操帐下郭嘉、荀彧、程昱等人,他们哪一个比之你我有所不如?自从诸侯会盟共灭董卓之后,曹操可曾一统天下?袁绍帐下,何曾不是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一样有官渡惨败。合你我二人之力,十年定天下,你何处来的勇气啊?”
徐庶见二人要起冲突,忙道:“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有人在外边呢!”
诸葛亮道:“怕些什么,当着庞德公、水镜先生与黄承彦老先生的面,唐玉绝不会做任何过分之事。”
庞统将扁担仍在一旁,重新坐下,道:“真当我怕了唐玉不成。”
这么多人之中,黄承彦最是心事最重的,他来此可不单是好友相聚,所为乃自家女儿的终生大事。被庞统与唐玉二人一搅合,恐是彻底没戏了。
次日,不用徐庶再喊,院子外的人已经露出了真身。
司马徽见了,不禁感慨道:“甲胄鲜亮,刀光耀眼,这怕不是一般士卒小校。料想那唐玉,就在附近了。”
黄承彦凑到司马徽跟前,道:“水镜先生切莫忘了我之所托啊!小女终生的幸福,就仰赖先生你了。”
司马徽笑道:“不是还有庞德公吗,光是我一人怕难以成事啊!”
倒不是司马徽不想成人之美,不过乡间流传黄承彦之女黄月英,生的是黄发、黑脸,乃实打实的丑女。再看诸葛亮,怎么也称得上是一俊朗的公子。开口为黄承彦提亲,司马徽还真就有些拉不下脸面,万一被诸葛亮当面回绝,面子上也着实不太好看。
黄承彦看出司马徽是推脱之词,赶忙说道:“水镜先生何必谦虚,凭您的口才,怕是孔明也难以抵挡。”
“呵,你是帮我当成什么了。我是给你提亲,还是给你来当说客?”司马徽心中苦涩,面上却也不好驳了黄承彦的面子,不过再三强调自己只能尽力而为。
众人抱团而坐于院中,没等司马徽开口,庞统又旧事重提。
“孔明,不知想了一夜,结果如何?”
诸葛亮羽扇轻摇,道:“我都不曾见过玄德公其人,实在恕难从命。”
庞统道:“南阳郡有唐玉麾下大将魏延率军镇守,皇叔如何能前来,这太危险了。不如你与我同回襄阳,我想皇叔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我多年好友,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眼光吗?”
“为什么要相信你的眼光?”院外不远,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
声音来的突然,却无一人奇怪。
唐玉自外缓缓走近院中,一时颇为尴尬,连一个让座接话的都没。这么大一荆州牧,干站在一边。
诸葛亮身为主人,还是在一片沉默中站了出来,拱手施礼道:“在下诸葛亮,不知州牧前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是我打扰你这清静之地,是我多有冒犯才是。”唐玉一边说着,一边就坐了下来。他一边是徐庶,一边是黄承彦。
诸葛亮一看,唐玉果真脸皮够厚,主人都没让座,他到是自觉。
庞统见唐玉落座,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