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说罢此事。赵云听得直摇头,心想真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这世道就不该有好心。
向朗冷声冷气道:“大军出征,怎么你们连对手从哪来都没搞清楚?”
这话说的甘宁好难过啊,心说我这又犯错了。
蒯越不怕,大声道:“曹操兵马从合肥杀过来,粮草却从徐州运,谁能想得到?再者,我们是来救援的,更加没料到会被江东周郎算计。我与甘宁几番出生入死,还有错了不成?”
向朗倒不是针对甘宁,往日他与蒯越就不和,俩人是有点私仇的,只听他道:“主公派你是干什么来的,蒯越?不就是怕甘宁将军不善谋划之事,误中敌手的圈套。你一句想不到,荆州一万多将士就死在了庐江;你一句想不到,险些害死我荆州大将;你一句想不到,就要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吗!你也是老大个人了,少说些笑话吧!”
蒯越脸色铁青,心想我这么大了,被你说三说四,才是笑话呢!可这料想不到也却是一种错,蒯越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辩驳。
甘宁道:“此番我们能几次杀出重围,蒯越先生居功至伟。若非有先生的谋划,凭我一人绝是无法杀出重围,反败为胜的。”
赵云怕向朗再说什么,赶忙道:“主公对此事十分忧心,二位还是赶紧启程回去的好。”
打了几场胜仗,两个主将却是愁眉苦脸的,也是少见。
蒯越临走时,道:“子龙将军,你可要小心周瑜,这家伙阴着呢!”
赵云笑道:“先生放心,此话我记在心里了。”
行船数日到了襄阳,蒯越都不好意思露头,见唐玉不好意思尚在其次,主要是不好意思见自家大哥。甘宁也是挺头疼的,上次汝南、这次是庐江,每一次把差事办好的。这打了胜仗不是就好,没达到战略目的,胜了也得被骂。
一见唐玉,甘宁是很讲义气的。
甘宁没等唐玉问什么,先说道:“此番死伤惨重,都是因我急功冒进,主公明鉴,这√,.2≤3.▽o< s="an:2p 00">s_;本与蒯越先生没多大关系。”
蒯越是个自我保护**极强的人,争功真有过,争着认错倒是没有过。可蒯越明白,这甘宁不是小白脸周瑜,人家对自己是真心的,不想牵连了自个。他心想,甘宁能对我如此,我也不能放他不管。再者,我好歹是蒯良的弟弟,唐玉是不会把我怎么着的。
“不是,都是我出的主意,才使得全军险些被围死。全赖甘宁将军勇猛,才能领着兵马冲杀出来。”蒯越说的几句,也挺给力的。说完后,他还十分的自豪,心想以后谁还敢在背后议论,说我蒯越只是个会争功夺利的人。
唐玉板着个脸,骂道:“是甘宁勇猛吗?你们能活着回来,是因曹营大将都不在,要是曹仁、夏侯兄弟、张辽等人都在,你们早就死了。我就忘说了一句,你们就被周瑜算计的这么惨,对你们我只有四个字。”
蒯越是真不怕,他还问道:“主公,哪四个字啊?”
甘宁这心啊,扑通扑通的。心说蒯越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啊,告罪完赶紧撤了,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唐玉也气乐了,但依旧铁青着脸,道:“丢人现眼。”
蒯越暗叹,我他妈,是吃撑了,没事找骂。
唐玉见二人跪倒在地也不答话,接着说道:“今晚设宴,为祝贺你二人凯旋归来。明日一早,你们俩都给我收拾好东西,滚回夏口镇守。金祎已经领兵去了江夏,你们将他的兵马补充在自己帐下就是了。”
甘宁连连摇头,道:“末将有负主上厚望,折损……”
唐玉打断道:“兵马损失还能招募,你们俩没事就算万幸。回到夏口,多长个心眼就是了,对江东不可掉以轻心。”
甘宁都想哭了,心想自个屡犯大错,自家主公还能如此宽宏,这得是我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蒯越心里藏着话,但没敢说。
这二人出得府门,甘宁自是先回馆驿休息。蒯越上了马车,一路去找自家大哥。
唐玉留足了面子给蒯越,因为他多少要顾忌些事,如蒯越也曾为自己立下大功,再有还有蒯良的情分在里面。
这蒯良是当大哥的,完全不用顾忌什么,见面就是骂啊!这顿骂,放在别人身上早受不了了,蒯越好似没事人一样。反正你骂你的,等你骂完我再说,习惯了。
“说话呀,装什么哑巴!”
蒯越一听这话,知道蒯良骂累了,也想不出再骂什么,这才开口说道:“主公让我去随甘宁一同回夏口,我不想去,大哥你看怎么办?”
蒯良看了看左右,一个顺手的家伙都没有,桌子太大他也举不起来,要不非得扔过去砸死自己弟弟。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主公这是对你信任,你以为夏口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吗?那是水路集散之地,荆州与江东的分界所在,对我荆州是重中之重。”蒯良喘着粗气,急的气血上涌,脸都红了。
蒯越道:“在襄阳,我不是还有好多事吗?”
蒯良喝道:“明我就叫人把你养的歌姬都弄死,我叫你事多。”
蒯越到是不吃惊,想得到自家大哥这么狠。可他是真不想去夏口,襄阳多少是个大都市,论繁盛天下也能排上个前五,最不济也是前十。夏口那破地方他知道,说着是个水路港口,实际就是个在部队管辖之下的大军营。方圆十里找不到女的,这让人哪里受得了。
蒯良好似不解气,又道:“夏口你是去定了,家里的事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