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睡醒的唐玉只觉得右臂一阵阵的酸痛。暗道老天爷给的身子骨太弱不经风了些,才挥刀多少次啊!他走到铜镜前,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朗眉星目,唇红齿白,倒是好一个偏偏少年模样。
“您醒了?”正当唐玉研究自己长相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两个女婢,大约十三四的岁数。
唐玉随意应了一声,“你们将东西放下吧,不用伺候了。”
这俩女婢脸一红,有一个支支吾吾道:“太守让您一醒就披甲上城墙迎战。”说罢,她们转身要走。
“你们等等。”唐玉不叫住他们不行,放在一旁的盔甲他不会穿呀!随意洗了两把脸,两个女婢将盔甲为其穿上。真不愧是太守刘磐的东西,狮子吞天战盔、一身鱼鳞宝甲、战靴上雕的是猛虎下山。只是可惜了,唐玉怎么看都觉得盔甲和自个的身材相貌,很不搭配。
“还请唐校尉,早些动身。”女婢不是想催促,但上面刘磐的吩咐她们也不敢不听从。
唐玉出了府门,随着刘磐为他安排的几个兵卒去找刘磐、黄忠二人。
“见过太守、黄将军。”唐玉还担心又打起来了,今天这酸痛的状态可砍不了人头。说实在的,唐玉心知肚明,自个也就是个杀手级别的人物。看看黄忠手提的大刀,唐玉都有些眼晕,与真正的武将比他差了很多。
长沙太守刘磐一见唐玉,询问道:“孙策已经免战牌高悬,营内正打点行装,看来是要撤回江东了。我正与黄忠商量,是不是要出城追击,好叫孙策知道知道,我荆州也不是好惹的。”
黄忠补充道:“孙策领兵攻打艾县十数日不下,早已是强弩之末,士气衰竭兵卒无心再战,正当是一触即溃之时。”
讲的似乎都挺有道理的,别看唐玉不是什么军事大家,可他完全不同意这俩人的说法。
“千万不可追击。如今江东孙策是撤走而非败走,这孙伯符是深谙兵法之道,即便是撤走也该是快而有序。再者孙伯符乃是江东之主,倘若他身先士卒杀个回马枪,其帐下士卒怎么会不效死命。”唐玉可不想找死,打仗不是儿戏,随时会出人命的。
刘磐与黄忠听罢都是接连点头,心说这唐玉真是不光猛,还懂得进退行军知道。
“但放他们这样安然离去,我这心中恶气难平。”刘磐沉声道。
唐玉瞧了瞧黄忠,见他没意思搭话,才开口说道:“太守,咱们是守城一方,城池守住没让江东兵马入城便是大胜。孙策小儿自诩英武过人,可他没能将艾县拿下就是大败,一胜一败之间,何来恶心难平啊!”
刘磐一想也是,今日战败的是孙策,是江东小霸王孙策。这家伙自从再袁术手上借出一支兵马,是百战百胜、攻无不克,让这种人失败本身就该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命令全军,不得懈怠。”刘磐实乃稳中求胜之人。
唐玉刚想领命下去,可他想起一事,不得不问道:“太守,我那两千人马在哪啊?”
“啊?”刘磐先是一愣,后来想起了,“你的下属皆在北城,黄忠将军劳烦你带慕兴走一趟吧!”
“末将领命。”
黄忠领着唐玉来见手下人马,这次出征乃临时调动的长沙各县兵卒,打完了还得放回去,唐玉这两千人的头目或许也当不了多久。手下人拜过新任校尉,黄忠私下又嘱咐了几句,才大步离去。
唐玉抬头一瞧,万里无云的晴天,幸好不用拼杀,否则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天气。
一连七八天,城外的孙策还没走。刘磐是心烦的很,总是隐隐有不安之感。到了晚上,他招来唐玉商量对策。说来刘磐是欣赏唐玉的很,不过觉得他年少好色,实在不该。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唐玉每日都会回到刘磐所在的府上歇息,刘磐心想唐玉一定是看上了那两个伺候他的女婢,才会厚颜来此,所以说他好色。唐玉一边可不是这么想,他真不知道自个该在什么地方歇息,平日也没人告诉他,于是才会回到刘磐的府上。
唐玉进来深施一礼,“不知太守找我前来,有何差遣?”
“慕兴,你说这孙策是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他到底想干嘛?”刘磐开门见山直接问出心中所惑。
“太守,此事唯有一种解释。”唐玉这几日光顾着想以后怎么办了,完全没把城外的孙策放在心上,刘磐这么一问,到让他有些吓着了,他是连忙答道。
刘磐大喜,“快快讲来,其中有何道理?”
唐玉皱眉,“以末将看来,孙策是在等援军,打算集重兵攻城。”
“什么?”刘磐听后,后背都是汗了,一瞬间。暗道唐玉所言非虚,孙策不打不退可不就是在等援军,要不是如此,哪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太守不必惊慌,咱们也可请援军相助,据守城池不出,何惧孙策。”唐玉说这话真是心虚,艾县城也不高也不厚,算不得什么坚城。孙策要不是托大,所带人马不过两万,要是再来两万,怕是城中不过万的荆州兵马失守城池是必然啊!
刘磐被唐玉提醒,是提笔写下告急战报,连忙命人送往襄阳刘表处。
“唐校尉,援军来也尚要些时日,这眼下守城应战你可有妙计?”刘磐道。
唐玉思虑一番,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过下流的办法都是想出一个,他对刘磐讲道:“太守,滚木礌石、强弓硬弩,咱们储备不够。想要防备孙策大举攻城,唯有借助城中百姓之力,让他们一起助我们守城才是上策。”
刘磐何尝不知,“百姓大多贪生怕死,强行征招怕是会出些岔子,不是更糟?”
“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