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还真没含糊,真的听了蒯良的话,加封唐玉为南阳郡太守,郡治宛城。可他也没让蔡瑁失望,要回了给唐玉的五万兵马。他是知道宛城实力的,兵马两三万是不缺。不是说张绣的兵马大部分被擒住了吗,你总该不会没兵可派!更为重要,刘表还没忘把文聘召回襄阳。
宛城,唐玉开始挺高兴,听到后面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拼死拼活,结果兵马反倒是少了一大半。
“哎呀!”唐玉看着刘表的文书,止不住有点感慨,人心隔肚皮。他到不是怪罪刘表,反过来想想,人家做的也不算错。不管怎么说,自个崛起的速度也算可以了,才多久都成了与刘磐一样的太守了。
贾诩刚到书房门口,先听唐玉是长吁短叹,后又是一阵笑声。想了想,他才扣门而入,拜过唐玉后,开口道:“太守切莫欣喜。”
“先生有话可明言。”唐玉对贾诩还真是没话说,光是这俸禄上,可比跟着张绣的时候翻了一番。刚入城时,没等贾诩来拜见他,反倒是唐玉先一步去了贾府。贾诩是个懂理明事的人,唐玉是不是真心相对不重要,关键是人家有这份心,这有心的也没几个。
贾诩道:“刘表这人生性多疑,从他重用蔡瑁而轻视蒯良便看得出。论才能比见识,蔡瑁可都不是蒯良的对手。这一次,他虽然加封您为南阳太守,可他还不忘消减您的实力,对您可谓是多有不放心之处。”
“这点我也能明白。可我一时还想不到如何可破,我可比不上蔡瑁,人家是姐夫和小舅子。而我呢,不沾亲带故的,凭什么让刘表信任?”唐玉又问道。
贾诩乐了,心说这容易极了。“我说太守,想要攀亲戚还不容易吗?听说太守您是父母早忙,无亲无故的飘零多年。我相信,只要您稍微示意一下,刘表肯定很乐意收您为义子。纵然比不上亲父子,有了一层关系,总比没有要强很多。”
“认干爹?”唐玉不知是哭还是乐了。
贾诩一看唐玉不太乐意,分析道:“太守要想成就一方霸业,必须有安生立命的资本。南阳郡北是曹操,南有刘表。如果想立足在此,必须投靠一方,否则下场必和张绣一般。”这话贾诩也有点试探的意思,他想看看唐玉是不是真的明主。忠言自古逆耳,要是唐玉当场暴怒,证明这人不值得辅佐,自个早些收拾东西投奔曹操好了。反过来讲,要是唐玉听得进去,还听得明白,倒是可以全心全意辅佐他成就一方霸业。
“我这也不是不乐意。关键是我怎么说呀,多不好意思啊!”唐玉别看战场上面善心黑可以,别的方面特别是认干爹,让他过不了心中的门槛。
贾诩劝道:“这有什么!不是刘表让文聘回襄阳吗?您亲自回去一趟,让文聘暂领南阳郡的大小事务,我随您到了襄阳,自有办法让刘表知道,太守有心拜他为义父。”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可惜了,我不够聪明,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快得到刘表信任的办法。我这就下令,咱们是及早出发。”唐玉说完,想起了胡车儿,他又问道:“让先生你去劝降胡车儿,不知怎么样了?”
“成了!”
“这么简单就成了?战场上我看胡车儿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不至于这么快就降了吧!”唐玉还有点不放心,什么事太容易了,都让人起疑。
贾诩明白唐玉的想法,道:“胡车儿是张绣的心腹,为张绣报仇是人之常情。他的目标是曹仁,又不是太守您。投效您对他没什么压力,曹营的张辽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曹操把吕布宰了,他不也没怎么着。这人啊,几人是真不怕死呢!”
“如此也好,胡车儿此人也不失为一员猛将,多有缺点不怕,有一处优点就行。请他进来吧,今夜我当设宴款待他一番,切莫让他觉得我看轻了他。”
《三国志·魏书·张绣传》的注引《傅子》记载:“绣有所亲胡车儿,勇冠其军。”
贾诩告辞而去,他与胡车儿是私交不错的好友。看朋友活着,总比看朋友死,心情要轻快的多。他从牢里将胡车儿接了出来,带上马车。
“贾诩先生,您可比我聪明不知多少。我就问您一句话,跟着唐玉能不能为主公张绣报仇,手刃曹仁贼子?”胡车儿原来还没忘呢!
“你要想报仇,那就拿出十二分的力气辅佐太守唐玉,静等机会。有一事你可千万记住,太守唐玉可不是张绣,你要是有个什么心思,最好先来问过我。”贾诩怕胡车儿一时脑热,带着点兵马杀到许昌,这不是找事吗!
胡车儿是直不是傻,“贾诩先生放心,此次我能活命,必然有你在其中周旋,我又怎能做些什么连累了您呢!”
贾诩能和胡车儿成朋友,还真就因为胡车儿说后够直,不拐弯抹角的。说不会连累你,他就不会连累。哪怕自个受了多大的罪,也不会。
到了换人没换地方的太守属衙,胡车儿猛地想起,“张绣将军的家眷,现在何处?”
“着什么急!都已经被安置好了,一个性命也没伤到。见过太守,你自可去看看。”贾诩一推胡车儿,意思是你走快点,别跟这耗着了。
胡车儿进门耷拉着脑袋,说着是双膝跪地,就要跪拜新主。
“慢、慢,不须如此大礼。”唐玉上前几步是将其扶起。
胡车儿不想跪,哪个也不是天生的软骨头。不过就和唐玉一样,想要得到上边的信任,多少要有点牺牲。看唐玉都要认干爹了,还真就比胡车儿还惨。跪一下忍忍就过了,有了所谓的义父可是一辈子的。
那么大个吕奉先,被张飞虎牢关前叫做三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