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总有各种各样的阴暗面,用毒用火杀人灭口灭全家之类的事,也不是没有,只是要抹干净尾巴,别让人抓住把柄就好。
秦之翰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不然这偌大一个天机阁,怎么可能在江湖上安然立足?
说白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只是纸老虎。
所以天机阁也不是表面那般清白,也有专门负责某些见不得人的部门。
比如风神医这个楼,秦之翰一进门就脸色一白。立刻退了出来。
“风老头子!你这个疯子!这里是居住楼!不要弄那些奇怪的东西!”
瞧瞧那墙上,啧啧,残肢断臂都是轻的了,还有许多剥的只剩一半的头颅。青白色的头皮还有血淋淋的头盖骨,脑髓都清晰可见!
秦之翰差点没有吐出来。脸色更加不善,冲着那个低着头装死的老头子就是一阵狂吼。
然而对方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自顾自的擦拭着自己的刀具,冰冷的光闪过锋利的刀锋。映出那人苍老的面容。
秦之翰深呼吸几下,决定不去跟这死老头计较,自己反正也是管不住。“刚刚回来那几个人呢?”
风神医此刻才缓缓的抬起头,仿佛刚发现眼前的人一般。惊讶的颤颤巍巍的道:“哎呀,阁主您来啦……瞧瞧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耳朵也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阁主你刚刚说什么,老朽没有听见啊……”
秦之翰:“……”
揉揉自己气得跳个不停的眉心,秦之翰咬牙切齿的冷声道:“风!神!医!我问你刚刚回来的那几个伤者在哪里!”
风神医立刻快速的伸手一指,“在隔壁二楼。”
秦之翰冷哼一声,立刻甩袖走人,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那疯老头给弄死!
快步走到隔壁二楼,入眼便是冯刚几人打着包扎血迹斑斑的狼狈模样,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秦之翰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昏迷的冯刚,樱色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说吧,怎么回事。”
一个伤的不怎么重的人被秦之翰带到门外,亲自询问情况。
那人恭敬的一五一十的禀报:“阁主,冯堂主带着我们从青山镇回来的路上,在晋城郊外受到埋伏,一群黑衣人大约五十人左右,分明是冲着属下们来的。”
“虽然属下们尽力抵抗,但是……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所以……”
秦之翰面无表情,看不清情绪,只是浅色琉璃眸子中一片淡漠,阴寒彻骨。
“东西呢?”
属下一顿,立刻单膝跪下,低下头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阁主责罚!东西……丢了一份……”
秦之翰蹙眉,“丢了一份?”
那人点头答道:“是的,属下们从夏夫人那里拿到了很多份,夏夫人想来是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
秦之翰眸色一暖,随即闪过一丝疑惑。
若是夏梅真的预料到……那么她是否……
抿唇沉默了片刻,秦之翰又问道:“没有让人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吧。”
属下立刻回答:“没有!属下们从厉城绕路了,走了三天才回到正路上,才遇上埋伏的。”
秦之翰略微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拿到那份信筒,对属下道:“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好好养伤吧!”
“谢阁主!”
秦之翰点点头,拿着信筒回到自己楼中,这才打开信筒来看。
信筒上刻着做工由此而粗糙的火焰图案,打开信筒,里面便是一张白纸,秦之翰明显一愣,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发现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
呆愣了片刻,再看看那刻着火焰的竹筒,片刻后,唇边才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夏梅在青山镇等了一个星期,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放弃这事的时候,一位熟人却登门拜访。
“夏夫人,真是久违了啊!夫人过得可好?”
杨乙郎朗大声笑着踏进天福的门,引得众人都望过去。
还是刘全机灵,一眼便认出这人就是当初跟自家酒楼谈木耳的那位货贩,当时身边还有一位,额……很强壮的汉子,依赖感很强来着……
刘全立刻笑着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着,眼神还悄悄的往那人身后瞟,不知道那个大汉,今日有没有跟着……
身后倒是没人,刘全将杨乙郎迎进来倒上茶,夏梅此刻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浅笑着坐下,有些感慨的道:“还真是没想到,小妇人还能再见到杨大哥呢!”
杨乙郎端起凉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歇了口气,这才笑眯眯的接着夏梅的话头道:“是啊!缘分这东西,谁也捉摸不透。”
“不过,”杨乙郎眨眨眼笑道:“这一切都归功于,夏夫人这位奇女子啊!”
夏梅面上淡笑,心里却是疑惑,这人也是也是淮运帮的,那么此次过来,想来定是那冰的事情有着落了,可是,法子是自己的这事,可是一个秘密啊,这人怎么就知道了……
许是瞧着夏梅的不安,杨乙郎轻声笑道:“夏夫人莫要担忧,在下乃是淮运帮的二帮主,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已,夏夫人不用担心。”
夏梅稍稍松了口气,杨乙郎继续道:“此次在下前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而来,青山镇虽然不大,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