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从郁郁葱葱的树叶间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边翻滚而来的乌云,狠狠的皱着眉头。
犹豫了一会,吴松决定暂时回家去,下着大雨的山路极为难走,阮启仁今日应该是不会来了。
吴松背起箭筒,握着弓,提着一口气,飞快的在林中飞跃,转眼就到了山脚下,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小院,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
夏梅和陈氏母女吃过晚饭,闲聊了会,见唐宝在一旁点着小脑袋,便起身告辞,带着一溜的尾巴,回了自家的小院。
烧了热水,到了要洗澡的时候,唐宝却猛的惊醒,非要自己洗澡,夏梅难得的升起些怒气,正要发火,云霓进来解围。
“夏梅姐,让我来吧啊,我洗过澡了,唐宝大概是不想再让你劳累了,是吧,唐宝?”
唐宝会意,“是啊娘亲,让云霓姐姐给我洗就好了,娘亲忙了一天,休息一会吧!”
将唐宝这么说,夏梅才消了气,无奈只好麻烦云霓,自己转身出去了。
只是心里少不得埋怨唐宝,这小子现在就嫌弃她了,以后娶了媳妇,恐怕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唐宝和云霓都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能瞒多久,只盼唐宝能在发现之前,做到身上不再有伤痕才是。
几人一阵忙碌,各自睡下,唐宝和夏梅睡在炕一头,云霓和文兮睡在炕另一头。
………
夜,寂静无声。
秦之翰坐在床上打坐,对外面呼啸的风声和隐隐的雷声充耳不闻。
突然,秦之翰猛的睁开眼,深呼一口气收功,然后蹙眉望着来人。
“你在干什么?翠鸟?”
黑影中慢慢走出来一人,在外面一闪而过的雷电之下,露出一身红衣,娇艳似血。
“……”
秦之翰摸着自己极速跳动的小心脏,冲来人吼道:“红袖尼玛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装鬼有意思吗?!不回你的追云轩接客嘛?!人吓人吓死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一股脑的冲红袖喊完,秦之翰觉得自己好多了,此时红袖已将房里蜡烛点燃,昏黄的烛光静静的摇曳,印出一室人影。
“阁主,出事了。”红袖望着眼前一脸怒气却不达眼底的男子,正色道。
秦之翰满脸不耐烦,“说了老子不是阁主了!老爷子不让你们再来找我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嘛?你这么不听话老爷子知道嘛……”
“阁主,陆判出事了!”红袖再次出声,打断秦之翰的抱怨。
“我管你谁出事了……什么?!你说谁?陆判?!”秦之翰正欲继续打诨,忽然反应过来红袖话里的意思,惊声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后来叛出师门的,现任青山镇县令的人,陆判。”
秦之翰敛起不正经的表情,眸中布满严肃,声音也带着认真,“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好好的做县令吗?怎么会出事?出什么事了?现在在哪里?”
红袖望着眼前终于正色一次的男子,心中微微一叹。
“他追查到那人犯案的线索,亲自前去调查,谁料到是个陷阱,我们察觉之时,他已经落入敌手。据刚刚得到的消息,他现在在历城。”
秦之翰眼里布满阴霾,暗咬牙根,“混蛋!叫他小心,干嘛那么着急!”
只是现在骂他也没用,生命危急之时,还是先把他救出来再慢慢算账。
秦之翰沉声问道:“消息可属实?确定在历城?”
“确定,我们的人一直守在那里。”
“好,立刻随我出发,一定要将陆判救出来!”
红袖深深的看了眼前气势滔天的男子一眼,恭敬的行礼:“属下遵命,阁主。”
夜,越发的深了。
………
夏家小院。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墙内。
“真是老天给面子,今晚连个月亮都没有,地上影子都不见,实在是好时机啊!”那黑影心里极为激动,觉得老天都在帮他。
悄悄地来到卧房外,将窗纸捅个洞,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杀人越货抢劫偷窃cǎi_huā之必备,迷烟!
“呼……”
轻轻的吹进迷烟,这东西可是他特意为今晚准备的,第一次干这么好的活计,激动的他来之前特意洗了个澡呢!
一刻钟之后,屋里的呼吸声更加沉稳,黑影心里窃喜,悄悄用刀子挑开门栓,轻轻的推开门。
“吱呀……”
黑影差点被吓死!见床上没有任何动静,才松了口气。
“这破门!吓死老子了!”
不爽的踢开门,走到床前一看,嗬!
好多姑娘!
好多漂亮姑娘!
黑影激动的差点流下口水,没办法,单身二十多年的他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标致的良家姑娘了!
暗自擦了下口水,心里暗暗可惜,自己的对象不是这两个娇嫩的小花朵,但是这夫人也挺不错的,少妇什么的,更有滋味啊哈哈!
没错,他是一个懂得满足的好坏蛋!
于是,黑影悄无声息的扛起夏梅,快速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带上门,这屋子小姑娘,也不能遭了别的坏蛋的手啊!
黑影轻功极为高强,瞬息之间,就带着夏梅来到后面山林之中,远处的雷声越来越大,黑影有些苦恼,这事儿就算可以露天,也不能淋雨啊!
所以他扛着夏梅,四下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找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急得他满头大汗,这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