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说完,轩辕琅就转身出了院门,左右看了一眼,选了个人多的方向走过去。
对于轩辕琅来说,今日的主要任务是弄清楚夏梅婶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次要任务是看看唐宝弟弟是什么样的,跟自己宫里那些兄弟有何不同。
一路走,一路看,轩辕琅小朋友很是认真的看着田地里的玉米杆子,玉米已经被收回去了,剩下的玉米杆子,从长玉米那个地方作为节点,上半部分被砍下来摊在地上晒干,收回去给牛吃,下半部分就没什么用了,一般就是砍成小节儿,丢在地里做肥。
现在这个时候,玉米种的晚的,地里便还有一些,若是勤快些的,地里早就被拾掇干净,等着下一季的到来。
“唔……跟夫子说的很不一样呢!果然还是要自己来看看才知道啊……”莫名的,轩辕琅小朋友的心情高涨了起来,随手采下路边的小野花,随口吟道:
“翁卷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朗朗清脆的童音念着押韵上口的诗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是哪家的孩子,才几岁就会背诗了?!”
“我的个乖乖,这娃真厉害,这诗我听着像是秀才老爷才能写出来的咧!”
“得了吧,你会听个鬼!你就会听牛叫唤还差不多!”
扛着锄头的庄稼汉们彼此打趣,哈哈笑过之后,就此分手,各回各家。
大多数的汉子,还是老实憨厚的,像杨二狗那样的,只是少数而已,所以也有人对轩辕琅小朋友爽朗的笑道:“喂!那边的小子,早点回家吧!天黑了,小心被狼叼了去!”
轩辕琅露出他的招牌甜笑,“知道了!谢谢大伯!”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声音,“打死你!你个野种!”“就是!娘亲偷汉子生的野种!”
“不许你这么说!混蛋!”“……”
远远看去,一群半大小子扭打做一团,那大汉急忙上前去,一手拎起一个,威严的喝道:“干嘛呢!猴的跟泼皮似得,咋滴,要上天啦?!”
轩辕琅也好奇的跟着过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唐宝脸上满是灰尘,头发也散了,原本红色的褂子也成了灰色,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此刻被大汉提在手里,仍然不停地挥舞这拳头,“狗剩儿!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打掉你的牙!”
被叫到的狗剩,是个七岁大的孩子,此刻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倒是让那大汉惊讶了一下。
此刻也是凶狠的瞪着唐宝,没想到才三岁的唐宝,竟然和七岁的自己打成平手……狗剩儿觉得很丢脸,这样他老大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可是,望着拎着唐宝和狗蛋的李晟,狗剩有有些虚,他最怕李晟大伯了……
李晟一皱眉,低声喝道:“够了!打什么打!瞧你能耐的,看你娘回去不收拾你!说吧,到底咋回事!”
唐宝想起自己娘亲,盯着狗剩的目光更加不善,嘴里却委屈的道:“李伯伯……他们骂我,还骂我娘亲,唐宝气不过,才和他们打起来的……”
原来,唐宝从吴松那里回来,和狗蛋在河边玩了一会,谁知道狗剩却带着其他孩子,非要抢他们的地盘,然后两方就起了争执,狗剩骂他,于是……
李晟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不赞同的看向狗剩,“他说的可是真的?!”
狗剩眼神飘移,嘴里嗫诺道:“是……”
另一边被拎着的狗蛋,气的小脸通红,尤其是想到待会还要回家吃一顿他爹的竹板,就更加来气,指着狗剩的吼:“你有本事说大点声啊!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好汉!”
李晟放在手里俩个娃,一巴掌轻轻的拍在狗蛋的屁股上,“行了,还好汉!闭嘴!”
狗蛋只好气鼓鼓的闭上了嘴,不甘的盯着狗剩。
李晟走到狗剩面前,虎着脸问道:“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狗剩吓得欲哭无泪,“是……是听我娘说的……”
李晟一顿,叹口气,他就知道,村里这些婆娘,说话嘴上也不带个把门的,把孩子都教坏了!
用手假意的提了一下狗剩的衣领,吓唬道:“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们这样乱说,我就把你们都丢到河里去!知道了吗?!”
“嗯嗯!”狗剩连忙点头,他吓得都不能呼吸了,没办法,这么大一个块头压下来,就跟山一样,能不吓人么?!
李晟松开狗剩,又看了一眼后面的其他孩子,“你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一群小萝卜头连忙跟着点头,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好了,都滚回家,天都黑了,别再外面晃了!”
然后“哗”一下,鸟兽装散开的孩子们片刻就跑没影了。
李晟拿起锄头,对唐宝狗蛋道:“你们也回家吧!以后再打架,我可一样丢你们到河里啊!”
唐宝和狗蛋齐齐答道:“谢谢李伯伯!”
李晟这才扛着锄头走了,准备去找狗剩他爹好好说说,让他管管自己媳妇,别教坏了孩子。
唐宝见众人都走了,和狗蛋互相拍着身上的灰尘,也准备离去,转身才看到,不远处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轩辕琅。
“唐宝弟弟你好,我叫轩辕琅,你可以叫我琅哥哥,放心吧,我会关照你的!”
………
“说好了,不许告诉我娘亲,知道吗?”唐宝假装恶狠狠的威胁轩辕琅道。
轩辕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