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闻言,笑道更是开怀,脸上的褶子更深,满意的点头道:“是咧!庄稼人嘛,没有田地可怎么活?要傍着田地,晚上睡觉才踏实咧!”
夏梅笑着点点头。
村长吸了口烟,吐出烟圈,想了一下才道:“这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田地有多少,我都是有数的,前几年新皇继位,家家户户的田地数目都被衙门里来的衙役们登记造册。”
“所以啊,你这要买田地的事,也不是我说了便算的。最后还要去衙门里登记才行。”
夏梅点点头,“夏梅知道了,到时候还要麻烦村长了。”
老村长微微摇头:“倒是不麻烦,到时候我走一趟就可以了。只是这村里,是否有合适的田地,倒是还要好好想想。”
村长一口一口缓缓的抽着老烟叶,仔细低着头想着,夏梅也不打扰。
村长人老了,想的慢一点也是难免。
瞧见烟叶抽完了,夏梅忙将旁边的烟口袋拿过来,拿出一叶烟,细细卷上。
老村长这才发现烟叶子抽完了,不好意思的一笑,“瞧瞧我,老糊涂了,唐家媳妇莫介意,这人老了,就是好这一口啊!”
“村长,瞧您说的,村长可不老,就是这烟啊,您还是少抽一点的好!”
说着话,老村长随手将烟缸在作者的板凳上敲了敲,夏梅再放上卷好的烟叶,给老村长重新点上。
老村长这才满足的吸了口烟,笑道:“没办法,一辈子的东西,戒不掉了。”
“村子里大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只是啊,有几个年轻的小子混账了点,倒也没多大的毛病。所以家里的田地,都是好好的种着的,没什么闲置的田地。”
夏梅闻言。稍稍皱眉,“村长,您也知道,我只是给唐宝买些田地。将来娶媳妇,也算个家产,要的并不多,这么十来亩都没有吗?”
村长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有……倒是有一家。他家田地加起来,刚好十五亩,而且就在村尾巴上,恰巧距你们那也近。只是……”
夏梅问道:“只是如何?”
村长看来夏梅一眼,才叹气道:“只是那家田地,却是那王二麻子家里的。”
王二麻子?夏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想起是谁,这不是那落氏嫁的那户么?
想到这里 ,夏梅也是犹豫了,是谁的不好。偏偏要是她的,若是她家的,怕是有些麻烦了。
夏梅考虑了片刻,对村长道:“村长……若是村里真的没有其他的合适的,她家的,也行,只是要请村长做主,从中周旋一下了。”
老村长笑容里有些歉意,“唐家媳妇,我知道你委屈。村里那些个婆娘,有时候就是看不清事理,没几个明白人,你也别怪他们。他们本意不坏的。”
夏梅笑笑,却并未搭话。
老村长见此,明白夏梅心里是有个疙瘩了,也没办法,只好作罢。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随你们去吧!”
“唐家媳妇,你回去吧,你这事我记下了,今日过节,不着急,你且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夏梅起身,给老村长福了福身,感激的道:“那便麻烦村长了。”
解决了这事,夏梅才回去,说起来,若是这个时候,买了土地,怕是种什么都有些晚了,只好等立秋过后,种下冬小麦,等来年立春了。
回去的路上,夏梅一边走,一边思考现在自己的家产。
到了这里大半年了,虽然没什么大的改变,可是生活,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家里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差,除了房子有些小以外,没什么不方便的。
家里一直以来的开销,都是靠酒楼自己的月钱撑着的,秦之翰任义,给自己开的月钱极高,足足十两银子一个月。
平日里酒楼里剩下些没用过的猪大骨,也任由她拿些回来给唐宝和云霓炖骨头汤喝。
那年终分红,自然是要到年底才有的。
这些日子,秦之翰不知去向,也全无音信,夏梅也有时候会想起,担心他是否有事,可最终还是无计可施。
酒楼没有掌柜的,这账房先生便将账目交由夏梅过目,夏梅细细算过,酒楼这几个月,赚的并不多,之前因为蘑菇被罚去三百两,再加上有些时日又因为有事关门,所以这些日子一来,酒楼纯利也不过四百两左右。
家里还有六七十两的余钱,买地应该足够了。
夏梅幽幽长叹,这秦之翰真的不知道在干嘛,到底还要不要这个酒楼了,再这样下去,这酒楼就快变成她的了!
回到家里,云霓在教唐宝识字,文兮在一旁边做针线边守着他们。
见夏梅回来,文兮放下手里的针线筐,笑着迎了上来,“师父,你回来了,刚刚唐宝还说要你教他识字呢!”
夏梅轻笑,“哦?唐宝,难道云霓姐姐教你不好吗?你还挑剔?”
唐宝抬起头,讪笑道:“娘亲,唐宝的意思是,云霓姐姐教唐宝识字,娘亲教唐宝算术,这样唐宝就都会啦!”
云霓温婉一笑。
夏梅没好气的笑骂道:“就你小子心野!这个没学好就想学那个了!”
唐宝不答话,只是傻笑,弄得夏梅无可奈何。
“不过,待翻过年去,唐宝便是四岁的孩子,也许可以考虑上学堂了。”
云霓此刻也笑道:“是呢!唐宝弟弟我看着极为聪明,那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早早的倒背如流了,想来进学堂,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夏梅上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