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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权景陌先回到了御龙宫看一看慕语兮
“觉得怎么样?”
权景陌洗了洗手,问了问靠在床边看书的慕语兮。
今天他没敢耽搁时间,就是不放心她。临出宫前,他命纪楠和纯伊在宫里守着,还亲命任何人不得进入御龙宫。可见,他多在意她。
“老样子,伤口处有些痒。”
是伤口在愈合,结痂了。
“你怎么样?”
慕语兮反问他。
“还行。”
权景陌没多说什么,坐到了床边给她喂了杯水。
“身上酒气好重。”
慕语兮撅了撅嘴巴,继续说道:
“借酒浇愁愁更愁。”
“朕才不会那么傻。朕这酒是越喝越明白。”
慕语兮乐得见此。
“明白了什么?”
“明白朕该去趟太后那了。”
慕语兮瞧着精神的男人,欣慰的笑了笑。
他大概是愿意正视一切的问题了吧。
“景陌。”
她叫住他,没说话。
权景陌转过身,淡淡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太后的宫里。
太后已经被软禁近十天了。距离上次他去见她,也有好几天了。
没有什么变化,权景言依旧在那里。
权景陌看到大殿之上闭目养神的林婉仪,只觉得她真的是老得太快了。也是,在乎的人都已经天人相隔。林婉仪的人生,没有一点盼头了。
“皇兄。”
权景言见他进来,起身行礼。
“你坐。”
权景陌示意他坐下。他自己也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今天他不是来和林婉仪争吵的。
林婉仪听到权景陌进来了,也睁开了眼睛。
“皇上这是出去了?”
看着权景陌一身没来的及换的白衣服,林婉仪随口一问。语气和态度和前几天相比好了太多,倒真是有股与世无争的韵味了。
“去了趟法居寺。”
权景陌直言不讳,谁都知道,陈太妃自先皇驾崩。一直住在那里。
“去陈淑媛那做什么?她又不会告诉你有价值的事情。”
林婉仪显得很平淡。
权景言在一旁神经紧绷,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居然会被牵扯上这样的事情,有些紧张。
“景陌。景言,上次没说完,现在哀家来把上次的故事给你们讲完。”
相视无言了很久,林婉仪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这次。林婉仪甚至对他们的态度都有些亲切了。与上次完全不同。
“恩。”
权景陌答应。
林婉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里含着泪,望着外面的天空,娓娓道来:
“30年前,有对年轻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的家室优越,两家父亲都是朝廷的重臣。两个人自幼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私定终身。可惜。那女子的父亲为了巩固在前朝得地位,将她送进了皇宫。那女子不情愿,却父命难为。进宫后,皇上宠她,她却郁郁寡欢,每日想着她心仪的情郎。后来,宫里又进来一个女人,皇上被那个女人的姿色所吸引,不那么宠她了。因为骨子里的好胜心,她有些失落。恰巧,正在此时,她那个青梅竹马也因为父命难为,娶了别人。那女子的心破碎,变得心狠手辣,变得争强好胜,变得不择手段。最终,她做上了太后。”
林婉仪讲的是她的故事,那可悲的女子是她,那青梅竹马便是赫显明,而那位后进宫的女子,便是权景言的母亲陈淑媛。
她盯着外面的太阳,早已泪流满面,思绪像是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不追求权利、不懂得手段的自己。
她的话说完,权景陌权景言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既然他们知道了林婉仪与赫显明有染,这些事情他们多少都能猜到。
林婉仪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我林婉仪,这辈子做过太多的错事,午夜梦回之时,经常能听到女人的哭声,先皇也怨我,赫显明也怪我,晚尊也恨我没能将他领上正轨。”
林婉仪抹了一把纵横的来泪,继续说道:
“我对不起先皇,他很宠爱我,以前的我,像是现在的慕语兮,如鱼得水。但是,我也与她不同,我心里对先皇是抗拒的,但是,越来越多的利益诱惑之后,让我一次次沦-陷了自己,害了太多的人。”
她摇头,一副痛苦不堪。
“景陌,其实你很好,我不想对你这样,但是还是因为自私,让我一次次不得不对你下手。”
“皇兄和晚尊,都是您的儿子,谁做皇上,您都是唯一的太后。”
权景言不理解的问了出来。权景陌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二十三年前,北方战乱,先皇亲兵,一个夜里,同是怀胎快要临盆的我和陈淑媛因为皇上的一封加急快报动了胎气。那夜,皇宫乱成一团,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足月份,生下时早已断了气。而陈淑媛则是难产,生了足足一夜。我们两个宫挨着,我甚至能听到隔壁传来的隐忍凄惨叫声。后来,稳婆对我说,陈淑媛的是个男孩。因为那封加急快报是说战事不利,先皇能不能回来是个未知数。那就说明,谁生的是大皇子,谁就能做皇帝。于是,我重金买通了稳婆和宫女,在陈淑媛难产昏倒后,将生出来的孩子抱到了我的宫里,将那死胎放到了她的宫里。”
林婉仪说的很平静,似是在讲别人家的故事。
但下面坐着的权景陌权景言则是各自心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