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时,李欣然的脑海中闪现出金和曦的身影。
策马飞奔、雄姿英发,突然马失前蹄栽倒在地,表情痛苦地看着她。
李欣然猛地睁开眼,目光中的惊悸与痛苦尽显无疑,吓得陈良末兴致全消。
忍不住抱怨道:“你干什么,表情转换得如此诡异,是准备吓死谁吗?”
“你是状元郎啊,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句句带刺,让人无法交流。”
李欣然听了很是气恼,自知理亏,只能强词夺理。
她忽然发现,陈良末竟然一点也不会说话,和他呆在一起很不舒服,更像是一种折磨!
李欣然这个时候,已隐隐地有些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个婚事,是皇帝做的证婚人,她绝不能出尔反尔作的太狠。
否则,惹得皇上不高兴,只怕会从此冷落她。
那么她在皇亲贵族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这样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当初,是她主动要求提出要看看陈良末的,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说起来,事儿也凑巧,那天放榜的时候,李欣然因为要散散心,便跟着看家里人一起去看热闹。
不想,一到那里就见到金平安与金凯旋,李欣然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打算悄悄转身离开。
偏在这时金平安惊讶的声音隐隐传来:
“天哪,这状元郎居然叫陈良末,也是大林庄人氏。这不是井小田的未婚夫嘛!”
李欣然脚下没停,迅速隐没在人群之中。
但这话却记在了心里,她特意着人打听了状元的情况,一听还真是和井小田定了亲的。
当即心中嫉恨不已,暗道:
“这井小田也真是有点狗命啊,先是迷住了金和曦,现在又捞上个状元郎。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凡是你想拥有的,我都要在破坏掉。”
于是委婉地跟老爹提起了想要看看状元郎。
瑞王见李欣然因为金和曦的事情。近来一直弄得闷闷不乐的,心里也暗自焦急。
如今见宝贝女儿开了金口,赶紧安排了一场屏风后的观察。
李欣见陈良末俊逸清雅、文质彬彬,与金和曦生龙活虎的气韵完全不同。不由得有些动心。
瑞王见女儿首肯,乐得成全,当即找人撮合。
陈良末嘴上说家里已经定下亲了,心里却早已盘算道:
“井小田怎么能跟公主比呢,跟了公主,那就是一步跨入贵族阶层。“
”公主与井小田这个土财主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啊!”
遂假意推辞了一番,也就顺水推舟地应下了公主的亲事。
哪知,今时今日。竟如此尴尬。
陈良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采取忍字诀,在这场婚姻中。他是不可能占上风的。
有所得,必有所失,他想通过趋炎附势来爬上高位,就得放弃尊严。
不管他在公主面前如何,到了外面,他都是响当当的驸马爷。别人必须要高看一眼的!
在公主这里丢掉的面子,只要离开公主的视线。随处都可以找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良末到底是个聪明人,他很快想通了,赶紧冲着欣然公主笑了笑道:
“你看我这人吧,从小没妈,根本不会与女人打交道。而且刚中了状无,还没从那小骄傲中醒过来呢“
”今天说话有得罪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多多见谅啊!”
说着,还抱拳揖了揖。
可是,李欣然却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顾自转过身去,脸朝里睡下了。
陈良末悄悄坐到床边,耐住性子,伸手将李欣然的绣花鞋脱了下来,轻佻地嗅了一下她的玉足。
这亲昵的动作,却招来李欣然极大反感,她一脚将陈良末踢下了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骂道:
“你怎么那么让人恶心!”
陈良末毕竟是个男人,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责问道:
“你当初到底为什么找我?怎么刚拜了堂就翻脸了!”
李欣然听了,不由冷笑了一声,道:
“你终于问道点子上了,当初,我之所以找你,完全是因为井小田!”
“我听说,你和她是订了亲的,所以呢,就想把你抢过来。”
“她抢过我的男人,现在,我也要抢了她的,这样才能扯平!“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良末被欣然公主说糊涂了。
“总之呢,现在你已经不是井小田的未婚夫了,丢了这个身份,你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李欣然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她才清晰地感受到内心深处的痛苦。
透过她可怜的虚荣心和心血来潮的自私,一种更加清晰、明确的情感,在她的心里诞生了。
她爱金和曦,比以住任何时候都更爱他。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宁愿守在金和曦的病榻旁,也不愿和陈良末这种人生活在一起。
明白了这一点,她的心头忽然罩了一屋严霜,她觉得自己对一切都失去了热情。
话说井小田派过来侍候陈清的那两个婆子,当天也从鹤鸣楼讨得一些打赏的酒来,
一时贪杯竟然喝多,睡了过去。
完全没注意陈清屋里的动静。
直到第二天上午,见平日总是早早起来的陈清一直没有出现,
才推门看,却见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