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井小田又单独将李威李勇叫到身边,叮嘱道:“我此番前去,吉凶难料,你们两位,要协助薛普,守好军营,切不可轻举妄动!”
李威从种种迹象中,已隐约猜到些什么,便直接说道:“太后若执意前往长青城,李威愿一路相随,为太后排忧解难。”
井小田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让你们兄弟一同前往,只是薛普此人,急于表现,立功心切。若把军队完全交到他的手上,有些放心不下,因此,才留下你们兄弟二人,从旁协助。”
李威李勇兄弟二人听了,心中竟不由泛起几分酸楚,觉得井小田这个看起来有几分柔弱的女人,竟然一力撑起家国天下,真是太不容易了!
因此,赶紧表示:“井太后放心,我们兄弟二人,一定会坚决按照太后的计划,围而不攻,困住翼城的军队,待他们军心涣散之后,再一举拿下!”
井小田点了点头:“嗯,如此甚好!记住,我若有什么不测,也不可急于报仇,一定要稳扎稳打,保住胜利果实。”
诸事安排完毕,井小田这才带着吴痕、阿坚以及陈良末悄然出了军营。
他们化作普通士兵模样,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吴影则以其一惯隐形的姿态,默默跟在他们的身后,一明一暗,向长青城进发。
及至出了安代国的势力范围,井小田他们又化作当地百姓模样,昼伏夜出,小心翼翼向长青城外的王府别院摸去。
不久,便十分顺遂抵达李闯的别院,却见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灯火也没有一点人声。
屋顶墙头,杂草丛生,秋虫鸣叫,到处是掩不住的败落。
因为长年无人打理,昔日的繁华只余下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近年,李闯坐吃山空,王府徒有其表,实际上早已力不从心,这别院已然是无人居住的荒废之地。”
陈良末的声音低低传来,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其实他说的并不对,这别院这所以如此荒凉,完全是李欣然有意为之,因为羁押了金和曦的缘故,她才陆续谴走了这里的佣人,只怕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踪,走漏了消息。
井小田闻听,忙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陈良末噤声。
常言道,屋中说话窗外有人听,路边说话草中有人听,这种时刻,须得格外小心,容不得半点疏忽。
一行人沿着卵石铺就的甬道,悄然前行,不多时,就见前面出现了一汪看不出深浅的池水,
这时,陈良末停下了脚步,指了指那潭水说道:“水牢就在这下面,我曾经在暗处看见过李欣然和阮烟罗他们从这水里钻出来,不过,我却从没下去过,里面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说罢,很是无辜地看了看这几个人,脸上满满地写着,我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阿坚听他这么一说,当即皱起了眉头,心道:“真是个滑头,这种时候,还想躲在后边,你想的真是太美了!”
念头刚起,手下已做出动作,就见阿坚猛地抓住陈良末,用力一推,直接把陈良末甩到水中。
口里满不在乎地吐出一句:“得罪了!”
陈良末来不及挣扎,转眼沉入水中,不见踪影,水面晃了晃,荡起一bō_bō的涟漪。
井小田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生怕陈良末说的只是一个谎言,害她空欢喜一场,居然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悄然出现在阿坚身边的吴影,更不清楚他们两个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等了半天,就在井小田已经有些绝望的时候,水面上,突然浮起一些气泡,接着,陈良末浮了上来,他伸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珠,有些兴奋地说道:“找到入口了!天哪,这下面居然别有洞天。”
阿坚听罢,看了一眼吴痕,说了句:“保护好太后。”就一头扎到水里,拉着陈良一同沉了下去,
不一会,阿坚浮上水面,说道:“水下可以直接抵达一个溶洞,你们先找地方休息,待我找到金公子,再通知你们。”
井小田听了,忙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说罢不待阿坚反驳,已然咚一声跳到水里,她太急于知道金和曦的消息了,让她乖乖地呆在岸上等,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吴痕一看,也急忙跟着下到水里。
井小田在水中不断奋力向下游去,正感觉有些支持不住的时候,隐约见水下出现一道光亮,顺着光亮向前游,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光如白昼的溶洞。
洞顶挂满了形态各异的钟乳石,洞壁上则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把这里照得华光闪耀,璀璨明亮,恍如神仙福地。
溶洞的东南角,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弯弯曲曲地伸向地下深处。
里面正传出一阵阵令人恐怖的长嚎,听得井小田激灵灵打起了寒战。
她听出来了,那是陈良末的声音。
询问似地看了一眼阿坚,却见阿坚淡定地笑了笑,并未解释,径直从狭长的通道走了下去。
井小田忙跟了上去,没走多远,就来一个巨大的石室。
石室的四壁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地上,有很多做工精致的箱子,一些箱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金币,珠宝,被扬了一地。
陈良末正疯了一般,穿逡在这些财宝中,每打开一个箱子,就疯狂地扑在那些财富上亲吻,接着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长嚎,仿佛正在被阉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