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和姬白羽分别之时,姬白羽曾告诉逍遥子,如果有什么事就到山下的饭庄,那里有人会送信给他。
若水瞧着姬白羽手中的信,心都揪作一团,她害怕是昆仑出了什么事。
“信上说什么?”若水颤着嗓子问道。
姬白羽叹了口,这才缓缓道:“逍遥道长受了重伤,要你即刻回去,说是有事要交代。”
若水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和逍遥老头分别之时,老头还好好的,怎么几天的功夫就受了重伤。
“师父,怎么会受伤了?”
姬白羽摇摇头,“信中只有只言片语,并未说逍遥道长的病情。”
若水担心师父的伤情,拿了剑,立刻就要奔回昆仑,却被姬白羽和邪仙拦住了。他们均觉这事来的蹊跷,即便真的是昆仑出了事,也应该从长计议。
若水一脸哀戚的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久久不出声。姬白羽和邪仙则小声商量着,看怎样躲过魔君的耳目,顺利回到昆仑。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让姬白羽留下来静观其变,邪仙陪若水回去。外面人多眼杂,三个人同行毕竟过于显眼。
是夜,星光满天,若水扮成男子的模样,和邪仙摸出了农庄,往昆仑而去。
昆仑离长安很是遥远,即便御剑飞行也得整整两天。况且如今为了避人耳目,少不得昼伏夜出,这样就更耽误了时间。
这日,他们御剑而行之时,突然从远处飘来几多黑云,极速向他们这边飞来。邪仙机敏,察觉出情况不对,立刻在二人周围布了一沉光圈,以防不测。
两人再举目望去,才发现,原来那根本就不是黑云,而是无数只乌鸦。只因它们都聚在一处,飞速又快,再加上夜色朦胧,所以远远看着像数团云朵。
那群乌鸦,眼中泛出诡异的红光,看到他们,拍拍翅膀,将他们围住并咬噬着光圈。
若水见那群乌漆墨黑的家伙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口中不禁惊呼了一声,慢慢的抽出了手中的宝剑。
“老头,你这光圈牢不牢?我们大概不会成为它们口中之食吧?”若水喊道。
邪仙抬头随意的瞥了一眼,淡淡道:“这群丑家伙,名叫腐鸦。定是有人用腐肉将其引来的。不过,哼哼,这几个小家伙还不是老头子的对手。”
“腐鸦?”若水惊诧道,“难道他们将咱们当成腐尸了?”她可一直听说,只有人快死的时候,这些丑家伙才来呢。
邪仙耸耸肩,一声大喝,那光圈突然激射出万道剑光。那些腐鸦惊叫几声,远远的飞开了。
若水转头看着那几团黑云慢慢散去,顿时松了口气。仔细想来,定然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否则这腐鸦也不会出现。他们为避人耳目已经如此谨慎小心了,想不到还是给魔都的人发现了。
邪仙好似猜到她在想些什么,扯着嗓子道:“万事自有定数,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听罢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想如此豁达随性呢?可自从来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已经有太多的人为了自己而受伤了,每每想到此处,她就开心不起来。
她以前本不是这样的人?从前,她以自我为中心,固执己见,为了坚持自己是对的,甚至不惜伤害自己身边最亲的人。可现在想想才恍然明白,原来那时的自己是如此的任性和不懂事。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可她不喜欢这种成长的历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朝阳出升,整个昆仑沐浴在玫瑰红的晨光中。若水遥望玄圃堂,只觉得一切都那么亲切、可人。她一直想回家,可到头来,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家。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光,这才笑嘻嘻的和邪仙进了玄圃堂。
此时是昆仑弟子的早课时间,大家都坐在堂中的一处偏殿中读经书,谁也没在意有人进去了。
他和邪仙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众人,眼中金光闪闪,不知是喜是愁。立了大半天,若水这才稍稍回过神来。她转头瞧瞧邪仙,发现他正呆呆的瞧着那些拿经的弟子,满眼的欣羡之情。
若水猜到这老头是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学艺的时光,她嘴角上翘,正想逗逗他。
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了一声,听着既诧异又欣喜。她回过头一瞧,也喜上眉梢,原来喊她那人是玄清。
看到若水回来,玄清高兴坏了。他本来还一直担心若水安慰,几次向玄池请示,希望能带人去救若水。可玄池每次总是模棱两可,既不答应也不反对。看玄池的态度,他觉得若水很可能平安无事。但不见到人,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若水!你。。。”玄清上下打量着她,“你还好吗?”
若水开心的点点头。这时,做早课的弟子们都瞧见若水回来了,也纷纷过来问候。众人直闹了半个时辰,这才渐渐散去。
众人散后,若水问起逍遥子的伤情。玄清哀叹道:“师伯情况不太好。”
“是怎么受伤的?”
玄清犹豫的瞧了若水,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他犹豫了半天,这才将逍遥子和炎火交手的事简略的说了。
邪仙在一旁默默的听玄清说逍遥子的病情,末了奇怪道:“逍遥老头的功力并不在炎火之下,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玄清一怔,“前辈什么意思?”
邪仙老头见他神情庄重,呵呵一笑,“我就是说说。兴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