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雇工在家里吃过早饭,就带着二婶来上工了,三郎和四郎背着新做的棉被,还有六个枕头,这是两个嫂子用碎布缝制,又填充上了荞麦皮。大海的手里提溜着一大串蘑菇和一块腊肉,五郎抱着一坛咸菜。
等看到王伯,直说是家里老母亲的一点心意,别嫌寒酸,王伯接过这些东西,很开心的说我家小公子最喜欢吃了,替我谢过老太太,这份情记下了。说的几人连连摆手,王伯将这些东西放进了主院。
二婶走近他们住的屋子,木床上已经铺好了顾芯语她们做的棉被,软软的厚厚的,将其他两床分别铺好。
二婶没想到自己也分到一套,不安的搓着手,看着杜三郎。
杜三郎知道二婶的意思:“二婶,主家的人都是大好人,你就放心的在这里住着,每日做饭洗涮,好好做活就成。”
杜二婶放心的点了点头,手脚麻利的收拾屋子去了。
四郎五郎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着,对三郎说:“三哥,这被子比我们的棉袄都好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新被子。”
杜三郎看着弟弟们身上的破旧棉衣,心里一软,就让他俩摸会吧。
杜三郎和王伯赶着马车去镇上采购物品和食材,小涛给几个人分配好了活计,几个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杜三郎从小就会赶车,此时扬着鞭子,心里是老开心了,昨天王伯和他讲,如果他们几个做的好,主家打算长期雇佣他们,让杜三郎好好表现,以后可以做个小庄头,领着大家伙种地,因为以后还要买地,现在地太少了。
他当时就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要知道自己都十七啦,大弟十六,小弟十四,都该是说亲的年龄,只是家里太穷了,所以拖到现在。
如果能长期在这做工,那一年就是一千二百文,假如做上小庄头,那银子还会涨,自己很快就能娶上媳妇,然后在攒钱给自己两个弟弟说亲,还要给妹妹们准备嫁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驾着马车的杜三郎看向前方,只觉得天怎么那么蓝呢,自己的心都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去了镇上,王伯买了两口大锅,十几个大海碗,买了一堆大白菜,又买了几袋米面和杂粮及油盐酱醋等,还有一大条子猪肉,王伯看见摊上有大骨头和一些下水,就让猪肉铺子的老板都包上。
临行前顾芯语特意嘱咐王伯,要根据实际情况采购,能吃饱吃好就可以,毕竟“斗米恩升米仇”,万一有一天伙食下降,就会让已经习惯的众人产生不好的心思,还不如一开始就控制在合理的范畴内。
顾芯语敢说自己是好人,但不做滥好人!
王伯和杜三郎赶着大马车满载而归。
顾芯语站在院门前,看着几人将牛棚打扫的干干净净,田间地头也是平整,王伯和杜三郎已经将买到的物品都卸了下来,那栋房屋也升起了炊烟,看着每个人欢天喜地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也是一阵开心。
顾芯语向暖房走去,这几天小苗已经都出来了,有的已经长了四片叶子,远远看过去绿油油一片。她走进去,关好门,室内温度很高,但是空气特别清香,不知道是不是用灵露催生种子的缘故。
仔细查看了一番,小涛别看年龄不大,做事却稳重,每日通风,浇水,做起来一丝不苟,尤其这个神奇的暖房,侍候起来格外用心,每日也是规规矩矩的做好记录。
有了小涛的帮助,顾芯语就轻松了很多。
她思忖着,现在基本算是安定下来,明日开始用新改制的曲辕犁犁地,五人分成两组,一组二人,剩下一人和王伯一起负责垄宽和直线的掌控,还有给老牛喂水喂料一些杂事,算起来大约十天左右就能做好,所以五天后就要开始用灵露催生粮食种子,等地翻好后,就可以施肥播种了。
顾芯语按了按额角,规划这些真是耗心神呢,可是却不能有一点疏忽。
想起旺财,最近因为吃的好,长的挺快。不过确实很淘气,每天窜上蹿下,不得消停。顾芯语走出暖房,口里喊着:“旺财,给我回来。”
话音还没落,就见一个小东西从暖房后嗖的窜出来,她忙一躲,果然是旺财,浑身都是泥土,脏兮兮的,这小狼刚从蛋里出来时,爱干净的很,现在跟自己混的越来越没底线了。
顾芯语看看天色还早,就带着旺财来到院子后面的山林,山林边缘是荒草,与主院很近,她想着等有机会拿回地契,看看这片山是自己家的还是无主的,如果无主赶紧买下,否则离自家只有几米还真不安全,只怕是有主的就坏了,只能到时再说吧。
此时积雪全部融化,只待一场春风,化来一场春雨,这片山林与土地就会披上嫩绿的春装!
她坐在一棵树的下面,地上都是落叶,很厚也很软,旺财在周围乱窜着,将几个小松鼠惊得嗖嗖爬上树,旺财在树根下挠着爪子。
忽然,旺财停下动作,立起耳朵,静静的听了一下,迅然如闪电般扑向一棵白桦树的后面!
一只灰色的兔子从树后惊恐的窜出,旺财后面紧紧追赶,不一会就没了踪迹,顾芯语靠在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浮云,突然脑海里想起旺财的急呼。
“主人,主人,这边有个死人......”
顾芯语一惊,猛地站了起来,“什么死人,你在哪呢?”
“主人,这人没死,还有一口气呢。”旺财低头嗅了嗅地上那人的面部。
她向前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