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蓉城的顾芯语,此时已经下了马车,前面就是自己家新买的宅子,也是未来的大超市。
她站在门前,看着宅子,但是在脑海里已经显现出了未来超市的模型。
也能想象得到,那个时候的场面。
忽然王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背着药箱子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后面是低着头摸着眼泪的王夫人。
就见她和那个大夫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脸愁容还带着隐隐的怒意,不过勉强的在压制着,她送走大夫就要转身进屋,忽然看见不远处马车边上,站着的顾芯语,先是一惊,然后快步的走过来,躬身就要行礼,顾芯语一把拉着她:“王夫人莫要客气,我今天是来看看你们的......”
王夫人连忙将人迎进了院子,此时的院子很清净,一个下人都没有,显然不是被卖了就是带去了京都,顾芯语更倾向于后者,因为看那两个小妾的排场,就知道那是要人服侍和伺候的主。
而那个王老爷显然更是如此,唉,这一家子,就只有王夫人能顶事,可惜这样的女人却不得夫君的欢心,被狠心的抛弃在了北方......
不过在顾芯语看来,反而是好事。
王夫人将顾芯语请进了客厅,而王长生早就听到了动静,恭敬的站在门口迎接顾芯语,并给她见礼。
而顾芯语发现王夫人的脸色不对劲,联想起刚才送大夫出门的样子,顾芯语想着,可能是大夫说这病治不了吧。
王夫人给顾芯语倒了一杯茶水,有些惭愧的说道:“少夫人,家里也没了好茶待客,不过这个是我自制的薄荷茶,里面还有杏花干,味道也很不错的......”
顾芯语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嗯。味道确实不错,凉凉的,又香香的,还带着一丝甜意。
她接着又喝了几口。王夫人脸上露出了笑意。
“王夫人,刚才送走的是大夫吧?”此时王长生已经礼貌的退了出去,人应该就站在不远处,因为她听见了他和小天不疾不徐的说话声。
这个王长生,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如果成长起来,那也是个人物啊!
“是的,是玉芝堂的宫大夫。”王夫人低下头,想起大夫的话,眼睛里不禁射出一阵寒光,小贱人,肯定是她下的药。
“那大夫怎么说?”顾芯语喝了一口茶水后,再次问王夫人,声音里带着关切,让王夫人听着心里就是一酸。眼泪忍不住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少夫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我是真的想说,您知道吗?大夫刚才说我儿子这是胎里自带的毒,可能是我怀孕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是中了毒,而且那东西药性极强,在体内潜伏了年头太多,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王夫人哽咽着。拿起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那里有恨意有悔意:“......都怪我,我当初不该也认为这孩子是妖怪,虽然没扔了他。但是也没想着给他治病,就这么的耽误了他啊......都是我的错!”
“能确定是中的什么毒吗?”顾芯语问道。
“宫大夫说他也不清楚,反正也这种毒很霸道,不过他大概能确定这种毒出自西源,因为他的师傅曾经和他讲过一个类似的案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而又不知道该怎么治,而我家老爷的那个小妾,是我当初在一家破庙里救下来的,因为可怜她的身世,就带在了身边,没有想到,她趁着我怀孕,爬上了老爷的床......”说道这里,王夫人看着窗外,悔意涌上了她的心头,她颤声说:“这个小妾就是西源人,我的毒肯定就是她下的!”
顾芯语没有说话,等王夫人自己平复情绪,这种事情,是无法劝说和安慰的,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就算心里明确知道是她下的手,那又如何?
没有一点证据,谁也奈何不了她,没准反而会被反咬一口。
想来王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将眼泪擦干,强挤出一丝笑意,对顾芯语说:“让少夫人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顾芯语笑着摇摇头,示意春离将那个小瓷瓶拿出来,顾芯语接过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并且往王夫人的方向推了推:“王夫人,这是清毒丹,是我的夫君偶然所得,这里还有三粒,你给令郎每天吃一粒,三天之后在看看效果如何?”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令郎的病,但是不论如何,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王夫人颤抖着手接过瓷瓶,她惊喜的打开瓶塞,然后里面发出扑鼻的药香,她赶紧将瓶塞按回去,她心里知道,这是绝好的药,因为顾芯语的夫君是周慕寒,那个镇国公的长孙,他手里的东西怎么会差呢?
王夫人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将瓷瓶推过去,真心的说:“少夫人的大恩我永世难忘,不过这种珍贵的药,我不能收,少夫人留好,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谁知道会碰到什么事......”她忽然又慎重的说:“少夫人,以后这样的好东西,可不要轻易示人呢,人心最是难测啊!”
顾芯语有些惊奇的看着王夫人,倒没想到,她还有这番见地,看来自己果真没看走眼,在这么大的诱惑面前,还能保住本心的人,可是不多呢。
“王夫人,既然给你,就是我已经考虑好的,药放在那里是死的。”顾芯语将药瓶再次推到王夫人的面前,轻声说:“但是假如能治得了令郎的病,让他堂堂正正的行走在蓉城的大街小巷,让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