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等人起来,垂首回到:“老奴的媳妇是大姑娘的奶娘,老奴叫王老实,人称王伯,这是犬子王涛,那几个是庄子的雇工......”
周慕寒点点头,看看一身男装的顾芯语,一群雇工,旁边好像南方水田的田地,外加站在脚边的小雪狼,就算满肚子疑问,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直接转身,接过王二手里的木盒,本想拿给顾芯语,可是看她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又将木盒抛给了王二,王二险险接住,纳闷的看着周慕寒。
周慕寒翻身上马,对着王伯说:“你赶那挂大车,将......”眼睛扫向那些雇工,不再说下去,王伯马上领会,小跑着去赶了那挂马车来。
顾芯语看见那木盒,猜测可能是还给自己的地契和玉簪,便也没有多话,况且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安排小涛和三郎他们继续插秧,自己上了马车,本想招呼旺财,可是看见腻在周慕寒马边的小狼,眼一瞪,旺财心不甘情不愿的也上了车,一行人向庄子驶去。
周慕寒一直静静的看着顾芯语,看她安排雇工们继续做活,看她右手抓住车辕腾身而起,看她眼一瞪小雪狼就乖乖的上了马车......不由摇摇头。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破旧的农院,王嬷嬷和春梅一直紧张的等在门前,看见顾芯语回来松了一口气。
周慕寒下马将王二手里的木盒接过,大步向正屋走去,身形修长,一身高贵之气和这房子真是格格不入。
顾芯语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自去洗漱,等换好衣服出来后,就看见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旺财,一身雪白毛皮围着周慕寒转圈圈......
周慕寒抬头看向顾芯语,此时她已经换了干净的素色衣衫,秀发随意的挽在脑后......
顾芯语拿起木盒打开,微微一笑:“替我谢过国公爷。”
周慕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向四周斑驳的墙壁,空空的厅堂,连青砖都没铺的泥地,想了想:“这里有一封你父亲写给你的信......”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顾芯语一愣,马上抢过信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记忆中父亲的笔迹,笔锋凌厉,又不失恢弘大气,看见第一行字,眼泪就掉了下来......
“阿晚爱女见字如面......”
现代的顾芯语因为是傍晚的时候出生的,所以小名就叫阿晚。
感觉已经两辈子没听人唤自己阿晚了,一边流泪,一边看着父亲的信,信里父亲大都是关心顾芯语的话,三年了,未接到女儿的音信很是惦念,同时告知家里一切都好,不要惦念,在婆家要孝顺好长辈等等......
顾芯语抹去眼泪,拿着信坐在那里,半晌方说道:“我父亲每年都会给我来封信,可这却是我接到的第一封......让我的父亲这般惦念,我能问问将军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吗?”
周慕寒沉默不语,因为他很多事情并不知道,他又是个不善言谈的人,所以没有回答顾芯语的问话。
顾芯语也没指望着他能说出什么,刚要起身送客时,王嬷嬷已经端着托盘进来了,放下托盘里的菜,一共是六盘,红烧排骨、软炸酥肉、凉拌黄瓜丝、白菜豆腐汤、肉末辣椒茄子盒,还有一盘琥珀花生,周慕寒本想起身离开,可是食物的特殊香气刺激着他的胃,因为军务繁忙,中午就没有吃饭,又被祖父急匆匆唤来,然后就打马直接来到了这个庄子......
此时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突然感觉饿的很,于是淡定的继续稳坐,春梅又端来了一大盘韭菜盒子,两碗小米粥......
周慕寒看着从没见过的小菜,尤其黄瓜,据他所知,现在军营的军士们吃的可都是白菜豆腐,这个季节竟突然有黄瓜上桌,让他很是诧异,于是看向顾芯语,没想到对面的女子根本没看自己,只是拿起一个盘子,放了几块肉还有那个像饺子的东西,放在小雪狼的面前,还嘟哝着,:“你吃我的喝我的,竟敢扑向别人,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个小雪狼向后退了退,讨好的拱着顾芯语的衣袖,周慕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面色无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周慕寒吃饱喝足,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喝着自己调配的刺玫果茶,顾芯语腹诽着,如果是前一个月来,可吃不成这样,给你个杂粮窝窝头,看噎不死你!
天色已黑,顾芯语对周慕寒说:“你走吧,一会天就黑了......您可别说住这,你看你看,这里哪有你住的地方......”
外面侍候着的王嬷嬷一阵着急,这傻孩子,怎么把人往外撵呢,可是,知道顾芯语的脾气,倒也不敢随便说什么......
周慕寒轻轻一笑,利落的起身,看也没看顾芯语,推门就走了出去,外面的王二已经吃饱喝足,心里还在回味着韭菜盒子的美味,就见将军已经走出来,忙上前,周慕寒看了看他,轻声吩咐:“去铁血营调来几个暗卫,这个庄子太不安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重点保护少夫人!”
王二点头应下,等骑上马后,回头看着沐浴在夕阳里的破旧农院,再没了轻视之心,别说将军的叮嘱,就说在这个季节吃到的那些东西,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暖房旁的拐角处傅殊慢慢走出来,刚才远远看见有人骑马奔农庄而来,他快速闪身躲起来,只是没想到是周慕寒,两年前在宫中见过一面,一身凛冽之气的他让傅殊印象很深。
傅殊思索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