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镇国公府
周慕寒常年在战场侵染出的杀气,吓得跪在地面的一些下人,浑身抖如筛糠......
一边口里叫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一边暗暗悔恨,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污蔑少夫人还去作证,现在将军秋后算账,自己小命不保,只愿不要连累到家人就好啊!
周慕寒命王一,将几个曾经指证顾芯语推倒沈莲的证人提出来,此时太夫人和沈氏已经闻讯赶来。
周慕寒本就不想隐瞒,此时正好一并解决。
请了祖母和母亲上座后,周慕寒一挥手,王一一鞭下去,其中一名下人后背就是一条翻开的血淋漓的口子,一声惨叫随即发出,王一一脚踩在伤口上,那人更如杀猪般的嚎叫,王一一把按住他的头,惨叫声戛然而止。
旁观的人有的吓得魂不附体,有的暗暗叫好,这几个人都是莲夫人的得用之人,在府里也是欺压弱小,坏事做尽,所以那些被欺负的人只觉杀气腾腾的新任监军,就是个青天大老爷!
沈氏早已得知侄女被关一事,只是没有见到儿子,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太夫人警告自己,这事没那么简单,让自己别犯蠢,否则连她都救不了自己。
胆战心惊的看着王一行刑,很快,其他几人纷纷招供,指认莲夫人,更有一个婆子爆出秘密,沈莲根本没怀孕,那些血是自己给悄悄弄来的鸡血......
至于扎小人,都是莲夫人和春玉一手泡制......
听得太夫人一阵阵羞恼,这是把自己当傻子耍呢,当枪使呢,想起发生那些事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夫人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大孙子,祖母身体不适。这件事你处理,这些个为虎作伥的狗奴才,一个都不要放过......”
周慕寒点头,示意丫鬟扶祖母下去休息。又看向母亲沈氏。
沈氏一阵恼一阵怒,怨着侄女不跟自己说实情,怨着儿子为了顾氏,这么不遗余力!
“慕寒,你不能仅凭下人的话就定了你表妹的罪......”
周慕寒怒极反笑:“母亲。您和祖母当初不也是这么做的吗?怎么我做不得?况且,您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沈莲胆大妄为,竟然敢将手伸进蓉城军营!”
沈氏喃喃的辩解着:“可她是你的表妹,问问你的行踪怎么了?”
周慕寒失望的看着母亲,摇摇头。一字一句说道:“母亲,您错了,您要记住,我首先是蓉城监军,其次才是您的儿子。她的夫君!”
不在废话,周慕寒一声令下,几个护卫快速上前,手起刀落,几个下人就再无声息......
鲜血悄无声息的流向青石板路的缝隙里......
沈氏早已冷汗连连,这个儿子此时就好像地狱来的恶鬼,沈氏一阵头晕,也顾不上问如何处置沈莲了,匆匆忙忙的让身边的大丫鬟扶着自己走出这个地方。
周慕寒面无表情,自私的母亲啊。其实如果您坚持为您的侄女求情,您的儿子到更敬重您!
冷冷的扫向四周,这里站着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下人,此时。都低垂着头,现场静默的可怕。
周慕寒示意王一处理善后,自己孤身一人来到关押沈莲的后院。
命护卫打开大门,一个女子猛的冲了上来,条件反射的一脚踢出,沈莲被踹飞。倒在另一侧的墙根下。
春玉萎缩的躲在门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沈莲胸口一阵疼痛,这几日的生活就如地狱,她时时期盼着姑母能来救自己,这样的日子太可拍了,就算不缺吃不缺穿,可是却和以前的生活天地之别,这让锦衣玉食的自己如何受的?
沈莲聪明的不在扑上去,只是跪在地上哀哀的哭泣:“表哥,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不打探你的行踪了,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周慕寒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满嘴谎话,心肠毒辣的女人。
“你真知道错了?”周慕寒轻声问道。
沈莲连连点头,惊喜的看着周慕寒,心道母亲果然说的对,这男人就看不得善示弱的女子。
于是更加卖力的啜泣,周慕寒不为所动,继续问她:“你说你错了,就错在这一处吗?”
沈莲抬起头,娇滴滴的说:“表哥,莲儿实在不知......”
“你不该为赶走顾氏,而谎称有孕,骗的祖母和母亲团团转,最恶毒的是你不该为一己之私,视府里亲人的生命如儿戏......自来巫蛊之术都是禁术,犯了就是死罪!”
沈莲面色苍白,聪明如她,这时也知道再狡辩无用,眼珠一转,猛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哀戚:“表哥,您就饶了我这次吧,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表哥,我自小就仰慕你,终于能嫁给你,我做梦都是笑醒的,不赶走顾芯语,我如何能长久的陪在表哥的身边......”
周慕寒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那你就可以买凶杀人吗?你险些给国公府带来滔天大祸,这些你还不知道吧?我且问你,李大掌柜是如何跟雁北十三鬼联系上的?中间人是谁?”
沈莲死命摇头,连声说她一概不知,都是李大掌柜一人联系,她一个内院的女子,如何认得江湖人士?
周慕寒看着她:“你只要说出中间人是谁,我就放你出去......”
沈莲还是摇头,心内悔恨,当初怎么就不多问几句呢?知道这人是谁,周慕寒向来言出必行,肯定会放自己出去,只有出去,才能有机会挽回局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