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娇睡的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房间了多了一股不善的视线。
她微蹙眉头,睁开眼,就看到黑暗处,就在离自己不远处,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眼中的欲念毫无遮拦。
傅娇娇随手拿起枕边的一串珠子,往他眼睛砸去。
那人大约没有将傅娇娇的动作放在眼里,不退反进,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傅娇娇原本只想伤了他那不规矩的眼睛,偏偏他不自量力,这下眼睛估计是瞎了。
几乎是惨叫响起来的一瞬间,傅妈妈就从她的房间中冲了出来,唐宓那边又传来狗吠声,一时间整个客栈倒是热闹非凡。
“小姐,你没事吧。”傅妈妈看到倒在傅娇娇面前的男子,问道。
她刚刚听到动静,便第一时间去了唐宓那边,她武功底子最弱,若不是她去的及时,说不定就被歹人得了手。
这次来的都是些亡命之徒,看到傅妈妈武功高强,自己逃脱不了,纷纷咬碎了牙齿间的毒药,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没事。”傅娇娇有些嫌弃地用帕子擦擦手,至于那个被伤了眼睛的男子,已经被卸了下巴。
“啊啊啊……”那男子,即周九艰难地发出声音来,因为嘴巴合不拢,有不少口水往下滴。
“瞧着怪恶心人的,不如送到刑部给单大人吧,这种人,身上怎么也背了几条人命。”傅娇娇说道。
周九原本还在咒骂傅娇娇,之后听到她说到单凤隐,顿时就吓得抖了一抖。
他当年因为偷了一个官印,被抓到了刑部,有幸见识过他对犯人的手段。
当夜他就抛下官印,挖地道跑了。
听说从他那次以后,刑部牢底都浇了铁。
若是再进刑部,他肯定没命出来了。
“妈妈,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傅娇娇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又是吐口水,又是磕头的行径。
“我也不懂,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就丢到刑部门口去吧。”傅妈妈很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周九闻言顿时就急来,一下咬破啦手指,写道:“我知道秘密。”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单凤隐的名号这么好用,不过随便一说,对方就吓的全身都哆嗦起来。
“你知道什么秘密?”见大家不说话,唐宓大着胆子问道。
周九扫了一眼唐宓,明显不把这个小喽喽放在眼里,继续看着傅娇娇,等着她做决定。
唐宓瞧见他的态度,顿时一阵气恼。
刚刚杀人放火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放过她这个小喽喽,现在她不过顺着话问了一句,他竟然直接忽略过去了!
唐宓气的恨不得踹他一脚!
傅娇娇笑着看了唐宓一眼,道:“耳朵聋了吗?”
周九连连摇头,偷偷看了一眼唐宓,这才一笔一划,就着自己的血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这次来,为的竟是唐宓捡来的阿黄。
之前所有人都往唐宓的房间去,他心中一直惦记着之前瞧见的美人,便偷偷到了傅娇娇房间,没想到美人是朵霸王花,一招不慎,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当然这些都不过是他心中的低估,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说出来。
“哦。”傅娇娇平平淡淡的应了声,手微微一扬,他便感到脑子一片眩晕。
昏迷之际,周九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既然没有价值了,还是送到刑部去吧。”
他想要抗议,但是身体已经没法动弹了。
单凤隐一回到刑部,就听到有人说门口丢了个血人,指名道姓是给他的。
他还以为是仇家给他的下马威,没想到打开信封一看,竟然是傅娇娇。
单凤隐心头一动,再看第一句,她已离京,心头顿时一震。
好在他一向不喜怒于色,接着看下去,说此人与河西村灭门案有关。
“将那人提过来。”单凤隐将信放进自己怀里,寒着一张脸说道。
刑部的衙役只觉得浑身一哆嗦,单大人出去了一趟,身上的寒气更加瘆人了呢!
看到周九第一眼,单凤隐便戴上羊肠手套,径直将他口中的毒药取了,随即又把他的下巴按好了。
因为中央隔了有几日,他的嘴巴一下子还有些控制不住流口水。
“之前伤了你的女子,去了哪里?”
听到这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声音,周九一下子竟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没有问你河西村案件。”单凤隐冷着声音重复道:“把你丢到这里来的女子,去了哪儿?”
周九一愣,呆呆道:“我不知道……”
他感觉到周边的空气好似一下子变的冷凝了几分,连忙回忆道:“我就听到他们好像提起过,一路向南。”
单凤隐面色并没有一丝缓和,他皱着眉,静静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将人丢刑房。”
既然是参与到河西村案子的人,那么就算死,也不能太便宜了他。
周九一听到“刑房”二字,舌头往牙齿一侧一扫,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毒药,索性直接咬来舌头。
活着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他也不算太亏,至少最后那个事儿上,他也骗了他!
……
“小姐,阿黄这样就没有事了吗?”唐宓抱着阿黄,一脸心疼。
“你还不相信小姐的医术?”傅妈妈在一旁帮傅娇娇擦了擦滴下来的汗,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