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着我,我就来……”我说着便从床上一跃而起。
“这么晚了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没事,等着我来。”我挂掉电话,心吐吐跳个不停,半夜打电话给别人那是极其过份的事情,而这位警官看起来又是个极守规矩的人,无论如何不会做这么违反常规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异象让这位警官无法顾及这些基本的礼仪?我实在想知道。
这一整天我都没好好吃些东西,睡醒后已经感到明显的饥饿,我匆匆洗了澡换了身衣服,飞奔到一楼,想到现在是半夜便蹑手蹑脚地出门。
我家一层的客厅极大,我需要极小心才能不发出声音,才走到一半客厅的灯突然亮了,我心一惊以为是爸爸醒了,心里大叫“惨了”,爸爸从来就厌恶我不误正业,对那些古里古怪的事情感兴趣,要是又被他知道我半夜溜出去是为了去了解一个奇特的现象,估计臭骂一顿是少不了的。
我在绞尽脑汁想着说辞,身来传来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不是爸爸,“这么晚了出去,一定连晚都没吃,吃点儿东西再走吧。”
我转忧为喜,转过身扑到那人怀里,撒了一会儿娇抬头看到瑞姨关切又焦虑的深情,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我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因为一次事故不知所踪),是瑞姨照料我长大,她虽然是我家的住家保姆,却和我有母女般的感情。
瑞姨手里提着一个专门装糕点的防油纸袋,我一看就知道是她为我做的点心,瑞姨是做西点的专家,她的烘培技术堪比一流西点师。我确实饿极了,打开纸袋一股浓香扑鼻,我选了一块塞嘴巴里,浓浓的黄油香撞击着味蕾,不过我又怕被爸爸听见,眼睛骨碌骨碌看着四周。
瑞姨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拉住我的手,说:“你爸爸这几天因为生意的事情都不在家。”
得知爸爸不在家,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不过心里想着那怪异的现象,也顾不上再多吃点。瑞姨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去要当心。”
我笑着使了几个招式,笑着:“放心吧,我从小就受中国武术的训练,那些流氓想惹我,那是找死。”
瑞姨摇摇头叹气:“你什么时候能收点心,别总是琢磨这些奇怪的事情……,你毕竟是女孩儿……”
我双手扶着瑞姨的肩膀轻拍,说:“我知道,等我找到心爱的人的时候,我保证一定收心。”
吃了瑞姨的点心后,我恢复了力气,我快速驾车赶往市郊,晚上路上的车辆很少,我从高速公路上一路飞驰,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那里留守的警员已经不多,席正刚正站在木屋门前同另一个警员讨论着什么,眉头紧皱像是有无法想通的难题。
我跟席警官打了个招呼,他示意我跟他去屋子里面看看,我故意调皮地问:“现在可以进去了?”席警官点点头,而当我目光转向屋子的时候,惊呆地无法形容。
我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这间屋子,屋子是应我的要求按照最简约的现代中式风格建造的,除了屋顶为了防雨防风加固了特殊的涂料层,整个屋子都保持着原木的色彩。屋子只有一层,占地两百多平方米,中间有个露天的大厅,用雨棚遮挡搁成了一个透明的空间,我平时最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坐在这里喝茶读书。中间进门同样是会客厅,简单摆放着会客用的桌椅;屋子左侧是厨房和卫生间,厨房后院有一块二十平的自留地,种了一些时令果蔬,还有一个鸡棚,里面有两只半大的母鸡;右侧是卧室、一个客房和浴室。
屋子里的设施虽然简单,但所有的家具全都是名贵的木材制成,包括海南黄花梨、老挝红酸枝、印尼产的乌木酸枝等,每一种的木材每吨的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我在家具生产时就特别吩咐不需要任何破坏原木状态的再加工,所以我的家具没有任何雕花和印染,造型极简朴,但仔细看看细节处都做的十分考究,远远看像是整块木料雕成的,表面全都是原木的成色和纹理。
屋子建造我同样吩咐不要通上电路,电的来源是四个小型的蓄电池,每个蓄电池的质量不超过一公斤,是我的一个极要好的朋友将普通蓄电池内部的活性物质进行改良,大大提高了电池能量的转换,又减轻了电池的重量,使得使用时间提高了不少。四个蓄电池足够我平时煮饭烧水,偶尔下午或晚上听会儿唱片,只要不过量使用,大约可以维持我半年的用电量。每隔半年自然会有人来给我填补生活用品,包括更换新的蓄电池。
我每年会有一半时间是在这屋子里居住,我的生活极其简单,每天的餐饮都是一碗米碗加一碟子水煮青菜,一个鸡蛋,几乎没有油腥。厨房的一角挂着不少腌肉香肠,都是每半年送来的,我极少吃肉,只有午餐的时候会煮一些。这样清简的饮食让我保持了健康又极苗条的体型。我吃得清淡并不是为了减肥或美容,我平时穿得最多的就是麻布和棉布衣裳,宽宽大大的,就算再好的身材线条,也全被淹没了。
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明我是个崇尚自然纯粹的人,大自然就是最伟大的艺术家,包括人本身也出自大自然的进化,所以我不需要自作聪明的人妄图破坏这些,我自己和我居住的环境通通都保持着最自然的状态。
而我现在,站在屋子前,整间屋子在惨淡月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