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八躲在距离徐宝有十几步的一棵树后听着,感觉到浑身发寒。
接着他又听到徐宝说话:“我朝现在用的火器还不够好,我新做了配方,打算给军械监,但是那个配方的威力虽说比现在用的大了几倍,却绝对比不上需要棉花的。”
“好,我帮你找地方大量种植棉花,还有那个洧水,就是石脂那个是也能用?”王管事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又问起另一个东西,石油。
洧水,和这边的河流的名字是一样的,不过河里可没有石油。
“啊,说石脂?这个更厉害,我给你看一种武器,就是这个。”徐宝说着话,把手~枪拿出来,然后他在旁边找了六块拳头大的石头,走到冰面上,把六块石头每隔五米横着摆好。
他也不会树下,在冰面上退着走出三十来米,朝王管事喊:“我手上拿的即是用石脂做的武器,看我打石头。”
另一棵后的吴八已经再一次把手放到腰间,他想拿刀,趁着只有徐宝和王管事两个人,把对方干掉。
结果徐宝说有武器,他停下动作,一起观看。
三十米距离,徐宝持手~枪,做两次深呼吸,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双手握枪,而后‘啪~啪~啪~’地开火了。
每枪的间隔时间只有不到两秒,但枪~法~准,六块放在冰上的石头一个接一个被打飞或打碎。
徐宝退下弹~匣,重新换上一个,原来的还有子~弹,但不是满的。
他拎着枪走回到目瞪口呆的王管事身边,重新蹲下,说道:“看,就是这个武器,其实再远点也可以的,只不过需要我拿另一种武器才能更准,那个武器可以在三百步之内指哪打哪。弓箭的百步穿杨根本不算个事儿。”
王管事回魂,吃惊地问道:“三百步?”
“三百步很远吗?我前几日遇到西夏骑兵,那骑兵已经跑出去八百多步了,还不是被我一下放倒?可惜呀。没有足够多的棉花和石脂,不然能让朝廷做更多同样的武器。”
徐宝又一次提起棉花和石油。
躲在另一棵树后的吴八一手擦擦喊,把另一只摸到腰间的手收回来,他觉得用把刀是绝对干不过徐宝手上那家伙的。
他也终于确定,之前听说的三十二个西夏人和之后的五十个西夏骑兵是怎么死的了。他觉得西夏人死得很冤,被一个大孩子用那玩意给打死的。
同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很凉,是出汗出的,一想到刚才徐宝站出那么远用个小东西把石头打碎打飞,他便毛骨悚然。
一个十三、四岁的人用那武器可以轻易打死精锐部队,换成更健壮的人呢?棉花、石脂,对,就是这两样,而且棉花还能冬天穿着等敌人被冻僵。
要找石脂,要种棉花。不行,得快点离开,不然棉花种子会被徐宝全买光的,泉州,泉州那边有,走,快点走。
边下着决心,吴八边悄悄退去,二十七个人他没心思再管,昨天晚上终于问出来。说是在田地里搭的棚子住,得干活。
知道了二十七个人活下去没问题,只是纳闷,一直很善良的徐宝为何不给他们安排到村子里。
更叫人诧异的是。里面的四个娃娃,竟是未进到书院中,徐宝不是很喜欢孩子么?难道二十七个人被察觉出来有问题?还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吴八边退边想,百思不得其解,他有个模糊的感觉,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某种漩涡当中。却偏偏找不到缘由,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似乎都很顺利。
不但探听到了情报,还和上岗村的人打成一片,并且安排过来二十七个人,二十七个人里面几个强壮的,关键时刻能帮自己打。
问题是,自己的顺利似乎仅仅是一条小溪,自己要对付的人反而如澎湃的黄河,小溪在黄河旁边一起流动也好,打入进黄河也罢,根本改变不了黄河的流向。
这种感觉很别扭。
“走了。”河边树下的徐宝对王管家说道。
王管家神色复杂地看着徐宝,叹口气说道:“徐郎何必理会这许多烦心之事,把他和二十七个人抓起来拷问,一切皆知。”
“那可不行,我还得利用他们呢,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断了一条线,我上哪寻找新的对方的人?这也就是西夏的总想整死我,不然他们派一个人过来,我会好好对待的,像吴八,他还是偷摸做,其实有的时候,谍报人员是公开的,大家都知道,却默许了存在。”
徐宝笑着说道。
他后面的话是指他那边,各个国家的外交人员,相互之间都在探听消息,大~使~馆里的人,哪一个不是间~谍?哪怕是普通的文员,关键时刻也要执行相关任务。
所以徐宝根本不想抓吴八,愿意过来就提供点情报,至于说对方被骗了,那没办法,是对方自己笨。
“你……唉~!”王管事真不知该如何说了,他只能承认,有仙女做老婆的人跟正常人不一样。
“我是不想碌碌一生,无论怎么活,都是活一辈子,为啥不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元昊可以统领西夏,可以让我边关将士血浸青山,可以让我朝官家在内的文武百官为之烦忧,可以让我边境百姓提心吊胆,我徐宝为何不可以让他折戟沉沙,他是人,我也是人。
之前的百万贯算得了什么?我花钱买的军粮又算得了什么?我要让那保安军所在及周边,成为西夏军队的绞肉机。
总一天,我会让他元昊在发布每一条命令的时候,首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