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禹觉得呼吸急剧起来,还好脑袋不糊涂,反复琢磨着这不是个事儿。但李若禹知道,只要移到刘诗语的床上,一切都是自然而条理的。不过李若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李若禹的犹豫,倒不是因为怕被刘诗语拒绝,而是因为不知道刘诗语的想法,跟她接触的不错,对她并不是太了解。
“哎——”
刘诗语发出了一声幽叹,飘飘地进了李若禹的耳际。
叹气是因为失意。
李若禹觉得应该像个爷们,畏手畏脚跟娘们似的,很惹人烦。
“诗语,睡着了么?”李若禹坐起身来,把腿放到床下,踩着拖鞋准备跨到刘诗语床上。
刘诗语听到声音,很麻利地转过身来,看到李若禹跨脚而来。
“啊”地一声轻呼,眼神中带着一丝久盼的渴望与惊喜,刘诗语把手臂从薄被里抽出。
迎接的姿势还没做出来,刘诗语就惊了一下,她的手机响了,从设置的铃声来听,是汪雪打来的。
李若禹的脚才踩在刘诗语的床上,停住了。
刘诗语接了电话刚听一句,脸色就大变。原来刘诗语说好是今天到汪雪家里去的,汪雪见她这么晚还没有来,便打电话来了。
刘诗语把事情对李若禹说,李若禹说不用急,就说晚点后朋友请吃饭,正在酒店休息。
稳了神之后,刘诗语镇定了,“若禹,看来你得另外开间房了,汪雪说今天晚上要跟我一起在这里住。”
“那肯定,要不没法说呐。”李若禹嘿嘿一笑,穿了衣服,“诗语,事情往往在关键的时候容易起变化!”
刘诗语嘿嘿一笑,“所以嘛,很多事情是要不失时机的!”
“还好!”李若禹笑道,“机会还很多,又不是这一次。”
李若禹出门了,到楼下吧台开房间,心里很轻松,他觉得,汪雪的电话来得很及时。
房间开了,李若禹睡进去,才觉得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实在是有点难熬。可是想想,现在市里也没有什么人可找。
过了很久都没睡觉,有点小小的烦躁,李若禹想出来走走,看看时间,两点多了。
“还睡个屁啊!”李若禹干脆起来洗了把脸,退房,走人,还不如开着车转转,好久没在盐都市看看了。
来到楼下吧台,李若禹突然觉得很亏,开了个房啥也没怎么用,里面啥都好好的,他只是在床上躺了躺。可就这么样,结起账来还是要按一天来算。
“小妹,能帮个忙嘛。”李若禹笑嘻嘻地站在吧台外,“刚才开那房,能不能改成钟点房?”
“钟点房?”趴在吧台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服务员,抬头看了看李若禹,翻了翻眼,一脸鄙夷地说道:“我们只有中午至下午五点才有钟点房,现在怎么可以?”
李若禹见服务员这般模样,很是伤自尊,气不下,“不可以就不可以,怎么跟被强了奸一样!”
这话,服务员很受刺激,“你,你侮辱人!”
“一样,我们扯平了!”李若禹道,“你用表情侮辱了我,我用言语回敬了你,这事算完,你也不要再唧唧歪歪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还有更多的法子来整你!”
服务员看着李若禹,一时不知道说啥。
“别看,赶紧结账!”李若禹道,“你多大了?不知道明不明白个道理,有时候得学会接受,人活着总得学会接受,比如现在,你觉得我很无礼是吧,你也许很气恼,但没法不接受默默忍受,否则我会更无礼,而你会更气恼。”
面对李若禹,服务员觉得真是无奈,嘟着嘴结了账。
李若禹吹着口哨,走出了酒店大厅。
夜风很凉,李若禹钻进车里,点了支烟,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场,沿着空荡荡的大街驶去。
三点多钟,街上几乎就没有人。
李若禹慢悠悠地开着车,没事不着急,用不着快。
到了市中心的农产品批发市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贩子在交易了,一个转弯处,路灯很亮,李若禹看到路边一辆脚力三轮车停着,一个女人弯腰正抠着什么。
“偷窨井盖的吧!”李若禹脑海里闪了个年头,报纸上经常说井盖被偷。
“干啥的!”李若禹踩了刹车,伸出头问。
“车链子掉了。”女人抬起头来,声音平静的很。
李若禹一看,眼熟!
仔细一想,这不是双狮乡的人嘛!对,是他小学同学的姐姐,好像叫郭小花。
“唉,唉,你是郭小伟的姐姐吧!”李若禹拉开车门走出来。
郭小花很纳闷,起身看着李若禹走过来,记不起是谁。
“你忘了,我是你弟弟的同学,小学同学。”李若禹笑呵呵地说。
“哦,哦,想起来了!”郭小花一笑开了,“我听说你都开大公司了,咱们乡那个景区也是你开发的吧!”
“那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李若禹问,“小伟还好吗?”
“还好!”郭小花眼角湿润起来,“他挺懂事的,现在到广东打工去了,每个月都往家寄钱呢。”
“好,那就好,这小子还有点孝心。”李若禹突然觉得有点感动,“郭大姐,你现在是专门到市里卖菜?”
“是啊,现在就是去农贸市场呢。”郭小花看看三轮车,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想到链子掉了,我上了好一会也没弄好。”
李若禹蹲下来看了看,哪里能上得去,链子卡住了,根本弄不出来。“郭大姐,这链子弄不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