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北地三大家族武装在包围了两支边防游骑兵团后并不急于进攻,反而不停的挖掘壕沟相连,克里斯多夫子爵就明白这回有可能凶多吉少了。没有了机动转圜的战场空间,游骑兵就没可能发挥最大的战力。为了求取生机,克里斯多夫子爵亲自领兵发起决死冲锋,希图打开一条通道死里求生,只是三次突围都在战车钢弩和长弓兵的远程射击下死伤惨重,大败而回。
望着士气极度跌落的游骑兵,克里斯多夫子爵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单人独剑来到北地三家武装的战阵前,要求进行决斗,如果他胜了,希望北地三家能放剩余的一万四千多名游骑兵一条生路,而他任凭处置。如果他败了,他就让游骑兵下马投降。
虽然亨内德和菲利姆男爵都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但洛里斯特还是一意孤行的同意克里斯多夫子爵的请求,亲自上前和他进行决斗比试。
身为一级大剑师的克里斯多夫子爵和洛里斯特交上手后就绝望的发现,自己很可能不是这个诺顿家族当家的年轻伯爵的对手,其剑术凛冽犹如寒冬,让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剑光就象飘舞的雪花无孔不入,看似轻盈,可两剑相交时又厚重如大地,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和养父菲萨布伦大公练剑时的感觉,现在他终于相信二王子派遣迦里南大剑师去刺杀这位诺顿伯爵刺杀没成反被杀的传言了。
苦苦抵挡了两百多招的克里斯多夫子爵最后还是被洛里斯特挑飞了剑,沮丧的下令让围观的游骑兵们下马投降,剩余的一万四千多名游骑兵们默默的遵从了克里斯多夫子爵的命令,成了诺顿家族的战俘。
消灭了这两支被洛里斯特视为心腹之患的游骑兵团后,洛里斯特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命令属下的两个战车钢弩营分别协助沙欣家族和菲利姆家族去扫荡那些领主的城堡和庄园。洛里斯特强调,最重要的是粮草,有粮食领地才能安稳,诺顿家族愿意按市价收购他们两家抢来的粮食。
进了王都后,洛里斯特第一时间去看了至今还撅着屁股走路的二王子。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洛里斯特在听闻了二王子的遭遇后哑然失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的下场都是他自个找的,怨不得他人。洛里斯特浑不顾二王子盯着他阴冷的毒蛇般的目光,不屑的吐了口水连话都懒的说一句就扬长而去。
这次占领王都温得布里城,洛里斯特下了几个在世人看来很奇怪的命令,第一,对依旧住在玫瑰行宫的王后执礼甚恭,特意安排家族士兵负责守卫。第二,除了搬空温得布里城里的几个归属于王室的物资仓库外,对王都里面的贵族和富人秋毫无犯,既没有打劫也没有勒索。
第三,这次诺顿家族并没象以前那样迁移王都里所有的平民,只是强行迁移走了贫民窟里的数万贫民和一些平民工匠,以至一些贵族还感叹王都的空气都清新了点,诺顿家族强行迁移走那些下贱的贫民实在是善举,为王都做了一件大好事,值得表彰。
唯一让这些贵族难堪的就是这位年轻的诺顿伯爵的心眼很小,报复心很重,他在王都的中心广场立了根柱子,然后把钉着迦里南大剑师尸体的十字架给吊了上去,就挂在上面任由日晒雨淋,还在下面挂了块木牌子,说的是迦里南身为sān_jí大剑师却听从二王子的指使,去刺杀领主,实在是卑劣无耻等等。这让那些曾经为有一位sān_jí大剑师坐镇王都而骄傲的贵族和富人就象被甩了一巴掌一样,直觉得火辣辣的痛。
五月十九日,率领两个边防游骑兵团赶来支援的菲萨布伦大公收到了克里斯多夫子爵战败被俘,其麾下的两个边防游骑兵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就停留在离王都温得布里城一百里远的夕湖镇不再前行,反而安排起防御阵线来。同时菲萨布伦大公还派了信使前往王都求见洛里斯特。
洛里斯特会见了信使,先是说明了此次出兵针对的只是二王子和诺顿家族的私人恩怨,诺顿家族并无意覆灭伊比利亚王国,所以他对王都所在的贵族都以礼相待,没有丝毫的冒犯。接着又亲自带信使去觐见了玫瑰行宫的王后陛下,确认了这位菲萨布伦大公的女儿,伊比利亚王国的王后陛下活的逍遥自在,甚至还有心情和王都的贵族们召开盛大的舞会狂欢。
但洛里斯特也拒绝了信使的两个要求,一是关于克里斯多夫子爵和被俘虏的一万四千余名游骑兵们的赎金问题。洛里斯特认为只有等他们撤军回到诺顿家族领地后,菲萨布伦大公才能派人前来商讨赎金,现在家族武装的行动尚未结束,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第二个要求是关于二王子的生死,洛里斯特坚决不同意交出二王子,但可以保证诺顿家族只是囚禁二王子而不会杀害他,因为诺顿家族不想背上杀死国王的名声。至于伊比利亚王国没有国王在位的问题,洛里斯特表明这不是他的责任。他只是安第纳克王国的一名伯爵,和二王子是私人恩怨,他不会插手伊比利亚王国的内政事务……
信使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说法,当即被洛里斯特的厚脸皮给惊呆了。回过神的信使怒斥洛里斯特,伊比利亚王国所有的一切不幸都和诺顿家族有关,远的有卢金斯公爵,近的是二王子……
洛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