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因,梵因,你听我说,元宝姑娘只是想出去逛逛,她不会碍着我们什么事的,真的。”苏锦陪着笑脸一脸哀求的看着梵因。
第二天一早,梵因收拾好行李准备来赶车的时候,却发现苏锦和元宝两个人规规矩矩的端坐在车厢内,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顿时心头一跳愣住了。
本来他不想和元宝道别的,那个富贵却单纯的女孩子,总是惹得他心烦意乱,甚至打乱了他要和苏锦去东海的决心,可他知道,自己这模样,已经不能让任何一个女子心动了,更何况,元宝她这样美好的人儿,还是不要抱幻想,早点离开的好。免得自己难以自持,产生什么非分之想,最后难堪的还是自己罢了,他宁愿不辞而别,让元宝留下个美好的念想也好。
“梵因公子,呐这是我给你新做的面具,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带上我吧。”元宝讨好的将金面具递到梵因面前。
梵因接过面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该表个态,告诫元宝,外面的世界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太平和有趣,更何况苏锦这个吸引妖怪的体质,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只是只几百年道行的狸猫,到时候可能护不得她周全,警告她不要跟来,可是私心里,他又是愿意元宝跟着的。
苏锦见梵因踌躇不定,便跳下车来,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拽到一边,悄声道:“我说梵因啊,本公子可就只能帮你到这个分上了,人家姑娘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你走的,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可不是所有的姑娘都那么。。额。。眼光独到。”
“苏公子,你明知前路危险,何苦连累上她。”梵因皱眉,不赞同苏锦的自作主张。
“哎呀,反正人家现在就在那了,公子我是不忍心赶人家下车的,你要是狠的下心,你去说好了。”苏锦一摊手,准备撒手不管。
“你。。我。。”“哎呀,什么你啊我的,带上她就是了,人家好歹有千年的道行,哪里就需要你保护了,再说了,那是财神爷啊,实在遇到危险,拿钱买通关系就好了,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谁还和金子过不去。”苏锦捅捅梵因的胳膊,小声道。
“苏公子,你非带上金姑娘,是把她当活金子使呢吧。”梵因见苏锦一个劲儿的劝他,忍不住揶揄两句。
苏锦被他说破,反倒不慌不忙了:“是啊,本公子就是想带着她当钱使,至少我想什么敢于承认,总好过某些人,有什么都藏着掖着不敢说。”说完便回到车里,安慰元宝不要着急。
过了一会儿,梵因走过来,默默的牵起马缰绳,出了客栈后,鞭子一扬打在马背上,马车立刻轱辘轱辘的跑了起来,苏锦和元宝在车厢内相视一笑,成了。
赶了这许多天的路,沿着路边的溪流越来越宽,像玉带一样蜿蜒在莽莽平原上,这些天,苏锦都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山脉,只有一些不大的小丘陵,想来是这河水流域很广,冲击出来的平原养育的千千万万的居民。
天气十分炎热,苏锦坐在马车里都能听到外面林子中知了的叫声,算起来,他离家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家中现在境况如何,可是,除了去东海寻捉妖人外,苏锦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元宝真的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总是能把冷冰冰不说话的梵因给逗笑,苏锦不知道一向**倜傥的自己为什么没能让小姑娘倾心,反而是闷葫芦一样的梵因,偶尔说句话,都能让元宝脸红半天,也许,是梵因看元宝的眼神吧,那是种无底线的纵容和宠溺,谁喜欢自己,女孩子的直觉其实是很准的。
夏日的午后,马车在平坦的林荫道上前行,空气被蝉鸣搅的有些燥热,百无聊赖的时光总是让人爱胡思乱想,苏锦又是个天马行空之人,看诗书看的累了,苏锦便将书放下,看着车窗外晃过的风景。前方渐渐出现了一道不高的山脉,青树蓊郁,溪水从山脚下绕过,被山石激起些许浪花,苏锦有种直觉,在走上几日,也许,这东海就近在眼前了。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马车行至山下,忽然从山林中传出一阵铜锣声。拉车的马匹被惊的抬起前蹄,一声长鸣,苏锦在马车内被掀的一歪,幸好梵因迅速控制住了马缰绳。
呵,真是流年不利,竟然会遇到山贼,早不遇晚不遇,自己好容易诳了个财神爷来,就有山贼来打劫了。苏锦掀开车厢门帘一看,是一个精壮汉子,**上身,手里拎着一把大砍刀,凶神恶煞一般挡住去路。
元宝吓得扑到苏锦怀里:“苏锦哥哥,那是坏人吗,我害怕。”苏锦心中顿感无力,你好歹也是只千年的妖,怕个山贼作甚,就是便金子砸他,也给砸死了。不过,谁让他苏锦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一路上,他买的各种字画珍玩,可没少坑人家的金元宝,苏锦还是拍拍元宝的肩膀:“宝宝莫怕,梵因会保护我们的。”
外面梵因已经和那精壮汉子对峙上了,那人也看见了车内的苏锦二人顿时眼睛一亮,一个灵气充沛,一个貌美如花,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啊。
“你,可以走,他们留下。”那人指指车上的二人,对梵因说道。
梵因冷冷一笑:“休想!”说大话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就来撒泼耍横,真当这是你的地盘吗?
长剑出鞘,与那人斗在一处,刀剑相撞之声不绝于耳,没想到那人功力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