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兵部侍郎的嫡女范平君,倒是涵养极好,话也不多,有问必答,且答的却十分有水平,面上常带笑意,让人感觉极为舒服。
不过容婉请这两人过来,倒是没别的意思,不过是为了更有利于探听那刘乐颜的为人。
因此郑佳琪和范平君两人,既然是她们邀请过来的,自当奉陪到底。
因着请她们的由头便是尝尝厨子做的点心,便使人拿点心过来,这御厨的手艺果真好的很,尝过的人都连连称赞。
等她们二人在昌平侯府待够了三个时辰后,才寒暄着将两人送出府去。
慕容玉娆有些精神不佳,似乎是因方才应付太久的缘故,揉了揉眉心,一脸抱怨的看向容婉道,“阿婉,下次咱们不要请郑家姑娘了。”
郑佳琪看她的眼神,她只要想起来,就浑身起疙瘩,处处都觉得不舒服,好似她是十分美味的猎物一般。
容婉点点头,这次本也是她失误,谁能料到郑佳琪是这番做作之人,慕容玉娆心思简单,最是受不了这种人,早知如此,她只邀范平君好了。
不过这一日过都过了,以后注意便是。
慕容玉娆歇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便看向容婉道,“阿婉,那咱们明日是不是要邀请刘家娘子了?”
容婉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不用了,明日阿娆你就在家中歇着吧!”
慕容玉娆顿了顿,竟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疑惑的看向容婉道,“阿婉,不如你告诉我你的用意好了,我猜不懂。”
明明娘亲只给了他们三日,为何容婉却一副还有许久的模样,她越发的搞不懂。
却见容婉站起身,对她说了一句,“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慕容玉娆“啊”了一声,似乎没有想到为何容婉会不向自己解释,但见容婉坚持要走的模样,她也只好作罢。将容婉送出了二门。
折腾了一日,是该好好歇上一歇。
第二日十分平静,无人来扰,容婉也有好些时候没有翻过书了。
她伸手拿了一本,却不是平日里的诗书。却是大周各地的风俗志,有的地方及其暖和,有的却极其寒冷,就连生产的粮食都不一样。
她翻了几页,见白瑶进了屋子收拾,便随口问道,“萤绿呢?”
白瑶停住手里的活,站到容婉面前道,“回娘子,阿绿在门外教那几个低等婢女多事。娘子可是要唤她过来?”
容婉点头道,“去吧!”
白瑶了应了声,便走出门外,将萤绿换了回来。
萤绿快步的走进来,“娘子有什么吩咐?”
容婉抬头道,“你去街上转一转,看看可有什么消息?”
萤绿性子偏活泼,说起话来让人十分欢喜,因此到街上打探消息十分得用,等她去街上转一圈。容婉便知道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此时已是午时,百姓们大都在街上,消息流通的变快。
等萤绿回来,便站在容婉面前。说起今日在街上的消息来。
昌平侯府有意给慕容崇焕选妻之事,早已传遍了汴京城,因此便有些许人在猜测着人选,而最明显的便是国子监祭酒,兵部侍郎,及其吏部尚书的嫡女。
而昨日刚传出来昌平侯的yòu_nǚ邀了国子监祭酒同兵部侍郎家的嫡女。便说这人选定是这两人的其中一个,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容婉听了之后,没说什么,只是提笔写了一封信,吩咐白瑶亲自给慕容玉娆送了过去。
而此刻慕容玉娆正在昌平侯夫人处,回答完昌平侯夫人的问题,便安安静静的坐着。
其实她不明白娘亲为何会将此事交给容婉,她知道容婉很聪明,但是给她的兄长相媳妇不应该是娘亲的事么?且娘亲见多识广,定是一眼就能看穿那刘乐颜是怎样的人。
想着,慕容玉娆确实问出了口,“娘,你为何将此事交给阿婉办呢?”
昌平侯夫人顿了顿,却没有回答,好似在想着什么事情,没有听见这句话一般。
慕容玉娆瞪了许久,也没听到昌平侯夫人说话,但她坐直的身子,后背都要要僵硬了,只好站起来动了两下。
本以为昌平侯夫人不会说话了,却听她无奈道,“阿娆,站着要有站着的样子。”
慕容玉娆吐了吐舌头,只好再次规规矩矩坐好。
却听昌平侯夫人道,“明日便是第三日了,等明日结束后,你便带洛氏容婉来见我一面。”
慕容玉娆应了,刚要说些什么,便见夫人身边的婢女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个信封,道,“娘子,这是东城洛府送来的信。”说着,便将信封递给了慕容玉娆。
听是东城洛府,慕容玉娆便知这是容婉送来了的信,遂即便打开看了,看了两眼后,终是松了一口气,还在心中默念道,这次幸好没有郑佳琪。
信上说请慕容玉娆给兵部侍郎的嫡女范平君送一请帖,邀她明日去外踏青。
如今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确实适合踏青,不过令慕容玉娆不解的是,这三日竟与刘乐颜无半分关系,不由得皱了皱眉。
昌平侯夫人出声道,“把信拿过来我看看。”
慕容玉娆点点头,顺从的将信递给了娘亲,还盼望着娘亲能同她解惑。
等昌平侯府人看完了信,慕容玉娆这才开口问道,“娘亲,你说阿婉这是什么意思?我问她,她却不肯说。”
谁知昌平侯夫人顿了顿,只是道,“那便按她说的做吧!”
慕容玉娆彻底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