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容玉娆正选着,便听站在她身旁的荀策忽而道,“阿娆,有件事你必定要转告洛家娘子。”
慕容玉娆一愣,显然不太明白。有些迷茫的看着荀策,问了声,“什么事?”
看慕容玉娆这表情荀策便知慕容玉娆方才没看出来,不过他便不知洛容婉是不是知道。因此便对着慕容玉娆简单明了道,“方才,太子殿下好像看上她了。”
慕容玉娆一愣,这次是真的受了惊吓,有些慌张道。“那怎么办?”
太子这人,只要相处的久了,身边的人便会知道,虽然外表看起来正经厚道,但实际上最是好色,若非早就相识,太子也要骗过他们这些人了。
因此被太子看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慕容玉娆连绸缎都没心思看了,想着便要下楼去提醒容婉,却被身后的一只手隔着衣袖拽住她的手臂道。“阿娆,先别着急。”
虽是隔着布料,却仍是能感觉到覆上手臂的温热,慕容玉娆不禁脸红了一红,忐忑的看着荀策道,“那怎么办?”
荀策定定的看着此时着急的慕容玉娆,温和的开口相问,“阿娆,你觉得洛家娘子对你如何?”
慕容玉娆一愣,显然不明白荀策怎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不过还是回了一句,“从相识至今,阿婉已经救过我两次了。”
第一次,是晏江之事。差些使她身败名裂。
第二次,则是护城河之事,差些使她无辜枉死。
有了这两次,她便觉得,容婉之于她,不仅仅是一般的小姐妹。而是超脱出友情之外的东西,仿佛比她的嫡姐慕容玉华同她还要亲昵。
此两件事,荀策是知道的。
他又问道,“那阿娆同洛家娘子定是情比金坚了吧!”
其实这个倒是不用多问,慕容玉娆心思简单,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怕是容婉的事,她比容婉还要着急,看方才的动作便知道了。
若不知他手快拽住了她,怕是她下楼梯时便会左脚拌右脚从楼梯上滚下来,丢面子是小,伤了筋骨才算大事,毕竟他不想他心中的人受如此伤害。
此刻见慕容玉娆竟然点头应了,荀策不由隐了隐眸子,随后却又有些发笑,他竟然同一个女子,争起宠来了,真真不妙。
想着,荀策便道,“我记得这位娘子许配给了吏部侍郎孟生,你一会儿不如告知她,让孟生小心一些,恐怕太子会在他身上下手脚。”
慕容玉娆不由微微蹙眉,看着荀策分外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荀策笑了笑,“太子殿下贵为未来的储君,在言行之上,必定要十分注意,若有差池,定会遭言官弹劾,因此太子但凡聪明一些,便不会直接针对洛氏容婉,而是在她已婚配的孟生身上下手,等孟生坏了事,洛氏容婉自然不能嫁他。”
不用嫁给别人,那进宫做个妃子也是可以的。
慕容玉娆点点头,荀策所说她也能听明白,“只是太子会如何对待孟生呢?”
荀策只能无能为力的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阿娆,我可不是太子,又怎知太子心中是如何想的?”
他能根据局势判断事情走向,却不知会出什么事?若是二哥在,定能想到他所想不到之处吧!
正想着,荀策便跑了神,心思都跑到了荀湛身上。
倒是慕容玉娆,那条被抓住的手臂动了动,轻声唤了一句,“策哥哥,可还有什么事没说?”
荀策回过神,便见慕容玉娆眨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自己在看,心中不由一悸,只不过片刻,便恢复以往,“没事了,你下去吧!”
慕容玉娆面色尴尬的看向荀策抓住的那条手臂,刚看了一眼,便见荀策的手臂一松,她便红着脸下了楼去。
容婉的绸缎已经挑好了,钱财也已经付过,正坐在底下的桌前喝着茶,等着慕容玉娆下来。
慕容玉娆下了楼,和辛伯作了别,便同容婉走出了绸缎庄。
等上马车的时候,容婉却被慕容玉娆拽住,容婉一愣,便问道,“怎么了?”
慕容玉娆看了看身旁的侍卫,还有相隔甚远的洛府马车,便道,“阿婉,你同阿珺和我一起吧,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容婉一愣,想着慕容玉娆同荀策再楼上待了一会儿,想必荀策对慕容玉娆说了什么吧,想着,容婉没有拒绝,便带着容珺坐在了昌平侯府的马车。
慕容玉娆在马车之中便将荀策所说细细的对容婉讲了,容婉听着,也知荀策所说不无道理,只不过对一个朝廷命官下手,这手也不好下。
路途行驶到一半之时,容婉和容珺便换了车,坐在了自家的马车之上,行驶之后,容婉还对着在外面守着的杨初道,“一会儿回府时,你先去孟府瞧瞧孟家郎君在不在,若是在的话,还请他府中来一趟。”
杨初应了是,车帘随声便又落了下来。
容珺跟着容婉走了这一趟,显然不能明白其中所发生的事,在马车之中颠着颠着竟然有些困顿,就算不懂也没再问。
因此一直到了府中,容婉将她叫醒之后,让绛红服侍着容珺就回院子去了。
倒是她,就坐在外院的书房等着杨初的消息。
不过半个时辰,杨初便从孟府过来了,只不过表情甚是凝重道,“娘子,一个时辰前,孟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