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丹宁深深的看了容婉一眼,她早知道,容婉不是没有手段的。
可她却不承认她比不过容婉。一来,此次的计划出了纰漏,她忘记派人将容婉阻拦在别处,也忘记了眼前最大的一个变数。
若不是绛红突然来以身相许这一套。哪有人会注意她?
可如今不仅白白损失了一个棋子,还有事无成,她心中也带着气,这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中,她哪有理由不让洛氏姐妹二人回去?
因此。心思在心中转了转,严丹宁转而便开口道,“想必今日洛小娘子伤了不少的心,那便早些带她回府去吧,若是得了心病,我同兄长可是极为过意不去。”
容婉却像是没听懂严丹宁话中的深意,跟着便道,“绛红自阿珺幼时便跟着她,如今忽而离去,自然让她极为不舍。伤心是一定的,不过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便够了。”
严丹宁话中的深意又被容婉巧妙的转了回去。
严丹宁也只能怔怔的看着容婉同容珺相携沿着别的路朝抄手游廊走去,等她们过了垂花门,才是真的置身事外,可如今,她竟然没有什么办法可阻挡。
她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娘子越聚越多,便是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方才不过是出了些小问题。外面天寒地冻,众位姐妹还是到凉亭中暖和暖和。”
“顺便琢磨一下方才自己想起的诗句,也好比比一会儿名落谁家?”
众位女子一听到这个,才想起今日说来的目的。听说长安侯府有一个通透的玉簪,还是皇太后在世之时赐予的,一想到这个,众位女子的心便热了起来。
毕竟洛氏在汴京城已不算什么高门大户,实在在她们心中留不下什么波澜,不过是一个笑柄罢了。
因此。方才的事便被抛到脑后,人人都在婢女的引领下往那凉亭走去。
如此,湖边便只剩下严丹宁,严澈及绛红了。
严丹宁瞪了绛红一眼,怒道,“让你找机会推洛容珺下去,你怎么自己掉下去了?”
绛红委屈的跪在一旁道,“婢子想要下手之时不知道被什么打中了膝盖,一下便栽到了湖中去,是婢子的不是,还请娘子责罚。”
“娘子,洛容婉已对婢子有了怀疑,婢子想要活命,方才才那般说的,还请娘子看在婢子衷心耿耿的份上,放过婢子吧!”
严丹宁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总是会有人过来收拾她的。
她复又看向严澈,冷哼一声,“庶兄,你真是本事了,话里话外竟然帮着洛氏姐妹,你脑子没进水吧?”
严澈冷冷的看了严丹宁一眼,他同严丹宁向来不合,若不是父亲发了话,他又怎么会听一个黄毛丫头的安排。
“丹宁,若是同洛家姐妹闹翻,父亲定会对你我失望,至少今日并无极大损失,再接再厉便是。”严澈生硬的劝解道。
但严丹宁显然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只是讽刺道,“庶兄,是你没本事。”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严澈心中也是一肚子的火,自然也待不下去,直接转过身,便离开了这里,而绛红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严澈的身后,生怕不小心沾染了严澈的怒火,从而此无葬身之地。
再者说容婉这里,她拉着容珺出了长安侯府的门,白瑶在她们身后跟着,而杨初和夏迎夏迟三人,早早的便待在马车旁。
见容婉容珺过来,他们三人便闪了身,让她们上了马车去。
容珺一声不吭的在容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等马车开始动了,她方才一直呆滞着的双眼忽而有了身材,转过头看向容婉道,“阿姐,我是不是很笨?”
容婉看着容珺,认真道,“是很笨。”
也许是因着容婉说了这句话刺激到了容珺,容珺便开始落泪,落着落着便开口道,“阿姐,我也不知他是那样的人,他初时对我极好。”
容婉点点头,接着容珺的话道,“阿珺看清楚他是哪样的人了么?
容珺没有应,只是默了一会儿,“我原以为进了内院便摆脱了阿姐给的护院夏迎,却原来,若是没有夏迎的话,今日下场最惨的,便是我了。”
容婉倒是没想到容珺会这么说,有些不解,夏迎的动作连长安侯府的人都未发现,她是怎么发现的?
“今日我同严家郎君到哪湖面上之时,忽而觉得身后有些冷,不由的侧了侧身子,只不过那一瞬,便见眼前飘过一个影子,是绛红栽进了湖中。
我原以为是巧合,便请严家郎君救她,严家郎君看起来十分为难,但还是伸了手,我原以为是因着我的缘故,严家郎君才给的面子,知道严家郎君的肩膀之处被人弹了石子,他才跌了进去。
我清楚的看见了那石子,因此便下意识的转头,瞧见离湖泊不远的树上好似站着一个人,我虽对夏迎不熟悉,但总归是见过他的样貌,一眼便认出了是他。
我这才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也吓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严丹宁过来问我怎么回事,而严家郎君却答了一句说出去会坏名声的事,我便知道了,严家郎君是不向着我的。
而后绛红却又对严家郎君感恩戴德,直言以身相许,我便知绛红一早便对严家郎君存了别样的心思。”
说到此处,容珺便将容婉一把抱住,钻进容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