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再也不给慕容玉娆开口问的机会,直接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慕容玉娆没有反驳,只是侧过头又看了二楼一眼,这才缓缓跟上容婉的脚步,一同上了马车。
容婉拉过慕容玉娆的手道,“阿娆,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才能让侯爷以及夫人安心,我自然也能安心。”
慕容玉娆笑着道,“阿婉,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会的。”
慕容玉娆的笑意容婉看在眼里,这笑意勉强的让人心疼。
容婉知道,再多事也多说无益,因此便只嘱咐慕容玉娆两句,而后便将她送回了荀宅。
容婉只希望,她今日特地去“金缕衣”的那一趟没有白跑,荀策也能认识自己的不足之处,对慕容玉娆再好一些。
慕容玉娆被送回荀宅之后,回到成婚之时所居的房屋,却像是泄了气一般,坐在桌案一旁,用手托着腮,皱着眉头,一副烦忧之色。
跟在慕容玉娆身后的珍珠走上前,伸手给慕容玉娆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担忧道,“夫人是累了么?”
慕容玉娆摇摇头,累倒是不累,只是一回到府中,偌大的宅院基本上全都是下人,而在往里走的宅院,接近荀宅的后门之处,那里却不允许她踏足。
她嫁入荀宅一个多月,日夜守空房已成习惯,她也体谅荀策生意繁忙,可她却说服不了自己可以这般等下去,她嫁过来之时,满腔热血,嫁过来之后,却好似置身于冰窖之中,透心般的凉。
若是给她第二次机会,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选择再嫁过来。
珍珠又一次打断她的思绪道,“那夫人是在想洛家娘子同郎君说了什么?”
慕容玉娆顿了顿。想起今日容婉的所作所为,心中还是便默默叹了一声,自容婉不让自己同她一块上楼之时开始,她便知道容婉同荀策所说的事。定然同她有关。
她本来是可以拦着容婉的,可她潜意识之中,也是想要借容婉之口,将她心中的委屈诉说,因此便眼睁睁的看着容婉走上楼。
容婉在马车上对她说的话。无非是想让她勇敢一些,可她最终还是有些怯弱。
想到此处,慕容玉娆回过头看了一眼珍珠,对着她道,“你最好不要乱说话,这些事我自然清楚。”
她知道容婉是怎样的人,因此无论容婉如何,她都选择相信容婉,可是别人不同,说不定自以为抓住点蛛丝马迹便能编排别人。虽然她也知道珍珠并非那种人,但是多有提醒也算好的。
珍珠忙着点头,对慕容玉娆禀衷心,慕容玉娆回过头,遂即不再理会她。
偏偏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慕容玉娆回过神,便见从门口进来一个分外熟悉之人,她连忙起身,走到那人身边,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荀策先看向一旁的珍珠,示意她先出去。
等珍珠出去之后,他这才温和的看向慕容玉娆道,“你今日去了店里。怎么不见我?”
慕容玉娆闻言,微微低头,这才开口说道,“你诸事繁忙,我怕打扰你,本来今日也是陪阿婉去买布的。就没见你。”
荀策顿了顿,心中闪过今日容婉站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不禁尤为复杂,开口问道,“你知道今日洛家娘子同我说些什么?”
慕容玉娆心中一僵,但还是道,“阿婉说有生意事要同你谈,怕你知道我在,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而同意,因此便怎么也不许我陪她上楼。”
其实关于容婉同荀策到底说了什么,慕容玉娆也是不知道的,她也不过是猜测容婉说了些什么,不敢随意乱说话,只是按照今日容婉告诉她的事情所说。
等慕容玉娆说完,荀策这才分外感触的伸手将慕容玉娆揽入怀中,以十分自责的语气道,“阿娆,这些日子是我让你受苦了。“
说完,伸手摸了摸慕容玉娆的头顶,慕容玉娆顺势便倚在了荀策的胸口之上,近的能听见荀策的心跳,只是这样的心跳,她也有许久未曾听过了。
等荀策说完这句话,她却不知能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被荀策抱着,只是这般简单的抱着,就已是极好。
而她的心中,则是对容婉更加感激,
容婉乘着马车回到了洛府之后,便见洛景钰穿带着官服官帽,正要坐上马车,容婉连忙叫住他,不解问道,“兄长,你这是要去哪里。”
洛景钰见容婉朝他走来,便停住要骑上马的脚步,回答了容婉的疑问,“前些日子宁王殿下曾来信说他在封地找到一件宝物,想要献给陛下,算算日子,也要到了,因此陛下便派我到城外迎接,我现在便要出发了。”
容婉听洛景钰此说,微微顿了顿,忽而想起了几月前司徒所说,她这些日子竟然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可是如今也并无更好的办法,只好等萧玄青来了再说。
也许萧玄青是真的将他们之间的恩怨忘了也不一定。
容婉方才进入府门,便被戚氏派来的婢子叫到了正院去。
容婉到了正屋,朝戚氏行了一礼,戚氏并未抬头,只是随意道,“坐吧!”
容婉应了声,坐在一旁,见戚氏一直在摆弄自己桌案上的几张纸,良久也未抬头,也未同说话,便是开口问道,“不知母亲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戚氏这才在百忙之中抬起头,对着容婉报之一笑,而后才道,“这里是这几日上门向阿珺提亲的人家,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来给阿珺参谋参谋。”
容婉一怔,儿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