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刘德造纸不售屠夫,可是将何家威风扫地,而后来刘德和何咸比武,更是让何进打落牙齿不得不吞下去。
哪怕到现在,何进一口气也还憋在肚子里。
“贤婿,我听说过你家和那刘德的事情,不过是狂妄后生而已,若非他出身有些不凡,竟然能请动皇上和太后,这般人物不过是猪狗而已。”石崇老奸巨猾,可不是来给何进上眼药的,当即故作不屑。
“岳丈所言正是,那刘德何德何能,不过是机巧之辈,若不是搭上太后,某随手掐死他。”何进仍旧郁闷,一个小人物如鲠在喉,让他难受。
“咳咳,贤婿身居高位之人,何必和他一介小子一般见识,老夫来洛阳多日,亲眼所见侯纸利润,我得了确切消息,那刘德要成立一家商会,专营侯纸,已经得了太后和皇帝认可,贤婿若是能将他暗中掌控,不啻于出了口恶气,更兼其钱财。”
何进眼神一亮,“果真,可那小子精灵的很,会让我坐享其成?”
石崇哈哈一笑,“若是论及当官一道,我不如你,可若是论及经商一事,天下虽大,谁人可比得上吾。”
何进自然知道自家这便宜丈人的本事,当即举起酒杯,“岳丈有心,尽管去做,我要看着他刘德拱手让出侯纸,方能大快人心。”
石崇要的就是何进这话,何家是外戚,权柄甚大,这才是他看中的,否则何进粗鄙之人,他石崇何必将女人给他做妾。
两人觥筹之间,已经做了商讨。
“贤婿放心,只要他刘德敢做商事,老夫就让他血本无归,为贤婿出一口恶气。”石崇信心十足的道。
有何进帮衬,一些不地道的手段,自然已经是无碍。
何进对此也心知肚明,大家都是一路货色,否则岂能成为亲家。
刘德却不知道自己惦记何进老丈人石崇的时候,石崇也早惦记上了他刘德,刚从蔡府回来,刘德就看到蹇硕已经等候在家中。
“公子,大喜啊。”蹇硕见到刘德,就拱手报喜。
“蹇大人,我这出门又没捡到金元宝的,喜从何来?”刘德开着玩笑,看蹇硕越发顺眼。
事实证明,这蹇硕还是很有能力的,虽说平日少有去工坊,一心盯着店铺的收入,生怕别人昧了他那一半分分润似的。
“公子莫闹,确实是大喜,前日公子献策板楯蛮叛乱之事,皇上招来益州计吏问事,和三公商议之后,选用太守曹谦赴任,如今板楯蛮已经归附,奏章刚送到宫中,皇上大悦,明日欲召见公子呢,我提前得到消息,特来报喜。”蹇硕笑道。
刘德一愣,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貌似之前蔡邕议事回来,还夸过自己一句,没想到自己只是按照依稀的记忆这么一说,皇帝哥竟然真的办成了,当真是有些意外。
看来,皇帝哥刘宏正经的时候,也是很有能力的,可惜身边的馋人多,荒唐人品已经养成。
“公子,此次面圣,估计皇上会考校于你,你可得先做好准备,免得让人笑话。”蹇硕小心的提醒了句。
刘德那些不经意间的玩闹在他们面前尚可,可若是在圣前失礼,那可是会要命的。
刘德诧异的看了蹇硕一眼,原来这才是他巴巴跑来的原因,当即笑道,“蹇大人,我觉得吧,皇上或许喜欢我玩闹一点。”
蹇硕翻了翻白眼,恰在这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嗓音,“刘德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