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奇,听说你子刘坦和那刘德也是交好,此事你刘家也有参与,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刘德公子的名声我也是近来才听说,他乃是你刘家后辈,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是。”陈炳意有所指的问道。
刘德以商事串联了包括董太后所在的董家在内的七个家族,这七个家族在各自的州郡都有影响力,若是被人弹劾的话,可又是一桩把柄。
“辉冉,你想的太多了,刘德此子确实是个天才。”刘陶说着,不由得想起那日在蔡家刘德的三问三答,面带赞赏之色。
“但你说他想要串联我等各家,却是荒谬了,此子的心思,无非是想将侯纸发售大汉全境的同时,赚取一些利益而已,他那代理制度想来你也清楚了,不得不说此子思维玄奇,竟然能有如此新创之举。”
刘陶说着,再次赞叹道,“虽说他一品商行有监督之权,但你我各家却可在各州独自行事,实则自主性很高,其中利益虽然有所牵连,但还上升不到被人参劾的那条线,此子对此怕是早有思虑。”
“再说,他敢将侯纸发卖各州,必然已经得到太后乃至皇上的同意,否则侯纸属于皇上的侯府工坊,虽然是他创出的改进之术,却也不能私下售卖,辉冉你太过顾虑了。”
陈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了然,当即道,“可如今那石家作祟,我等就真的只是看着不管吗,石崇攀上了那何进,刘德虽然有些能耐,可真的能赢得了石家不成?”
刘陶眉头一挑,不喜道,“那何家不过屠夫之家,凭女贵成为外戚,不仅不加收敛,反而越加放肆,那石家更是不堪,两相勾结哪有好事,但此事我等却是不宜妄动,否则反而落得不是,辉冉,你可别小瞧了那刘德,此事我等无需出头,静看便是。”
陈炳有些意外,不过见刘陶淡定的模样,想来是知道些什么,以刘陶的心性,若是刘德这个自家子侄真的收到欺负,又怎能让那何家自在。
“却是某家心急了,子奇兄,此事既然你已经心中有数,那我就不再多言,静观其变就是。”陈炳抱拳。
刘陶笑道,“正该如此,刘德此子不错,不妨让你家孩儿多亲近,我已经叮嘱坦儿,以兄事之。”
陈炳更是惊讶,要知道,刘坦可是比刘德还大上一岁,刘陶此举,却是太过抬举了吧?
夜色中,蔡连小心的敲开了范明隐居之所的门,这些日子来,范明居家不出,却能知晓一品商行的事情,都是蔡连在为他通消息。
“仲麟,原安出来了,刘德公子要在三日后亲自召见各家管事,石家已经知道了此事,那石崇准备亲自出面,你可需要做些什么?”蔡连并没有避讳范明身边的文陵。
文陵是淳于琼的把兄弟,被刘德临时调来给范明做护卫,已经有好些时日。
“公子既然有所准备,那你我倒是无需多做什么,倒是你,既然已经分开为公子做事,以后却是不能多来我这里,你我交情归交情,可做事归做事,福安,公子此人,值得追随。”范明提醒道。
蔡连苦笑,“这个我也自是知道,此时能帮你多少,就帮多少吧,仲麟,时不待人,你可不能一直隐藏下去。”
范明一愣,随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