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外十里地,史汰脸色铁青的看着突然射在他脚尖前的箭支,那摇晃的羽毛显得是那么的刺眼,扫了一眼身前三米外‘皇家工坊,闲人不得入内’的牌匾,史汰深吸了一口气。
平复了心中的怒意之后,史汰抱拳,运转真气扬声开口。
“史汰前来拜访故人王越,烦请通传。”
放在以往,若是有人敢暗箭警告于他,他必定会拔刀相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对他出手的,但此时,史汰却不得不按捺下性子。
不是因为这里是皇帝刘宏名下的工坊,更不仅仅是因为何进,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有一个王越。
“请在外等候,某为你通传,至于将军见是不见你,那可就保不准了。”
片刻之后,前面的树林里传来一道声音,随即,史汰就看到一个腰跨弯刀、手执弓箭,背背箭壶的将士走出,转身奔向工坊方向。
史汰眼眸一凝,正要有所动作,又是一根利箭直插在他跟前,继而一道冷哼声响起,“阁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误会了可就不好说了。”
史汰冷眼扫向另外一边,却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不由得心中一凛。
早知道王越非泛泛之辈,不想他手下竟然也是精锐。
他却不知道,驻守工坊的虎贲军人数虽少,但除了原本的二十多个工坊青壮之外,其余人却尽皆是游侠出身,而且随着王开等人被刘德派出,这些时日陆续有人来投。
身为游侠,自然是有一定的本事,哪怕不如他史汰,但在暗中也是难以防范。
工坊院落,王越正为刘德讲解《蝶梦九变》心法,对于刘德能那么快引气入体进入养气境,王越也是惊诧。
虽然他并没有修炼《蝶梦九变》心法,但以他实力自然能对刘德做出最正确的指点,刘德也不客气,将自己在修炼之中所发现的问题一一询问,就怕万一练差了弄个走火入魔就惨。
正听得酣,就听到大门被敲响,旁听的史阿走了过去,片刻之后面色古怪的回来,道,“王师,史汰在工坊之外求见。”
王越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刘德,笑道,“刘德,此人名为拜访我,实则是为你而来,此人竟然敢威胁你,可需要为师为你斩了他。”
王越的风轻云淡,让刘德很是感触,随着时日长久,王越确实越发将他当自家人了,这是好事,不过听到史汰来了,刘德眼神就是一眯,问道,“王师,此人那日出手,听师兄说已经是炼气成罡的高手,王师可有把握?”
“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昔年他还年少,而我也正值青年,因他仗武欺人,被某教训了一通,此人武艺虽然非凡,但心性不足,终究难有太大的成就。”王越笑道。
刘德听得有些懵懂,怎么武艺高低,还和心性有关?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显得高深莫测,刘德也没有追问,既然王越有把握对付史汰,刘德自然是放心,当即恶狠狠道,“既然如此,王师不如见他一见,此人代表何家而来,要是一个不乐意,不如干脆直接做了他。”
王越有些无语,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辈练武之人,轻易不得伤人性命,你还是别打着主意的好。”
刘德羞赧一笑,“这不是被他威胁,缺乏安全感嘛。”
史阿在一旁有些脸红,王越派他给刘德做护卫,结果刘德却安全堪忧,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打脸。
“放心,此人敢来我这里,我岂能让他嚣张。”
片刻之后,史汰被待进了工坊一侧,却并没有能进入工坊真正的范围,甚至连虎贲军的演武场都没能靠近,这让他很是不满,看到王越带着刘德和史阿走来,顿时冷哼一声。
“王越,你就是这般礼数对待故人的吗?”
王越眼神一眯,那史汰没有来的浑身一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才上下打量着王越,转身就走。
“史汰,今天你若是不把话说明白,就不用再走了。”
王越的话从身后轻飘飘的飘来,史汰迟疑了下,站定脚步,苦笑道,“王越,你想怎样,你虽然实力比我强,但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
刘德在一边看的直瞪眼,这史汰刚才还老嚣张的,怎么此时见到王越跟耗子见到猫一般,这就怂了。
“王师是炼气成罡大成,这史汰最多是小成而已,高手之间自有感应。”史汰羡慕的压低了声音,为刘德解释。
刘德顿时两眼放光,他知道王越很强,但却没有想到王越竟然如此强,炼气成罡大成,岂不是天下无敌手了?
正想着自己这师傅拜的实在是牛掰,王越已经走向史汰,每一步看起来平淡无奇,但那史汰却紧张了起来。
“史汰,当年放你一马乃是念在你少年不懂事且修炼不易,不想你竟然胆敢威胁我的弟子,我知道你是为何家做事,今日你若是不说个明白,不要怪我辣手无情,你背后的何家,保不住你。”
史汰连退数步,面色难看之极,本以为数十年未见,自己哪怕不如王越,也不会相差太多,这次也是想着跟王越再好生较量一番,也好出一口当年败北的气,不想竟然是相差了。
以王越此时稍微展露的气息,史汰自知绝对不是对手,甚至未必撑得过十招。
但他在何进面前打了包票,却是不能就此回去,当即道,“王越,此事是刘德做的不地道,我家大人压根就没有参合石家的事情,他却将脏水往何家泼,你就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