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汝南还算是个有气量的,不枉朕一番栽培。只是照你说来,汝南以堂堂亲王之尊折节下交,那二人心中竟仍有怨怼之意?”
杨焰婵听了,沉吟了片刻,方才慎重回禀道:“人心难测,奴婢与这二人交往不深,实在不敢妄下断言。”
天子看了他一眼:“但说无妨!若是说错了,朕恕你无罪。”
杨焰婵连忙躬身应是,字斟句酌地道:“公西小白有枭雄之姿,但野心似乎不大,从他轻信友人险些身死、以及与刘屠狗相交两件事来看,其人外冷内热,是个重情之人……若朝廷示之以诚、许之以利,应当能为陛下所用。至于刘屠狗……”
杨焰婵停住话头,向镇狱侯看了一眼。
吴碍笑道:“陛下面前,杨总管直言便是。”
杨焰婵朝吴碍施了一礼,继续道:“此人就是头顺毛驴,顺着毛捋就万般皆好,却受不得丝毫摆布打压,否则性子上来,可就一切皆休,天也敢捅个窟窿出来。”
他说得诙谐,显见得心思剔透,即便吴碍让他直言,仍是尽量委婉。
天子一怔,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说法倒也贴切。吴卿你说说看,病虎石原怎选了这么个愣头青出山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