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阿紫回到了学校继续上课,复习功课准备考试。
她没有住回宿舍,仍是住在n大附近的那套公寓里。
公寓里整洁干净,桌面上点尘不沾,花瓶里插满白色的百合花,大朵大朵的绽放着,散发出清淡的香气。冰箱里整齐的摆满各种蔬菜水果,生鲜肉类,牛奶鸡蛋,应有尽有。
阿紫拿起盒装牛奶,生产日期是昨天,难道是凌玉?
这样想着,她给凌玉发了条微信。
‘玉,我回来了,你在忙吗?’
一分钟后,他回了条信息。
‘阿紫,你没事了吧?我在s市,有个项目要我亲自去谈。’
阿紫又回,‘我很好,那你忙吧,注意身体。’
关掉微信,拧开瓶盖,倒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
不是凌玉,那是……夜鸢?
她这才发现,夜鸢消失很久了,自从她跟萧策去了海岛后,他就没和她联系过,难道他一直住在这里?
牛奶热得有点烫,她捧着杯子握在手心,一阵暖流蔓延。
窗外阳光灿烂,耀眼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折射在洁白的墙壁上,一道道光影中,一个极小的红点游移着。
握着牛奶的手一顿,阿紫盯着那个红点,往左走两步,红点跟着移动,往右走几步,红点移动,她忽然站定,红点直指她的胸口,她猛地将手中满杯牛奶泼到窗户上,乳白色的液体瞬间挡住她胸口的亮点,紧接着,窗户玻璃被子弹击中,瞬间爆裂开来,哗啦啦落了满地。
阿紫就地一滚,躲到沙发后面,心脏砰砰直跳。外面有狙击手,她才刚回来。就遭到了攻击,显然是在此守株待兔,究竟是谁要杀她?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紫只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来者约有四个人。刚才狙杀不成,直接闯上楼来,这是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么?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来不及多想,阿紫迅速将门反锁,并从厨房推出一人高的冰箱挡住门。再将鞋柜侧着放倒抵住冰箱,鞋柜另一段紧紧抵着沙发,沙发靠着墙,门外的人撬开门,想推开门后的这些障碍物,得废好大一番功夫。
时间差不多,够她逃跑了。
阿紫飞快换好衣服,穿上鞋子,从床底摸出陆湛送她的那把glock手枪,然后拆下窗帘。剪成长条,拧成结实的麻花绳状,系在一起,把一瓶红酒淋在上面,最后从卧室的窗户抛下去,末端栓在床脚。
门口传来开门声,有陌生的男人在说话,陌生的语言,阿紫侧耳听去,那似乎是意大利语。即使听不懂说什么,她也能猜到是在咒骂着什么,应该是对方没想到费劲撬开铁门后,居然还有个推不开的庞然大物挡在。于是气急败坏。
阿紫没有时间多想,锁上卧室门,拉着窗帘做成的绳子,翻身出窗外,顺着墙往下滑,只见她的身体轻盈如飞燕。几个弹跃下滑,就滑下了三楼,楼下是一片水杉林,车子进不来,利于藏匿逃跑。
脚一着地,阿紫就点着了窗帘,火苗遇上酒精,迅速燃烧起来,
楼上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枪声,虽然装了消音器,阿紫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肯定是对方不耐烦了,用子弹打爆了卧室门。
绳子已烧至半空,阿紫转身跑进水杉林,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三楼的窗户边,几个身材壮硕五官深刻的棕发男人被烟呛得一阵咳嗽,三两下扑灭火苗,看着楼下茂密的树林,气得暴跳,没想到他们几个身手一流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耍了,让她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给逃了。
远处,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阿紫疾步飞奔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他拨了拨亚麻色的头发,碧蓝色的眼中浮起一丝浅笑。
阿紫一路狂奔,她没敢走大路,怕那些人开着追上来,出了水杉林,她拐上一条幽静的小路,气喘吁吁的瘫坐在路边,掏出手机想联系萧策,可接电话的是周子雄,他说萧策临时出差了,手机落在了办公室,问她有什么事,他可以联系到萧策下榻的酒店,阿紫说不用了,就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她竟不知道能联系谁!
凌玉出差了,萧策也出差了。
黎清……算了吧,发生了那些事,他们之间,已无话可说,见面也只会让彼此尴尬而已,何必找不痛快!
她想联系夜鸢,可他已经消失很久了,而且他不过是因为欠了秦谦的钱才肯委屈的当了她几天保镖,只是玩票性质的,如今他离开了,她没有立场联系他。
对了,秦谦,怎么把他给忘了。
四十分钟后,秦谦在一处偏僻的水杉树后找到了正靠坐在树下发呆的阿紫。
阳光从树影斑驳间洒落,当头顶的光亮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住,空茫的双眼中华光凝聚,朝着来人绽开一丝清浅却毫无温度的笑容。
“怎么了?像被人追杀了一样。”秦谦在她面前蹲下,抬手将她颊边散落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
阿紫嘁的一笑,“你说对了,我真的被人追杀。”
秦谦坐在她旁边,靠着树轻挑着眉眼斜睨她,“发生什么事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前方不远处是一湾不大的池塘,水岸边长者半人高的水草,风一吹,高高低低的摇晃着。
阿紫远眺着水面圈圈涟漪,苦笑着说,“一个小时前,我在公寓里被几个意大利人伏击,他们有狙击手,差点没能活着出来,我担心他们在周围潜伏着,没敢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