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做的虽然很隐蔽,但还是架不住有心人的留意,曹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用力的咬了下嘴唇,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继续看书,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直到晚饭后,也没见许文琪有什么动静,应该就是同意了。这边搞定了许文琪,叶良辰赶紧找来江海,想跟他研究下明天的行动计划,因为叶良辰纸条上只写了明天中午在新华书店门口见。
叶良辰的想法是这样的:明天江海直接去新华书店,见到许文琪后就说叶良辰在某某地方等他们,只要许文琪跟江海去了某某地方,江海就可以实施突袭表白计划了。所以叶良辰想跟江海研究的就是这个某某地方的问题,比如他们的初中校园之类的有两人曾经生活、学习痕迹的地方就比较适宜。
叶良辰把自己的计划安排跟江海说了一遍,谁料,江海这边竟然出了岔子。这几天训练下来,江海和潘蕊关系突飞猛进,潘蕊居然在这个周日也约了江海,连地方都选好了。
“舞厅?你答应了?你这是闹哪样?”叶良辰吃惊的看着江海问道。
“我也没去过,比较好奇,潘蕊说舞厅里很好玩”江海眼里闪着星星,无限憧憬的答道。
“那许文琪这边呢?我可告诉你,这机会难得,到底顾哪边,你快点做个决定吧”
“可我已经答应潘蕊了啊,要不你下周再帮我约文琪吧”
“狗带吧,我一会就跟许文琪取消计划,以后你爱和谁和谁,算我多事了”
“别呀,良辰,我错了,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明天中午去新华书店,把许文琪带到南门的万紫千红舞厅,我和潘蕊在那等你们,咱们先一起吃个饭,然后进去跳个下午场。”
“海子,我不是来找你商量去哪玩,而是在哪表白啊,你真是我亲哥,我服了”
“表白,必须得表白!我先跟潘蕊学学跳舞,一学会就去找许文琪跳,你帮我过去拖住潘蕊,然后跳着跳着我就找机会表白,你看这样完美不?”
“完美个毛线,你都没去过舞厅,还不会跳舞,一个你都拿不下,还学人家双飞,我看你这就是作死的节奏”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对潘蕊没那意思,我只是让你做下电灯泡,也不能我这前脚刚和人家学完舞蹈,就把她甩了,你就过去和她跳跳舞呗,你看潘蕊那身材,啧啧‘”
“我擦,好恶心,你口水都流了一地”叶良辰一脸嫌弃的说道,仍旧没有放弃做最后的努力。“要我说啊,你还是推了潘蕊,单独带许文琪去你熟悉的地方”
“学校啥的我最烦了,哪敢舞厅好,听说一跳起舞来,男的女的都抱在一起,而且离那么近,唉呀妈呀,想想都激动,求你了良辰,咱们就去舞厅吧”
“我擦,这会你也不吃醋了?你和潘蕊跳,难道我和许文琪干站着?我俩也会抱在一起的!”
“没事,你松点抱,做做样子就好,我相信你,好兄弟,讲义气”
“你真是个活二逼,我可先说好,我尽量做正人君子,要是你家许文琪敢勾搭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许文琪眼睛好着呢,你咋能跟海哥我比,有模有样有块头,身高是硬伤”江海说完还得瑟的点了点脚尖显得自己更高。
“这话也就从你的狗嘴里吐出来,我念你触犯不跟你计较,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说我矮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妈呀,我好怕怕啊……”
“行了,别贫了,你千万记得,到时别光顾着玩,一定要找机会和许文琪表白啊”
“妥妥地!你就等着瞧好吧”
“我算发现了,海子,你这人有喜新厌旧的毛病。假期里迷上了游戏,现在又迷上了潘蕊,你倒练得一手小猫钓鱼的好功夫。”
江海听完尴尬的一笑,拍了拍叶良辰的肩膀,两人往教室走去。
谁也记不清到底从何时起,大大小小的舞厅出现在这个北方小城里。起初人们把进舞厅看做是件很敏感、很隐晦的事情,哪个女人或是男人要是去舞厅不小心被同事邻里看见,会被扣上搞破鞋的帽子的。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跳舞成为大众的、喜闻乐见的运动,慢三、快三、慢四、伦巴、恰恰等等,从小孩到老人,从男人到女人,听着舞曲就能跳起来。
这时的舞厅分为早场,上午场,下午场、黄昏场。门票各不相同,早场:2元-6元;上午场:4元-6元;下午场和黄昏场:8-10元。
中规中矩的舞厅里,中老年人较多,以舞会友、锻炼身体;有守法的,就有擦边的、甚至违法的,一些所谓黑灯(即跳舞时舞厅内所有灯都熄灭)舞厅里有大量的舞女。一般这类舞厅里,亮灯舞曲和黑灯舞曲交替进行,亮灯时陪跳一律5元;黑灯,一般10元-20元,一首曲子4-8分钟。这里的舞女们,风情各异,但却有共通之处,无论是瞎大哥还是胖大叔,亦或者是流里流气的盲流子,只要你一个眼神,或一个手势,她们就会乖乖的来到你的身边,然后温香软玉抱满怀,当然也就局限于摸、各种摸。熟客主动挑舞女,或是找固定的舞女,而生客嘛,初来乍到,一般很难应付这场面,根本没时间去挑自己喜欢的姑娘,就被拉下场了,稀里糊涂就掏了钱跟着跳上了。舞女也有个别出台的,这种就可以理解为小姐了。
韩宝仪一曲《舞女泪》充分诠释了这个职业的个中滋味:多少人为了生活,历经了多少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