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未央宫。
刘协像往日一样,对着殿内官员说:“今日上朝,诸卿可有本奏?”
“臣有本奏!”李傕与郭汜对望一眼,然后走到刘协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
“爱卿请讲!”刘协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朝廷让这些人弄的乌烟瘴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李傕笑着说道:“圣上不必忧虑,臣只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不知道您是否答应?”
“爱卿所言,朕都应允。”刘协只当他又要女人,所以没有想就答应他了。
李傕握了握腰间的佩剑说:“圣上也应该知道,我和郭将军为了长安周边的安全,那是没少出力,所以这军费......”
李傕的话没有说完整,但是内容已经很明显了,他这回要的可是真金白银了。
刘协神色紧张道现在空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给你。”
刘协根本没想到他是要钱,早知道说什么都不答应,自己都吃不饱饭了,还上哪去给他弄钱。
郭汜站起身说:“圣上此言违心,您的手上还有两万斤黄金,干脆拿出来做军费如何?”
刘协摇着头说:“这些都是救灾用的黄金,说什么都不能拿出来,你们两个还是死心吧!”
李傕冷哼一声道:“真是好笑,圣上不拿钱来安抚我们的军队,却要管那些贱民的死活,让那些将士们听见了,得多寒心啊!”
刘协诚恳道:“朕会想别的办法,只求你们能放弃这个念头,这钱真的不能给你们。”
“难道您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傕的剑已经拔出了一半,似乎对方再不答应就要动手。
周围的大臣都忍气吞声,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劝阻,唯恐当李傕的剑下亡魂。
“你们太过放肆了,他可是皇帝!”杨彪实在是看不下去,冒着被两人杀死的风险,批评他们一句。
樊稠握着刀,站起身道:“杨彪你别不识抬举,要是没有我们的提拔,你能做到太尉这个位置?”
樊稠冷眼看着杨彪,大有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反正死一个太尉无关痛痒。
杨彪面无惧色道:“你们不要去逼圣上,军费我已经找到,不出十日就能运送到长安。”
“杨太尉莫不是在说笑?”李傕认为杨彪是开玩笑,连圣上都在过穷日子,他凭什么说能弄到钱。
杨彪举手发誓道:“如果十日之内不见金子,不光圣上会给你们钱,我的脑袋你们也一起拿去。”
“爱卿不可!”刘协见到杨彪发誓,心中不禁为他担忧,这可是拿命来当赌注。
“臣心里有数。”杨彪说完之后也害怕,虽然杨恒那里来了书信,但是怕万一真的没金子,圣上的钱和自己都得搭进去。
“那我们就等着你的金子!”郭汜见到杨彪肯发誓,看来这事一定靠谱,怎么看赚的都是他们。
此时豫州刺史府内,大批的甲士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粮草和金子装车,就可以尽快出发前往长安。
曹茗待在房间里,一手拄着下巴,另一手拿着竹简,表面上装作读书,内心却早已经飞了。
“娘娘您又走神了!”燕缨正在帮曹茗收拾东西,结果抬头看见她在愣神。
曹茗摇了下手中的竹简:“我觉得这上面写的太无趣,让人读起来提不起兴致。”
燕缨也赞同道:“其实我也觉得无趣,总觉得那些大道理,很不实用。”
曹茗一脸厌恶地看着竹简说:“我就不信只有兵法和古籍,你去找些有趣的故事来,我要带着路上看。”
“诺!”燕缨倒是知道一些故事,心想应该会有相关的书籍,就是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桃月?”曹茗发现门口站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桃月,她不是应该待在房里安胎,为何要出来找自己。
桃月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咬着牙说:“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要跟您一起去。”
“可是你身体受的住吗?”曹茗担心桃月半路出事,才选择把她留下来,要是孩子真出现了问题,自己可没办法向她丈夫交代。
桃月点着头说:“我知道您要用我的药,我怕万一出现问题,我又不在场。”
曹茗想桃月担心的没错,万一那药出现别的情况,吃的人岂不是要死掉了。
桃月接着说:“您不是准备了马车么,只要速度慢一些就没事。”
“我会尽力保护你。”曹茗可知道孕妇的金贵,不光饮食需要注意,更不能运动过激了。
燕缨一脸鄙夷道:“您能把自己照顾好,那我就烧高香了。”
曹茗想了想说:“你去找两个人来,把我的甲胄和长枪带着,兴许能用的上。”
燕缨一脸疑惑道:“不是有典将军在,您还打算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