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源五郎抱着猫笼子倚在一处小巷子的墙壁上面喘着粗气。
一边喘气他一边侧耳轻听,见真的没有人追上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蹲在地上武田源五郎把宠物笼子的拉链打开,将里面的狸花猫抱出来揽在怀里说道:“八戒,我们现在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了,你要跟着我开始过苦日子了。”
狸花猫八戒闻言在男孩的怀里面呼噜噜的叫了几声,就像是在附和男孩的话一样。
其实八戒并不在意日子过的好还是坏,它还没被铲屎官收养的时候就是一只流浪猫,什么样的苦头都吃过,对它来说日子总不会过的比那时候还坏。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娇气脾气又不好的铲屎官,能不能适应那样的生活。
二月份的县城,白天虽然在升温,但是夜晚的温度却依然还在零度左右徘徊。
孤零零的小巷子里面,几乎一点背风的地方都没有,凛冽的西北风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吹在男孩和猫咪的身上。
武田源五郎被冷风吹的直哆嗦,抖着身体挪动步伐换了一个风小一些的地方。
狸花猫八戒见状自动的钻进了男孩的外套里面,将身子展开尽量铺平自己的身体,意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它的铲屎官一些温暖。
但是武田源五郎却以为猫咪这么做是因为它冷了,所以他用力的紧了紧衣服,试着把猫咪抱的更严实一些。
一边裹紧猫咪,源五郎还一边对着它问道:“我这样能不能好一些?八戒你是不是不那么冷了?”
狸花猫闻言在男孩的怀里面翻了一个白眼,心说笨蛋是我在照顾你不是你在照顾我。
源五郎又没有读心术,他当然不知道怀里的猫咪是怎么想的,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刚刚丢出去的那个背包,有没有把父亲给砸伤。
真的很担心的源五郎抱着猫咪,似是询问又似是喃喃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我刚刚丢出去的那个背包有没有砸伤爸爸,但愿他没事,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砸他的。”
狸花猫八戒闻言在男孩的怀中探出头,用头顶在他的下巴处蹭了蹭表示自己对他的安慰。
其实说实话,狸花猫一点都不喜欢铲屎官的那对父母,它感觉那对父母并没有完全尽到照顾幼崽的责任。
狸花猫被男孩收养已经快要五个月了,这些日子里面它和男孩可以说是朝夕相处。
男孩对它非常好,除了执着于想要改变一下它尾巴环纹的颜色之外,其它的都是猫怎么舒服他怎么来。
但是就这四五个的时间,狸花猫八戒见到铲屎官父母的次数不足三次,其中有两次他们回来之后不是爱护亲近自己的幼崽,而是忙着数落他的各种不是。
八戒对这一点特别看不惯,它们猫咪在照顾幼崽的时候都会一直教养到它们成年,有能力独自生存才会离开,除非有意外情况否则绝对不会和幼崽分开太久。
而这对夫妻倒好,回来臭骂幼崽一顿之后,留下一下一些叫钱的东西就又离开,据说是忙着做生意赚钱去了。
每次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八戒都想呵呵他们一脸。
猫都知道幼崽有错要教育,但是你教育完之后倒是告诉他正确的处理办法呀。
猫小时候笨笨的不会抓老鼠,妈妈也是臭骂猫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守在老鼠洞的门口给猫做示范,直到猫学会为止。
铲屎官的这对父母倒好,一个月除了电话就露一次面,见面不是数落就是给钱,之后潇洒的又离开了,留下被骂的幼崽还是什么都不会。
八戒有时候真的很像问问那对夫妻,你们会生就要会教养呀,幼崽要是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还要你们干什么?
每当想到这里,狸花猫八戒就特别的心疼自己的铲屎官。
它感觉自己要比源五郎幸运多了,至少它的妈妈是在教会它怎么捕猎以及猫咪的生存规则之后,才把它赶出家门的。
感觉自己过得要比铲屎官好多了,八戒就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
于是它伸出舌头在铲屎官的脸颊上面舔了舔,想着现在铲屎官没有那种叫做钱的可以换取食物的东西了,那么它们以后的食物主要就得靠自己捕猎了。
这么想着八戒就扫了扫源五郎的个头,感觉以他的身高自己以后可能会过得很辛苦。
不过在想想铲屎官这几个月给自己铲屎、看病、洗澡、刷毛的精心照顾,狸花猫觉得养他虽然辛苦,但是自己应该还是可以承受的。
就这么舔着舔着,八戒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口中怎么变得咸咸的?
在抬头一看,发现源五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的哭了起来。
八戒见状心急不已,一边给铲屎官舔眼泪,一边焦急的喵喵叫,它想知道源五郎这孩子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这一点武田源五郎自己都不知道,没有理由他就是想哭而已。
把安慰自己的猫咪抱在怀里,源五郎把脸埋进它的皮毛里面抽抽搭搭的说道:“八戒,我有点想家了。我想爸爸妈妈,也想保姆阿姨,美乐阿姨照顾我那么久,不知道这次她会不会着急?”
八戒闻言用额头顶顶源五郎的鼻子,心说担心你还跑出来,幼崽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窝里面学本事才对。
武田源五郎用头在八戒的身子上蹭了几下又小声的说道:“我还想大圣和那只大黑猫了,出了家没有电视就看不到它们的广告了。”
这就话听的狸花猫八戒彻底炸毛,高叫着用爪子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