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百岁沉默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样的原因,可以让一个人对着一片空白的婴儿出手。
雷百岁突然觉得有点儿想抽烟了,尽管她根本就不会...那被愁绪占领的脑子,让她不能正常思考了。“队长,这个案子我接了。”
“明天这个时候,您把案子的卷宗拿过来?还是我去市局找您?”雷百岁立刻就想要投入到工作上去了,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经在警局上班的日子,可却又分明的制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你同意了?”队长双手用力的在脸上搓了搓。“那好,我明天拿着卷宗过来吧,你这儿安静,还有好茶,可比市局的环境好多了。”
“好,那我明天就等您过来了。”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你就别开张了,这两天就专心查这个案子吧。”
“好的,队长慢走。”雷百岁站起来,把队长送出了门。
第二天...
雷百岁就等在自己的侦探社了,队长也只是去市局报了个道之后直接来到了雷百岁的侦探社。带来的,还有有关这个案子的大量的卷宗,雷百岁失去了乔洋这一大助力之后,也有些捉襟见肘。可乔洋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雷百岁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
雷百岁仔细研究着卷宗,发现这几个被杀害的婴儿死法各不相同。只是看照片雷百岁都觉得不舒服,可职业道德让她还是坚持了下去。
这五个婴儿的抛尸地点,都在中南路附近的一个巨大的水坑附近,尸体并没有掩埋只是随便扔到了坑边。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凶手并没有将婴儿的尸体直接扔到水坑里。第一具被发现的婴儿尸体,死因是失血过多,尸体两处致命伤,砍断了主动脉。第二具被发现的尸体,死因是被刺穿了心脏,一刀致命,但是身上遍布的刀伤证明,死前曾受到过非人折磨。第三具尸体开始...雷百岁已经要看不下去了,只想扔掉手中的照片和卷宗。
雷百岁念了半天的清静经,才能够继续下去,只不过脸上又恢复成了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好像将自己完全抽离了一样,灵魂飘在上空看着下面的那个自己在研究着卷宗。
“看得出来凶手第一次下手的时候,有犹豫,也可能是因为不熟练,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折磨痕迹,第二次也是一刀毙命,但是从第三次开始凶手开始疯狂地折磨这个婴儿,之后的两个婴儿也是。所以从三年前,凶手改变了自己的行凶手法...那么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的行凶手法?还有...几个婴儿身上没有出现任何性侵痕迹,第一次杀人时的犹豫和二次杀人的一刀毙命显示凶手还拥有着愧疚,可自从第三次开始,可以看得出清楚的恨意,折磨,是一种报复的表现。这几次的行凶手段都太不一样了,队长你确定要把这几起案子都并在一起吗?至少现阶段看起来,这几起案件看起来不太像是同一个人做的。”
“你仔细看看法医的报告,这几起案子杀人的凶器都是相同尺寸的凶器。而且这几起案子的地缘性,非常密切,抛尸地点都在同一个地方。”
“法医给出的凶器尺寸,比较符合一种常用的柴刀,而据我所知,这片区域里所有的村民家里基本上人手一件的。”雷百岁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地缘性的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联系方式,但是考虑到中南路水坑的特殊性,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跟风模仿。”
“这个事情,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的话,我们还是先并案查吧。”
“额...好吧,尊重你的决定。”雷百岁觉得队长这么说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不过,如果并案查的话,这个案子就太复杂了。首先头两起案件明显对方是第一次下手,不熟练,且具有明显的愧疚情绪。但是第三起开始整个犯罪模式产生巨大的变化,凶手带有很明显的愤怒,很多伤口甚至是在婴儿死后产生的。保险起见,我建议从第一起案件开始查。”
“听你的。”队长没有说太多。
“固定的抛尸地点,意味着凶手可能就住在这附近,而这附近从来没有任何人报警说走失孩子的...我觉得凶手很有可能认识孩子的父母,而这些婴儿的父母也碍于什么压力,不敢报警。队长你曾经走访过这附近的村子,也说了村民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却三缄其口。”
“嗯...”队长跟着雷百岁的话陷入了沉思。
“唔...医保系统我记得八年前就在全h市完成普及了。所以那个村子应该也是在医保系统内的,查一查过去五年间在他们医保指定医院内有没有新生儿降生吧。”雷百岁没了乔洋,只能把活派给队长。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查。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医保?”
“很简单...因为穷。”
“怎么讲?”
“就是...因为穷...没钱啊...”雷百岁不太懂,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不不,具体一点。”队长要求雷百岁说多一点,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就是,生孩子不是要花钱吗?所以肯定是花的越少越好啊,所以在有医保的医院可以报销,所以一般都会在医保指定医院生孩子的...”
“可是我们在医院并没有查到出生证明?!为什么?为什么会查不到出生证明?”
“虽然很少,但是一部分人会选择在家生产。”雷百岁跟着解释。
“对!所以我们不应该去医院查!”
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