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皱了一湖池水,模糊了那倒映在湖中的景色,当一缕本不该出现在天地的清风......出现时,改变的不仅是湖中的景色,还有湖外的天地。
一日后,少林对外宣布封山,武当相继如此,五岳除华山之外,俱被魔教做灭。
就在所有人以为波澜将平之时,蜀中峨眉,青城,西域昆仑,崆峒相继覆灭,武林正道支柱皆折,就此衰落,取而代之的是魔道大兴。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弹冠相庆。
这便是江湖,风起云涌,变化无常,你方唱罢我登场。
...
华山,朝阳峰上。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一柄铁剑,一柄竹剑杀的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两人所使剑法毫无章法,任意所至,宛若行云流水一般,招招皆是进攻之招,剑势灵动飘逸中透露着一种一往无前。
一炷香过去,两人彼此交击一剑,随后不约而同的停下。
抚了抚及腹的白色长须,一身青衣,仙风道骨的风清扬笑了笑,朝着对面的令狐冲说道。
“冲儿,这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已然趋近大成,就是老夫也奈何你不得了。”
闻言,一身蓝袍的令狐冲微微摇头,道。
“太师叔过誉了,徒孙拿的是铁剑,你老拿的是木剑,徒孙又怎么及得上你呢,”
“何况,徒孙能有这般进步,也是先前多劳太师叔以各种剑法给徒孙喂招,否则别说一月,即使是一年,徒孙破剑式也别想大成。”
此时的令狐冲,较之先前少了几分放荡不羁,却是多了几分沉稳。
每个人的成长与转变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代价越大,成长与转变也就越大。
历经多番变故,昔日情同手足的师兄弟,大有,梁发,还有成熟稳重的二师弟劳德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已然离他远去。
以前热闹繁华的华山,早已一去不复返,偌大的华山派,如今也只剩下寥寥数人。
经历过繁华,才呢个体会到繁华谢幕后的那种凄凉。
看着刚刚说完,便怔怔出神的令狐冲,风清扬皱了皱眉,道。
“冲儿,在想什么呢?”
闻言,令狐冲回过神来,歉意一笑,道。
“没什么,冲儿只是在想,太师叔所传的独孤九剑精妙如斯,如今有太师叔这样的剑道宗师在,这破剑一式方得一月而成,若是九剑,却又不知须得多长时间!”
风清扬抚须的手微微一滞,眼露沉吟之色,片刻后,道。
“冲儿天资聪慧,不过这独孤九剑贵在悟字,唯一的速成之法便是以战养战。”
“以战养战吗?”
轻声低喃一句,令狐冲沉默片刻,随即缓缓开口道。
“太师叔,我打算明日下山,挑战各路高手,完善自身的独孤九剑,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恐怕是无法在伺候你老人家了。”
风清扬含笑点头,叹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心中既然有了决定,便依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吧,我老头子一人自在贯了,有没有人伺候都一样。”
风清扬虽然如此说,但令狐冲依旧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舍。
心中莫名酸楚,令狐冲长长的吁了口气,随即道。
“师傅他经脉尽断,武功已失,实在有些令我放心不下,我走后,这华山派就劳烦太师叔照看一二。”
“你呀你......”
风情扬笑了笑,指着令狐冲,摇头揶揄道。
“你这小子,就是不肯让我这个老骨头歇上片刻,不过太师叔答应你了,说到底,太师叔也是华山的人,对这华山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感情,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照看的。”
“多谢太师叔。”
倒提长剑,令狐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记晚辈之礼,随后又怕风清扬不肯接受,一边说道。
“太师叔不要误会,徒孙是谢太师叔一月以来的教导之恩。”
闻言,风清扬鼻子莫名一酸,眼帘微垂,遮掩住溢出眼中的水光,片刻之后,转过身去,向着朝阳峰下走去,同时摆手道。
“走吧,走吧,走的时候就不用跟老头子我打招呼了,省的老头子挂念。”
令狐冲没有说话,看着风清扬渐行渐远的身影,半响后,蓦然抬头望向天空上的那轮烈日,毫不避讳那刺眼的阳光。
大有,梁发......
等我独孤九剑大成之时,便亲自上黑木崖讨个说法,师傅的伤,还有你们......一切,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
空谷之中,石林之间,一道身影静静立者。
那道身影穿着一袭深蓝道袍,面容清瘦,额前几缕长发飘落,左手持着一柄长剑,右袖则是空空荡荡,只剩衣袍飘飘,显然是没了右臂。
若是有泰山之人再此,便可认出这人赫然便是天门的二弟子,建除。
当日,他中了桑三娘的蓝砂手,迫不得已将自己右臂斩去,经过一番血腥厮杀后,突破魔教教众的封锁,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之中,除了一具枯骨,一本秘籍外别无他物。
将断臂的伤势处理好了之后,建除细细的翻阅了那本《惊风奔雷剑法》发现,这本剑法玄妙异常,远远胜过昔日他所学的泰山剑法。
虽然右臂已断,可报仇心切,建除便时刻专研,以左手来施展那剑法上的剑招。
他资质不高,可胜在勤勉,整日间除了休息吃喝,其余时间全部用来研习剑法,如今一月过去,他这左手剑法已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