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大人,这注定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师哥!师哥,你在干什么呢?”少女月神一个飞跳,跳到了姜轩暝的背上,“哦?原来是在种花啊?这是什么花?”
“小月,这种花叫做蕙兰。”
“蕙兰,很好听的名字呢,”月神从东皇的背上爬了起来,“师哥,你的花开的时候可不可以送我一朵呢?”
“花朵离开土壤的时候,很容易凋谢,不如送你种子可好?”
“嗯,好的。”
少女月神双手捧起,东皇将一把种子放入她的手心之中。
“星魂记忆中,你种在院前的那些白色的花就是蕙兰吧?”
“是啊。”月神看着当年年少的自己,欣慰地笑了。
花开得很快,东皇每日都很认真地打理它们,终于,绽放,是热情的红色。
东皇小心翼翼地将花朵摘下,捧了好大的一把,从月神身边走过,来到了另一个少女的面前。
年轻的晓籁大师的面容和晓寒很像,她接过了蕙兰花,不好意思得笑了。
“我曾问过东皇,那时为何可以给晓籁送花,却不可以给我?”月神半开玩笑地说,“他说,晓籁所修炼的道家之术可以让花朵一直绽放下去,而我修炼的水术却是致寒之术,只会让花朵凋谢。”
晓寒觉得这是世上最假的话了。
“那时的我居然相信了,”月神转身离去,“晓籁走后,东皇再没种过那些花,而我,却一直将它们照顾到现在。”
月神领着晓寒进入一处宫殿之中。
其中站着的都是穿着道袍的人。
“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愿离开道家,另寻出路。”
“师弟,我自留不住你,你愿意去就去吧。”
“谢师兄。”
道谢的白眉大师领着一队人离开,东皇跟在最后,回眼看着不愿离去的晓籁。
晓籁大师摇了摇头。
月神随着她的师哥一起离开了道家。
“阴阳家从道家分离出来那年,所有人都很苦,为了阴阳家能够在天下立下一席之地,师傅邹衍,师哥轩暝,还有我,我们做出了很大的努力。那一年,陪在师哥身边的不是她,而是我,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她。”
齐国晓寒经常逗留的那个山崖边,站着的是一身红衣的月神。
微风吹卷着她的头发,抚过她的脸庞。
身后一身黑衣慢慢靠近。
“师哥。”月神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步伐。
“小月,嗯,”东皇向月神行礼,“如今应该叫您,太子妃了。”
“师哥不必多礼。”月神顿时显得有些冷漠了。
“师妹,恭喜你,也要嫁人了。”
月神不喜欢这样的祝福,她没回话。
“明日师哥有些事情,没法参加你的婚宴了,我也已经向太子请示过了,所以,”东皇转身很认真地看向月神,“小月,明日一定要好好地对待这门亲事。”
“好。”月神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婚宴之时已至,太子一人在门前迎客,月神一身红装,从后门溜了出去,飞身上马,一路狂奔,前去她预料到的那个地方。
果然,道家这边也在举办婚宴。
这是属于东皇和晓籁的婚宴。
月神从后门偷偷潜入,看到了正在喝着合卺酒的两人。
东皇干下这杯酒,抬眼看到了躲在石柱后的月神,她已是满眼的泪水。他装作没有看到她,
晓寒看到这些之时,心冰冷到极点,她不知道月神是如何能摆脱这些伤心之事。
红装月神离开了道家,骑马一路飞奔离去。
“后来你回去了吗?”
“我回到了那个山崖边,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然后?”
“太子将我救了回来,他一直尾随着我。”
“既然有爱你的人,你就不该如此地伤心和绝望了。”
“是呀,只可惜,”月神话音未落,到处战火纷飞,“我的太子死于战乱之中,那时星魂才刚出生。”
皇宫之中,月神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寡人赐太子妃随太子合葬…”
“陛下,请收回成命!”东皇出现在皇宫之中。
“轩暝,你觉得有何不妥?”
“陛下,太子妃可以观得天象,给您卜算将来之事,而且,皇孙不可一日无母后啊!”
“这,”齐王犹豫了,“好吧。”
“那时我在想,要是我能与太子一同合葬就好了。起码能结束这没有尽头的心痛。”
白衣月神面色苍白地坐在棺木之旁,很多人前来悼念,说些安慰的话给她。
“后来,齐王好像就忘记了他的子孙,因为他怎么都很爱他的小儿子。”
“小儿子?”
白衣月神守在太子的棺木旁,看着人来人往的悼念。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走到她面前,向她作揖。
“就是他。”晓寒身旁的月神说。
那个孩子转身,晓寒看清了他的面容,这个勾勒,很像……
“正是他,”月神看着那个少年从身边走过,“齐王将他送入儒家学习,而星魂只是一个没人管的孩子。”
一切结束了,熟悉的玄皇宫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东君阁下,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赢了。”
月神恭恭敬敬地朝晓寒鞠躬行礼。
晓寒上前一步将她扶起。
“月神大人,承让了。”
这次的比试,晓寒觉得月神没有使出全力,她旨在要晓寒明白她的那些过往之事。她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