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如疾风骤雨一般,又似雨打芭蕉一样,倾盆而下。危急关头,令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千骑骑卒竟然在马上齐齐消失不见,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原来雁门铁骑的骑兵竟然是整齐的一个镫里藏身躲过了这一轮箭雨的侵袭,除了十几个人因为躲闪不及而被射落马下之外,大部分的人却是毫发无损。
战马狂奔之间,领头的张辽和徐晃兵分两路同时杀进了张牛角本部的军阵之中,带起了漫天血雨,杀得外围的黄巾军一阵大乱。
“雁门张文远在此,尔等要是知道俺张辽的厉害速速闪开!”张辽一边喊,手中的青龙戟却是丝毫不留情面,青龙戟斜拉竖砍,杀的不亦乐乎。
“二将军,敌众我寡不可恋战”徐晃部离张辽部不远,眼看着张辽太过恋战,不禁出言提醒。
被徐晃喊了这么一嗓子,张辽也立刻惊醒过来,这才想起了自己师兄的命令,当即一声大喝:“公明兄,你我二人分进合击,直取贼军帅旗”。
徐晃闻言立刻应诺:“好”。说完,徐晃开山大斧狂舞,顿时便带起一阵腥风血雨。人头乱滚之间,五百铁骑往西南斜插下来,锋利的三棱铁枪,雄壮的匈奴战马在这一刻令黄巾军为之胆丧。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雄浑而嘹亮的军号声悠悠响起,与之相随的是隆隆的马蹄声和连续不间断的弓弦响动之声。
紧随在雁门铁骑之后的白马义从迎面撞上了褚飞燕率领的黄巾骑兵,不用公孙瓒下令,千余骑白马义从便在战马之上驰射起来。一时间箭矢如雨,长枪如林。
刚刚经历了雁门铁骑的疯狂屠戮,黄巾骑兵的军心士气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一股挫败感在所有黄巾骑兵的心中汹涌澎湃。如今又遇到白马义从这样的天下精锐,黄巾骑兵顿时就像是下饺子一样被射落马下。
两军相接之时,张燕身后跟着的骑兵已经不足三百骑,但是这二百多骑却是大浪淘沙之后留下的真金,虽然人数少,但是战斗力却很顽强。
“贼子受死”
公孙瓒一声怒喝,手中马槊一个银龙望月直刺褚飞燕心口扎来。马槊速度极快,几乎就是眨眼之间就到了褚飞燕的心口。
说时迟那时快,褚飞燕在马上一晃身形,躲过了公孙瓒的马槊,手中的长枪也是一个疾刺,直奔公孙瓒的心口扎来。
公孙瓒的马槊长达一丈有余,占据着很大的优势。公孙瓒见褚飞燕长枪直刺而来,再想变招已然来不及了,当即将马槊一挑,马槊随之拔高数寸,击在了长枪的枪杆之上。
强劲的力道将褚飞燕的长枪打的一阵颤抖,加上之前被张辽青龙戟砸中之后,双手的虎口已然崩裂,长枪竟被这一挑击飞了出去,索性是没有脱手,但是却没有刺中公孙瓒的心口。
二马相错,公孙瓒在马上一回身,马槊疾刺褚飞燕的后心扎来,速度更加迅捷。
但褚飞燕毕竟不凡,听到身后的破风之声急忙身子往前一扑,躲过了这一槊。
随即两支骑兵便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战马的碰撞声,兵器入肉的扑哧声响成一片。一阵血腥厮杀之后,褚飞燕率领着残存的几十骑再次回身,想着与公孙瓒厮杀,却只能看见一片白云直冲向黄巾大军而去。
看到这一幕,褚飞燕大吃一惊,急忙纵马狂奔,同时口中大喝:“公孙瓒休走,褚飞燕在此”。
但是公孙瓒哪里会搭理他,眼看着黄巾军阵脚已经大乱。张辽、徐晃两路人马直冲张牛角帅旗而去,这正是自己抢功的好时候。
“严纲、田楷,你二人紧随本将左右,咱们直冲张牛角帅旗而去”,公孙瓒一声令下,千骑白马义从直冲张牛角的大旗而来,一路乘风破浪,杀的那是人头乱滚,横尸一片。
大旗之下,张牛角眼看全军已然濒临崩溃,心中顿感无地自容:“张牛角啊张牛角,亏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席卷冀州,以图天下。如今却连区区两千骑兵也挡不住。狂妄至极,狂妄至极,哈哈哈”。
张牛角心中悲凉,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官军骑兵,张牛角迅速的抽出宝剑,仰天大呼:“苍天不公,汉室失德,天公将军,牛角不能再常伴您左右啦!愿您早日成就黄天大业,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受苦”。
言罢,张牛角迅速的将宝剑搭上肩头,在众人的惊呼之中,横剑自刎。强壮而魁梧的身体轰然倒塌,与之一同倒塌的还有所有张牛角亲兵的军心。
“义父!”纵马狂奔的褚飞燕一看张牛角自刎,登时一声狂吼,两行英雄泪,顿时洒落胸前,令人心中微微发酸。
“哼,算你这老小子命好”,张辽挥戟杀散了张牛角的亲兵,一戟砍断张牛角的帅旗,同时一声大喝:“贼首张牛角已死,尔等还不速降呼?”。
紧挨着张牛角军阵的张宁一看张牛角自刎,立时也是吃了一惊。她如何不知道张牛角在这支军队之中的重要性。
要知道,张牛角可是自己父亲最为倚重的三杰之一,如今三杰俱已归为尘土,黄天大业何时才能成功。既然是三杰之一,那张牛角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张角三兄弟和张宁却是知道,张牛角在黄巾军高层之内一直被称为军师,是自己父亲最倚重的人。
而眼前这支军队中就有很大一部分张牛角的本部人马,张牛角一死,军心定然溃散。
果不其然,领军在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