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艰难的翻了一个身,她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鬼还有知觉?
突然,刺眼的眼光照到了脸上,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药香也钻进了自己的鼻子,金巧巧猛的翻身坐起来,她错愕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一砖一瓦,外面传来嘤嘤的哭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这是她娘的,她记得当初自己上吊之后,自己的娘就哭了整整一宿,第二天进来就告诉她,自己的爹已经去韩家退亲了。
金巧巧吓了一跳,赶忙拿起摆在桌子上的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自己那白皙的脖子上果然有一条青紫的勒痕,她借尸还魂了,金巧巧愣了半天,走出去掀开了帘子,金母一看到金巧巧,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养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儿狼,为了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就这般不顾自己的性命!你干脆把我的命给拿去吧!”
“娘。”金巧巧一下子跪到了金母的面前,“是巧巧错了,巧巧这双眼睛是瞎的,你放心我不会为他做让你们伤心的事情,我现在就去找爹,我会嫁给韩天满。”
金巧巧一说完就往外面奔去,连在院子里打水的徐言看也没看一眼,金巧巧跑到半路,刚好碰到自己老爹愁眉苦脸的回来了,当下就道:“巧巧,不嫁就不嫁,万不可这般作践自己的性命了。”
“爹,你看到韩天满了?”
金父一下子就把文书塞到金巧巧的手里,闷着头往前走去,金巧巧这回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看了一眼韩天满的家,深吸了一口气,“韩天满,我金巧巧这辈子就以嫁给你为己任了!你给我等着!我爹要退亲你就给退了,连个屁都不放,你还真是窝囊啊!”
金巧巧回了家,转身就把徐言的东西给打包了出来,顺便吩咐了来看自己的小表弟,让他叫来了李柳儿,金巧巧把包袱搁在了桌子上,连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既然你和柳儿情投意合,那位也做不了那个恶人,你一个大男人住在我家,病重时,我还可以对外说你是病人,病好了,徐公子也不该住了。”
“正巧,我把柳妹妹叫过来了,反正她以后是要嫁给你的,想必也没有我担心的事情了,毕竟,女孩子这辈子能够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婆家可不容易。”
“既然是一家人,让人说几句也没什么。”
金巧巧一说完就起身离去,那姿态完全没有昔日的低声下气,竟然让站在门外的李柳儿愣了愣,她没想到,金巧巧叫她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可是让徐言去她家住?
搞错没有!徐言也想不到,自己会被突然间干出门,但是本家现在还不到回去的时间,她沉默了片刻,留下了随身佩戴的玉佩,搁在了桌子上,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携着面色忐忑的李柳儿离去,李柳儿现在是一根白帕子都快扯碎了,徐言看出来李柳儿的不自在,便笑了笑,“她丢开了手,咱们正好不必愧疚。”
听到这句话的李柳儿面色瞬间又变了变,金父金母没想到自己女儿醒过来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把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徐言给赶出去了,还列了一张药物清单,拿给了金父,“爹,咱们家和徐言无亲无故的,这药费可不能省了,咱们的药来之不易,等他以后再来时,你给这张单子给他,让他付钱。”
金父一看到上面的数字,眼皮子跳了跳,“这一万两的白银会不会贵了点?”
“不贵,拿来养老做嫁妆还不够,再说,他的命这么值这么点钱呢?以徐言的身家,这点钱不过就够他一个月的零花钱。”
金巧巧想到徐言后来的做派,还真是觉得自己要少了,顿了顿,拿过笔来,又添了几画,在金父的诧异中,金巧巧进屋换上了自己的那条新裙子,然后打扮了下,就奔去了厨房,把早就做好的红枣糕给取了出来,“爹,我去韩大哥家,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你这个丫头!”金父金母被金巧巧这个动作给弄得满头雾水,但是金巧巧早就提起了裙子消失不见了,金父一拍大腿,“哎哟,早知道巧巧这样,我就不该一大早就跑过去,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可是一想到昨晚金巧巧的态度,金父觉得还是早点去好。
金巧巧撑着红伞在小路上飞快的走着,要不是怕自己弄好的发型被跑乱了,她早就跑起来了,想着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能在韩家见到韩天满,上辈子见他的时候,他才十一二岁的模样,秀秀气气的,不像一个男孩子,当时自己还笑他娘来着,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也该是那次了。
现如今都过去六七年了,大家虽然住在一个村,但是金巧巧还真是没有见过他第二面,说起原因来,也是金巧巧在没碰见徐言之前醉心医术,等碰到徐言之后,就脑残得连带眼瞎了,其他男的全部当空气,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心里一边想着事,这路也很快就走到了尽头,闯入金巧巧眼帘的是一座五间大瓦房,院子里一颗长得茂盛的枣树伸出了粗粗的枝干,露在了差不多两个人高的墙,金巧巧深吸了一口气,来到门前,往里面张望去。
一只黄色的大狗正趴在地上摇着尾巴,一双狗眼睛微眯着,看到了金巧巧一下子就做出一副战斗装,大声的叫了起来,金巧巧正紧拉着着门不让这只狗冲出来咬自己,一边顾不得的大喊,“韩叔叔,韩伯母。”
“哎哟,这只死狗!天满,快去拉住!”
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