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当初我跑了,你还帮了我不成?”顾盼微拧了一下眉,她就说,当初跑了之后,身后并没有任何追兵,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现在想来,自己的丫鬟都被处理了,那张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张家既然不能善了,那么顾家也是要抓她回去抵债的!
“那好,我谢谢你。”顾盼一想通之后就没有再挣扎了,魏璟虽然是大魏有名的药罐子,可是身材却比是很好的,隔着衣服,顾盼数不出有多少块腹肌,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骗过了多少人。
魏璟嘴角勾了勾,对上顾盼的眼眸,露出一个自信的笑,然后亲了一下顾盼的额头,给她理了理衣襟,“自己小心点,三公主怕是救不活了。”
“你也准备好,把包袱收拾好。”
“去哪儿?”顾盼看着魏璟一点也没有平常女孩子的娇羞,在她看来,她先前不过就是让魏璟抱了一下而已,魏璟眼神里面闪过一抹讽刺,“那边的事情,我出来若是不出点意外,让他们失望了可就不好了。”
“你都明摆着不喝他们争了,放过你确实是不应该。”
魏璟笑了笑,“确实,斩草不除根,到底是个麻烦。”他那一帮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灯,顾盼从魏璟眼眸中看出了他的心思,转身便往屋里走,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飘散,“这事如果没完,我是不会离开上阳半步。”
寒风被门关挡在了外面,只能在触碰不到温暖的地方呼啸,但是,凡事总有列外,梁宏此刻正陪着一众太医跪在御书房前,景阳帝在傍晚的时候发了一场大火,雷霆之怒之下,当场就要把救治不力不得法的太医给全部处理了,好在太后求情,但是景阳帝仍旧拉一两个出去斩首示众,好以儆效尤。
但是梁宏一把拦下,从傍晚十分跪倒这漫天星辰,
高公公挺直来了脊背大步走到了梁宏面前,佛尘一挥,叹息了一口气,“梁相这又是何必?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三公主不好,这气就消不了,你这跪着也是白贵了。”
梁宏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冷硬的眉眼看了高公公一眼,“陛下如果不撤回命令,我就不起!”
“高温,退下!”景阳帝一声冷喝从高公公的背后传了过来,高公公纠结的看了一眼梁宏,默默的退到了暗地的阴影里。
“梁宏,你长本事了啊!我的命令你也敢拦,你信不信我把你一起办了!”景阳帝是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深的他心的梁宏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他的面子!
“陛下,太医治不好,那也是因为病症太过复杂,况且,三公主这病来势汹汹,时间紧迫,如果陛下一怒之下把太医赐死,那谁来救治公主?”
景阳帝沉默了一会儿,背着手转过身,“先前贵妃来过,明天你带人去城外北地,一切行动都听天师的,你要是再敢违背,就提头来见。”
“高温,把那些太医放了吧。”
然而梁宏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他的手捏成了拳,在皇帝走了之后就站了起来,景阳帝让梁宏在宫中住了下来,为了方便明日的行程。
夜晚在渐渐向黎明靠近,彻夜未眠的梁宏在即将破晓时分终于下了一个决定,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梁宏打开门一看,门外没有人,只是在门槛处,有一块翠绿又熟悉的玉佩。
梁宏的大脑顿时当机,他颤抖着双手去拿起那一块玉佩,心绪已然紊乱成一团,站起来,却有一只飞箭擦肩而过,稳稳的射进了那红红的木头里。
时间对于不同的人来来说,具有的意愿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生来闲散,有的人,得过且过,有的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是还有的人,却是恨人生苦短,世事无常。
黎明的曙光终将冲破黑暗的桎梏,在这一刻过去之后,这个在夜色下沉睡的皇宫便渐渐的醒了过来。
“梁大人,时辰快到了。”高公公在此刻站在了梁宏的房门前,在外喊了一声,等梁宏一出来,就把景阳帝给他的信物给了梁宏。
“梁大人,这大师可是贵客,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想必您心里很明白。”
“谢高公公提醒。”
高公公看梁宏有些心不在焉,暗自摇摇头,佛尘一挥,带着小太监就走了,梁宏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把信物往怀里一放,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顾盼正靠在床上休息,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兵马喧闹之声,守在外面的丫鬟冲了进来,一把拉起顾盼,“小姐你快跟我走,晚了就来不急了。”
顾盼见此,没有任何犹豫,跟着这个丫鬟就跑了出去,丫鬟把顾盼带到梁府的后花园,在哪里有一口废弃的井,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跑了一长段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顾盼,抿了一下唇,“我是四皇子的人,小姐,这下井水下面有一条被封闭的通道,现在陛下下了命令,凡是梁府的人,明日都将在菜市场斩首示众。”
顾盼眉色间闪过一抹冷色,她居然少估计了梁宏那丧心病狂的程度,眼见追兵将至,顾盼二话不说就往井里跳了下去,这井虽然是废弃的,但是里面依旧有水,冰冷刺骨的寒水淹没了她和丫鬟的身子,在阻挡了后面的追兵。
在脱离梁府地盘之后,顾盼坐在河边衣服上的水,她顿了一会儿,“我们该往哪里走?”
“外面很危险,这是城外,时疫的横行之地,我们得一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