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昨夜她反抗的厉害,而顾子琰发了怒终究没有碰她,摔门离去。
然后她胡乱地收拾好自己,脚步踉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最后抱膝缩在床角。
她的双肩微微颤动,屋里隐隐响起她细碎的缀泣声。
这段感情伴着她年少懵懂的青春,仿佛镶嵌进了骨子里,她容不得它有一点污处,小心翼翼地埋藏在心底。如今,属于她的不在是她心底里的一片单纯,她宁可不要。
削之必痛,她宁削无悔!
苏家的人,从来果决。
顾子琰把她当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对于不爱她的,她不勉强。虽然做不到洒脱,但她已是决心离去。这样,她过她得清闲逍遥,他抱着如花美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逼她!
她哭累了,渐渐躺在床上睡了着,蝶翼般美丽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
隐约中,她感觉有一只手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第二日,青萝大大咧咧叫骂声伴随着园子里打斗的声音吵醒了她。
“念念打,打残他们!居然敢给姑奶奶我放mí_yào!”
“念念左边,右边,后面阿念念……!”
“青萝你闭嘴!”
苏欣猛然惊醒连忙爬下床开了门,“怎么回事?青萝念念你们在干什么?”
青萝见到她,倏地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地向她跑来,“主子你回来啦?昨天我们还以为你又给那个混账王爷关起来了!我们还去找他评理,可是他们这群人打不过念念就来阴的,居然偷偷撒了mí_yào!主子你有没有什么事?担心死我们了!”
她在苏欣身边左看看右看看见一切安好这才一把抱住主子担忧地说道。
念念见苏欣从房中出来冷酷的表情闪过一抹惊讶,手腕一收银丝软鞭就像有意识般缠绕在主人的腰上。
那群侍卫本就被上面下了命令不得伤了这苑子里的女子,他们昨夜守了一夜的岗,倒是风平浪静。谁知一大早的就有鞭子甩了出来。
他们苦不堪言,本来就不是这个粉衣女子的对手,还不能全力攻围她,他们二十几个的护卫就被这女子打得冷汗直流,满地打滚。
想着不得已的情况下再按风清说的下mí_yào得了。好在她终于收了手,众人呼出了一口气。连忙扶着受伤人员下去,同时也叫来换岗的侍卫。
苏欣歉意地看着她们,这才知道昨天害她们受苦了,拉着她们进屋解释了下昨夜的事。
青萝吃惊地瞪大眼,“主子您说您跟太子同时遇到了一对兄妹,准备收养他们,但是男娃要随太子走?”
苏欣点了点头。
青萝仿佛被噎住似地侧头与念念对视了一眼,然后二人同时垂下了脑袋。
却像是,忍着笑。
“你们干嘛?”苏欣用手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听的青萝心里直打鼓。
青萝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在想那娃儿太不懂事居然不选择跟主子您。要知道跟了您以后必定是吃香喝辣的。跟太子有什么好的,还要学这个学那个,一时哪里做不好就得罚跪家法国法伺候什么的……”
一想到顾子宁清冷华贵又傲骨无双的气质,她笑道:“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那个男子看似冰冷疏离的让人难以接近,却有一双带着怜悯的星眸,也许待他登基之后会比他残暴的父皇更为出色。
“青萝的意识是好在那双娃娃没有被主子接回到苏家庄,不然以家主的性子,那双娃娃必定天天哭。”
念念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道出青萝心中所想。
“念念,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干嘛!”青萝一副想掐她脖子又怕被反掐的痛苦表情,所以只能在一旁哭丧着脸。
苏欣莞尔,“确实是呢,昨夜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像青萝念念从小就是被爹爹吓大的,不知遭了多少罪。”
她说着忍俊不禁了起来。
青萝与念念面色同时黑了下来。
对于家主对她们的‘关照’,简直叫她们刻骨铭心!
青萝幼时在厨房里洗菜的时候,青菜里居然有一条拔了牙的花蛇,丝丝地吐着蛇信子往青萝手腕上爬,青萝吓的面色苍白嚎啕大哭。
苏家主美曰其名说这是为了培养青萝的胆量,可惜青萝太让他失望了。
然后故作摇头叹息地走了。
当时青萝还伤心了一阵子,后来才深深发觉她家家主就是太无聊故意整她的!
念念有一次在后山练武。一群蒙面人突然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人还抓着她们的家主。家主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大叫救命。
当时年幼的青萝根本没有细想自己的师傅怎么给抓了,站在那心慌不已。
为首的人也奇怪,说小姑娘只要我说什么做什么就放人。念念连忙点头。但是这蒙面人的要求着实奇怪,是叫念念笑,微笑,大笑……
最后家主爆笑了。
苏家主悠悠地说,原来我们家念念也会笑的呢。
然后领着黑衣人施施然地走了。
留下依旧不明所以的念念……
这些类似的案例说得数不甚数。
苏欣忍笑,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的,“真是辛苦你们了……”
说起苏家庄,三人又怀念了起来,青萝甚至还趴在桌上红了眼,“主子,我好想家主。您说这次我们回去,家主会怎么想。”
“家主会杀了琰王。”念念冷哼道。
苏欣眉睫微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