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夏枯草不行。
至于院内其余境界高深的导师乃至那几位院长,却是可以。
只是——白砡眼中嘲讽之色渐起,心想你这个尚未正式入院的学生,身上又哪会有那等立于云端之上的人物给予的手笔?
即使有,以你的见识,又如何认得出我这道剑路中的意味?
但他随即就瞪大了眼,极为震惊地说了一句已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
“这、不、可、能!”
“世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闻言后的夏枯草,便是如此淡淡地回应。
……
时间倒转数秒,回到夏枯草方才解封手中卡牌的那刻。
夏枯草解封手中卡牌的动作很是轻柔,神情稍显凝重,双眼更是极为仔细地看着这张卡牌的渐渐虚化。
这张卡牌虽是由他所封,内中蕴含的意味却是那位院长的手笔,便是于他能力之外的产物。
所以这是学习的机会。
魔纹卡牌渐渐虚化,没有如冰霜之鸣又或炽热龙鸣那般一经解封便引动什么天地异象,而只是与白砡激发那道剑路之时一般的无二,只是一味的平静祥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但一些繁复的纹线却已出现于他的感知之中,仿佛由刀刃所刻,深深地嵌入夏枯草的脑海。
这些纹线极为繁复,但繁复之间却又遵循着美学的原则,便显得极为漂亮,又有些神秘的味道。
随后这些纹线开始前进,行进之间依然没有太大的动静,甚至连纹线本身带有的美感与神秘也不再具备,只是无比的协调与顺滑。
协调与顺滑都是与速度快慢无关的词,所以这些纹线的行进便也不快,只是夏枯草原本也不是对着白砡解封卡牌,而是对着自己的那本禁典又或者说是禁典前方正袭来的剑路,所以这些慢条斯理的纹线便于禁典之前,无比巧妙地截住了袭来的剑路。
随即白砡便极为震惊地瞪大了眼,说了那句话。
而夏枯草也给予了回应,只是回应之中的他,神色之间无比的清淡,因为目睹着场间发生的变化,他已是知道,这番他与白砡之间的手段较量,终究还是他占了上风。
不,不止是上风,而是他已经赢了。